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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某一天,可能還會進行追究。
果然,溫璋一進來毫不理睬李言的見禮,只將目光徑直投在魚玄機身上。李言忙道:“這位鍊師是……”溫璋冷冷道:“大名鼎鼎的咸宜觀觀主魚玄機。”隨即走向裴玄靜,問道:“聽說是娘子發現了溫庭筠被人下毒害死?”李言見此情形,更加惴惴不安,如此寒冷的天氣,額頭竟然微微出汗。
當日李言無意中衝撞溫璋儀仗時,裴玄靜已經見過這位冷麵冷言的京兆尹,但她並不似丈夫那般畏懼其權勢,只是平靜地道:“是我與魚鍊師、王子殿下一道發現的,不過還只是懷疑,並沒有十足的證據,未能肯定茶杯中的粉末就是毒藥,也沒有發現疑兇,甚至連兇手到底如何下毒也未能發現。”
溫璋早已經從差役董同口中得知了事情經過,似已成竹在胸,沉聲道:“讓本尹來告訴你們吧,疑兇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一轉身,將目光投在了昆叔身上。
眾人猶在愕然間,昆叔結結巴巴地問道:“尹君竟然也懷疑是我?”只是他這次的神態,已經不似之前被裴玄靜懷疑時那般反應劇烈,大概已經見怪不怪了。
溫璋冷然道:“正是你!”頓了頓,又道,“不過,獨木不成林,單絃不成音,你只是同謀而已,真正的主謀另有其人。”
眾人無不面面相覷,一時不能領悟到他的言外之意,溫璋便乾脆地指著魚玄機道:“她才是主謀。”
自從溫璋一進大門,魚玄機便已經感覺到他盛氣凌人的敵意,可萬萬料不到他會指認自己為兇手,一時呆在當場,說不出話來。倒是昆叔最先為她鳴不平:“尹君可不要亂說,魚鍊師只在三個月前來過這裡。”
這裡絕大多數人對溫璋又敬又畏,大氣也不敢出,偏偏昆叔也是個幾個例外之一。看上去,他對官府中人有極大不滿之處,大約也是沾染了溫庭筠憤世嫉俗流韻的緣故。溫璋卻連連冷笑,似是自恃身份,不屑去辯駁對方的話。
裴玄靜正欲開言,李言暗中扯了扯她衣襟,示意她不可再去招惹京兆尹。一旁尉遲鈞察言觀色已久,見此情狀,暗忖還是自己出面比較方便,便問道:“尹君這麼肯定,可有甚麼憑據?”溫璋反問道:“王子殿下難道不知道麼?”尉遲鈞不知他所指何意,便搖了搖頭。
溫璋道:“那好,本尹就從頭道來。”一指靈柩,又道,“這位溫庭筠溫先生,是我大唐極為有名的詩人,成名已久。而這位魚玄機,自小就苦戀這位大詩人,之後更是成為溫先生的記名弟子。當然,實際上,她是想成為溫夫人……”
這並非甚麼新鮮的故事,在場聽過的人不在少數,但從堂堂京兆尹口中說出來,卻是別有一番意味。眾人目光一齊投在魚玄機身上,她卻始終很平靜,彷彿並沒有聽進溫璋的話,也沒有感受到他咄咄逼人的氣勢。
溫璋續道:“但由於此女的出身,出自大名鼎鼎的平康坊,溫先生始終無法接受她。不僅如此,為了擺脫她的苦苦糾纏,還將介紹給當時任補闕的狀元李億作妾。只是,李億也很快拋棄了她。此女從此對溫先生和李億懷恨在心,恨不得殺二人而後快……”
裴玄靜不顧丈夫阻攔,忍不住插口問道:“尹君這樣下結論,可有真憑實據?還是僅僅是個人推測?”
溫璋對她貿然打斷自己的話頭很是不滿,但對方畢竟只是個女子,因而沒有發作,只道:“娘子安心聽本尹說完!之後,魚玄機便在長安咸宜觀出家,仗著自己有幾分容貌才華,寫下‘魚玄機詩文候教’紅紙告示,豔幟高張,導致好好的一個道觀,成了長安著名的風月場所,堪比平康坊。一年前開始,這位魚玄機突然閉門謝客,開始從良了,成為長安的又一大奇聞。據說是因為李億又回到了她身邊。後來又有人說,那個人不是李億,而是一個容貌酷似李億的落第書生。不管這個人是真李億,還是假李億,不久後也神秘消失了。”頓了頓,又道,“本尹倒認為這個人就是真李億,他可能想就此回到魚玄機的身邊,不過卻被魚玄機趕走了。”
他自黑著臉滔滔不絕,旁人也不敢隨便發問。只有尉遲鈞暗中同情魚玄機,道:“這些事情我也曾略有耳聞,不過當事人的是是非非,始終難以為外人所明。何況這些都是陳年舊事,與溫先生一案並無直接關聯,又能說明甚麼問題呢?”
溫璋對這位於闐王子倒還算客氣,勉強耐著性子解釋道:“李億重新來咸宜觀找魚玄機,她該高興才對,為甚麼將他趕走了呢?說明魚玄機從來沒有忘記過仇恨!對李億如此,對溫庭筠也是如此!所以,溫庭筠被毒害一案,肯定是魚玄機和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