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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之後的第二天,休息了一個早上的多特蒙德球員們驚奇地發現,今天下午的訓練改成了旅遊……
他們被通知換上樸素的便裝,然後乘坐著球隊的大巴車,如同參加客場比賽一樣,即使是還在養傷的格策與蘇博蒂奇,也一樣被塞進了這輛大巴車。
而且不只是他們,在另一輛中巴車裡,包括俱樂部總裁瓦茨克、經理佐爾克在內的等高層,也和他們朝著同一個目的地行駛。
除此之外,甚至還有一輛媒體的採訪車跟隨他們一同前進。
車隊沿著城市的主幹道緩緩行駛,他們的目的地卻不是什麼客隊球場,更不是什麼郊區的風景名勝,而是一座公立醫院。
“聽我說,先生們。”球隊的領隊弗裡茨…林舍曼在大巴車上為球員們解釋,“之前球迷組織聯絡了俱樂部,有一名9歲的小球迷在三天前被診斷為腦瘤,極有可能繼續惡化,他們一家都是我們最死忠的球迷,所以,我希望你們給他帶來生存的勇氣,鼓勵他繼續與病魔作鬥爭。”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弗裡茨。”隊長凱爾第一個回應了他。
“馬里奧,”林舍曼的目光落在了羅伊斯身邊的格策身上,“這個孩子曾經的偶像是你,記得和他多說兩句。”
格策微微仰起臉,目光卻垂了下來。
這是一座很平民化的醫院,但因為是公立的關係,前來就診的病患非常多——因為可以報銷的比例更大,就醫成本更加便宜。
這些病患中,當然不會缺少多特的球迷,在看到克洛普一行人後,這座醫院忽然更加熱鬧。
克洛普和球員們很抱歉地拒絕了這些球迷病人合影、簽名的要求,隨行的工作人員在醫院方面的協助下對他們進行了簡單的解釋,而後一行人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
“延斯的身體很虛弱,”醫院的護士很小聲地對克洛普和他身後五大三粗的球員們強調,“請一定不要打擾到他的休息。”
“不,延斯一定會很高興的。”患者的父親施密特…帕斯卡爾輕輕搖頭。
這名年輕的父親滿臉疲憊,但卻依然向來訪的客人們勉強露出了笑容:“謝謝你們的到來。”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施密特。”代表球隊回應他的是主教練克洛普——畢竟一名球迷可能不會去關注施瓦茨和佐爾克這樣的俱樂部管理者。
當然,也沒有人去專門介紹他們,這些大佬也不至於虛偽到非要在這樣的場合和這位可憐的父親“親切握手、熱情寒暄、促膝而談、瞭解他的困難與疾苦、最後鼓勵他堅強面對人生……”
病房的大門被輕輕推開,映入眼簾的是施密特的兒子和陪床的妻子,以及難以忽視的黃黑色調。
原本雪白的病房牆壁上懸掛著一件小號的多特主場球衣,球衣的號碼是格策的11號。
這間小小的病房並不能容納太多的訪客,因此也只有克洛普帶著凱爾、秦古德、格策和幾名核心球員先走了進去,施瓦茨和佐爾克都只能在外面等候。
“延斯,看看誰來看你了?”施密特輕輕呼喚著自己的兒子,眼中充滿了疼愛與憐惜。
9歲的小男孩在母親的攙扶下緩緩抬起了上身,秦古德看清了他的容貌。
這是一個濃眉大眼、十分漂亮的德國孩子,原本應該充滿活力的雙眼因為病痛而失去了神色,單薄的嘴唇沒有太多的血色,一張小臉更是如同白紙一樣慘淡。
然而當他看到克洛普時,他的雙眼忽然如同被點燃燈芯的蠟燭一樣頓時騰起了兩點火光。
“教、教練……”他的聲音在顫抖,卻更像在哭泣。
克洛普彎下了腰身,將小男孩的腦袋輕輕抵在了自己的臉頰旁:“叫我尤爾根,延斯,我們來看你了。”
延斯發出了啜泣的聲音,他顫抖著抬起雙臂,緊緊地抱住了這位滿臉胡茬的大叔的腦袋。
病房裡陷入了短暫的寧靜,沒人在這個時候打破這份安靜。
克洛普甚至覺得自己的脖子有些痠痛,但這個9歲的孩子卻依然沒有鬆手——他害怕自己一旦鬆手,這個並不英俊的大叔可能就會在原地消失,自己的夢境就會破碎。
“告訴我,教練,”延斯終於鬆開了雙手,他抽著鼻子認真地看著多特蒙德的主教練,“我們能贏切爾西嗎?”
克洛普輕輕在他的頭頂吻了一口,慢慢直起了腰身,他指了指凱爾手中的沙拉盤:“我會把其他兩座冠軍獎盃都搬到這間房子裡來,就像這個沙拉盤。”
“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