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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梅靈,我聽人說,長安有種奇藥,叫做美人醉,你知道麼?”李梅靈隨口答道:“美人醉?當然知道了,上次我還特意向韓宗劭要過一些。”
國香也不知道韓宗劭就是當朝大名鼎鼎的御醫,她只一心想幫裴玄靜打聽出李可及是不是與美人醉有關,以幫助魚姊姊早日找到毒殺溫先生的兇手,又問道:“聽說那是一種奇藥,你要那麼做甚麼?”李梅靈癟了癟嘴,漫不經心地道:“奇藥?有甚麼稀罕的,我才不要呢,是替李可及要的。”
國香大喜過望,正待再問,大門處又傳來了叩門聲。李梅靈少女心性,頑皮頓生,立即自告奮勇地道:“我去開門。”奔過來用力扯開大門。卻見韋保衡正站在門口,他一身白衣,雙手拎著一個紅漆禮盒,憑雪而立,更顯英俊不凡。
李梅靈頓時又驚又喜,道:“是你呀。”韋保衡認出她即是昨日飯館見過的與李可及一道的女子,卻不知對方身份,見她相貌平常,以為只是梨園普通女伶,只是略微點頭道:“原來你也在這裡。魚鍊師在裡面麼?”
李梅靈見他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目光直接探向觀內,顯是迫不及待地想見到魚玄機,心中微微失望,便道:“魚鍊師在裡面。”
國香奔過來,一眼便認出韋保衡即是昨日遇到在大街上被人用石頭擲中之人。他刻意戴了一頂帽子,壓得低低的,以掩蓋住額頭上的傷。國香奇道:“你不是那各……”韋保衡卻睬也不睬她,徑直往觀內走去。
李可及到後院找李梅靈不到,生怕有失,正急急出來,雪地路滑,收勢不住,迎頭與韋保衡撞了個滿懷,禮盒也滾落在一旁,糕點食物撒了一地。
韋保衡見費盡心思以討好佳人的禮物全然泡湯,不由得勃然大怒,一把抓住來人,喝道:“你走路怎麼不長眼……”一語未畢,已然認出對方是李可及,急忙鬆了手,賠笑道:“原來是李將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適才有沒有撞到將軍?”李可及冷然道:“沒有。”走過去叫道:“娘子,我們還是趕緊走……”
卻見裴玄靜已然走了出來,叫道:“韋公子,你來得正好。”韋保衡自然難忘這位在牌桌上擊敗過自己的同窗夫人,忙上前招呼道:“裴家娘子原來也在這裡。”裴玄靜開門見山地道:“韋公子,你半個月前是否曾經到鄠縣拜訪過溫先生?”韋保衡的神色立即警覺了起來,問道:“娘子問這個做甚麼?”他如此答話,又是如此神情,自是令人疑竇叢生,就連一旁的李可及也冷冷地瞧著他。韋保衡不悅地道:“你們這是……”
魚玄機等人已經聞聲從書房出來。韋保衡一見,忙上前道:“魚鍊師,我今日是專程前來拜訪你的。”一邊望向地方的食物,有些尷尬地道:“可惜禮盒被打翻了。”
魚玄機哪有心思與他家常裡短,緊盯著他,徑直問道:“韋公子,你是否半個月前到過溫府?”韋保衡見她發問,態度自與回答裴玄靜完全不同,想了想,才道:“是半個月前麼?不記得了。反正是有過那麼一次吧。”他對魚玄機的敵意態度多少有些失望,但還是不由自主地為她的美貌所吸引。
裴玄靜問道:“韋公子,你為甚麼要去溫府?”韋保衡一臉不快,道:“娘子這是怎麼了?我去不去溫府跟你有甚麼關係。”裴玄靜道:“溫先生被人下毒害死,你也是疑兇之一。”
最先震驚的是李梅靈,驚叫道:“甚麼?溫庭筠死了?”韋保衡愣了一愣,這才驚訝地問道:“是真的麼?”裴玄靜道:“當然是真的了!”韋保衡似乎還不大相信:“娘子不是開玩笑?”一旁國香最見不得男人婆婆媽媽,忍不住喝道:“人命關天,誰有空跟你開玩笑!”
韋保衡嚇了一跳,片刻的驚詫後,又長長舒了一口氣,這才狐疑地問道:“這跟娘子有甚麼關係?你又不是官府中人。噢,是了,你是在幫李言查案。”裴玄靜道:“正是。韋公子,你到底為甚麼而去?有甚麼目的?”韋保衡面色一沉,敷衍地道:“沒甚麼目的,就是去看看溫先生。溫先生如此才華,卻英年早逝,我也很是痛心。可娘子這般問話,與審問犯人無異,令人不快。即便你夫君李言在此,也斷然不會如此。”
魚玄機正欲開言,一名差役出現在大門口,重重咳嗽了聲。眾人一齊回過頭去,只聽見他大聲叫道:“京兆尹傳咸宜觀觀主魚玄機、李近仁、李可及、韋保衡,就溫庭筠被毒殺一案到京兆府中問話。另外,還邀請裴家娘子前去觀堂。”李梅靈剛要說話,李可及拉了她一下,搖了搖頭。
眾人聽了無不面面相覷。裴玄靜上前問道:“那陳韙呢?”差役道:“陳韙?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