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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那人一揮手,一顆石子打在我手上,我“唉喲“一聲,手電筒落地。
藏獒跑了過來,我們趕緊往後退,陳小瑩趕緊叫“救命“。但它沒有攻擊我們,走過來張開滿嘴大牙的嘴,叼起手電筒,回去,把手電筒交到那野人手上,野人用手電筒照著我們。
“你們……怎麼闖進來的?要幹什麼?“野人用惡恨恨的語氣費勁地說。語言不流暢,很生硬,但能懂,是四川口音。
“我們……是旅遊的!迷路了無意中轉過來了!“他的四川口音讓我鎮定了很多。畢竟不是怪物,不是真的野人。
“從哪裡來的?“他口氣硬而冷。
我於是簡單地講了一下我們從溶洞裡穿過來的經過。我隱約感到他有些驚訝。
“看那邊!“他用手電筒指著裡面牆角。我們一看,又嚇了一跳:那裡有幾具骷髏東倒西歪。
“我祖上有祖訓:凡是見著財寶的人,都得死!“他語氣堅定地說。
“不要啊!“陳小瑩哭了,“我們是無意進來的!我們什麼東西都沒有拿你的!我們原先想拿一點,可是後來覺得不好,都主動還給你了!你看嘛,地上還有一點!我們正要往箱子裡面放啊!“
“死!都要死!是要我的狗把你們撕了,還是我一刀送你們走!“他說。這話似乎是從洞的深處傳來的,很恐怖也很遙遠,讓我不敢相信似的。手電光芒下,那藏獒瞪著血紅的眼,面孔猙獰恐怖,好象聽明白了主子的話,嘴裡呼呼吐著期待的熱氣。
“都不要!“我忽然有了背水一戰的鎮定,我想,與其不明不白地死,不如把話說清楚,“聽著,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可能是墳墓裡埋著的曾家的後人,也可能是財寶現在的主人!我都不管!你保護財寶是應該的!但你不能亂殺無辜。我們無意發現了財寶,但我們沒有拿它們,我們不是專門來找財寶的人,以後也不會輕易告訴別人,憑什麼要殺我們! “
“是啊!我們是無意發現的財寶!又沒拿拿它們,為什麼要殺我們?你不怕報應?“陳小瑩在我身後摟著我瞪著鼓起勇氣說。
“這……是祖訓,任何人都不能例外!“他面無表情說。
“你怎麼這麼刻板!你不殺我們,你祖上知道嗎?就是知道了,說不定還很高興,表揚你做得對!因為我們是唯一見財不動心的好人!“陳小瑩頂撞道。口氣象個任性撒嬌的小女孩似的,讓人有寬容憐愛之感。
對方望著陳小瑩,目光裡有一絲異樣的光芒,半響,慌忙移開目光,又恢復了冷漠堅定的色彩,沉默了。空氣裡充滿寂靜的緊張。
“再說,出了這個門,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了,也不會告訴別人!“陳小瑩接著說。
“好吧!“約一分鐘後,野人開口了,“你們馬上離開這裡!翻過山!向前走!一直往前走!要把這秘密說出去了,你們一定會死!還有,你們的同伴正朝這裡走過來!你們要把他們引開!“對方說。
“啊?他們找過來了?“陳小瑩高興道,“好啊好啊!我們保證引開他們!“
野人轉身,帶著他的狗往外走,我們跟在後面。走出藏金庫,野人把手電筒還給我,我看見他拿電筒的手長滿厚密的黑乎乎乎的毛,也聞到他身上散發一種難聞的氣味。而一邊的藏獒的目光也冷漠兇狠讓人心驚肉跳。我拿了手電筒,拉著陳小瑩慌不擇路地往外走。
走出大山洞,但見天上烏雲流動,半輪月亮象一個冷冷的少婦的臉露出來望著我們。山上山下一片黑暗,遠處傳來野獸的嚎叫,風吹林動,發出嘩啦啦啦的呼嘯。但這對我們而言,已不算可怕的了。剛才那麼可怕的一幕都讓我們見著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我們下山坡,穿盆地,爬上對面那道山樑。
“他就是那晚我看見的野人!“爬上半山腰,感覺野人也沒跟上來,陳小瑩心有餘悸道。
“幸虧我們沒拿它東西!要不就慘了!你看,不義之財是取不得的啊!“我說。
“是啊!你老人家英明!“她撇撇嘴。
翻過山脊,陳小瑩實在支援不住了,說再走還不如死了好。我自已也累得夠嗆,就同意坐下休息一會。我給陳小瑩取出包裡的睡袋,放在一塊擋風的岩石後面,令她鑽進去。我則靠在岩石邊休息。不一會兩人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