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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掙扎著扭過頭,看見了我的朋友和對頭,戴著墨鏡的巴克先生。這次奇妙的遇合把我們倆都逗笑了。他好象是受雷·歐內斯特醫生家之起進行調查的,同樣得出了事出謀害的結論。他已經監視這所房子好幾天了,還把華生醫生當做來過這兒的可疑分子跟蹤了。他無法拘捕華生,但當他看見一個人從餐具室裡往外爬時,他就忍不住了。於是我把當時的情況告訴了他,我們就一同辦這個案子。”
“為什麼同他、而不同我們呢?”
“因為那時我已準備進行這個結果如此完滿的試驗。我怕你們不肯那樣幹。”
警官微笑了。
“是的,大概不能。福爾摩斯先生,照我理解,你現在是想撒手不管此案,而把你已經獲得的結果轉交給我們。”
“當然,這是我的習慣。”
“好吧,我以警察的名義感謝你。照你這麼說此案是再清楚不過了,而且找到屍體也不會有什麼困難。”
“我再讓你看一點鐵的事實,〃福爾摩斯說,“我相信這點連安伯利先生本人也沒有察覺。警官,在探索結論的時候你應當設身處地地想想,如果你是當事人你會怎麼幹。這樣做需要一定的想象力,但是很有效果。我們假設你被關在這間小房子裡面,已沒有兩分鐘的時間好活了,你想和外界取得聯絡、甚至想向門外或許正在嘲弄你的魔鬼報復,這時候你怎麼辦呢?”
“寫個條子。”
“對極了。你想告訴人們你是怎麼死的。不能寫在紙上,那樣會被看到。你如果寫在牆上將會引僕人們的注意。現在看這兒!就在壁腳板的上方有紫鉛筆劃過的痕跡:'我們是——'至此無下文了。”
“你怎麼解釋這個呢?”
“這再清楚不過了。這是可憐的人躺在地板上要死的時候寫的。沒等寫完他就失去了知覺。”
“他是在寫'我們是被謀殺的。'”
“我也這樣想。如果你在屍體上發現紫鉛筆——”
“放心吧,我們一定仔細找。但是那些證券又怎麼樣呢?很明顯根本沒發生過盜竊。但他確實有這些證券,我們已經證實過了。”
“他肯定是把證券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了。當整個私奔事件被人遺忘後,他會突然找到這些財產,並宣佈那罪惡的一對良心發現把贓物寄回了,或者說被他們掉在地上了。”
“看來你確實解決了所有的疑難,〃警官說。〃他來找我們是理所當然的,但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去找你呢?”
“純粹是賣弄!〃福爾摩斯答道。“他覺得自己很聰明,自信得不得了,他認為沒人能把他怎麼樣。他可以對任何懷疑他的鄰居說:‘看看我採取了什麼措施吧,我不僅找了警察,我甚至還請教了福爾摩斯呢。'”
警官笑了。
“我們必須原諒你的'甚至'二字,福爾摩斯先生,〃他說,“這是我所知道的最獨具匠心的一個案子。”
兩天之後我的朋友扔給我一份《北薩里觀察家》雙週刊雜誌。在一連串以〃凶宅〃開頭,以〃警察局卓越的探案〃結尾的誇張大標題下,有滿滿一欄報道初次敘述了此案的經過。文章結尾的一段足見一斑。它這樣寫道:
“麥金農警官憑其非凡敏銳的觀察力從油漆的氣味中推斷出可能掩飾的另一種氣味,譬如煤氣;並大膽地推論出保險庫就是行兇處;隨後在一口被巧妙地以狗窩掩飾起來的廢井中發現了屍體;這一切將做為我們職業偵探卓越才智的典範載入犯罪學歷史。”
“好,好,麥金農真是好樣的,〃福爾摩斯寬容地笑著說。“華生,你可以把它寫進我們自己的檔案。總有一天人們會知道真相。”
第九章 王冠寶石案
華生醫生很高興又回到了貝克街二層的這間雜亂無章的房間,許多有名的冒險都是從這裡開始的。他環顧室內,牆上貼著科學圖表,屋裡擺著被強酸燒壞的藥品架子,屋角里立著小提琴盒子,煤鬥裡依然放著菸斗和菸草。最後他的眼光落到畢利的含笑而有神的臉上。這是一個小聽差,年紀雖輕卻很聰明懂事,有他在身邊,可以抵消一點這位著名偵探的陰鬱身影所造成的孤獨寡合之感。
“一切都是老樣子,畢利。你也沒變。他也是老樣子吧?”
畢利有點擔心地瞧了瞧那關著的臥室門。
“我想他大概是上床睡著了,〃畢利說。
當時正是一個明媚夏日的下午起點鐘。但是華生已經十分熟悉他朋友的不規律生活,不會感到現在睡覺有什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