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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貪鮮好色之名不脛而走。
而那一直得寵的二女正是當初選後大典上,選出的充儀司徒緋、充容蕭如梅。如今兩人分別受封淑妃、賢妃,而和她們一起被選為嬪的曹岫煙與林雪卻不曾升賞,甚至其餘被慕容昊寵幸過的女子,除有兩人被封為九嬪中最低等的才人和采女外,再無女子得其封賞,慕容昊對司徒緋、蕭如梅的寵愛由此可見一般。
如果說慕容昊對司徒緋的寵愛,使他贏得了司徒家上下的支援,那麼他對蕭如梅過分的喜愛,便是瓦解蕭家與秋家聯盟的最佳利器。
一個不得寵的秋姓王后與一個聖眷隆重的蕭賢妃,孰輕孰重,蕭家人自然分得清楚明白。
人就是這樣,當沒有利益衝突時,他們可以親密的不分彼此,但當利益擺在眼前時,一切虛假的情誼都將破碎。
慕容昊自親政以來,雖然表面上事事以太后的意見為尊,但幾次大的朝政變動,他卻聯合司徒家、白家施為,再加上一直支援秋家的蕭家也變得不太盡心盡力,著實讓秋家吃了幾個暗虧。
太后對此雖沒有表示,但當我去請安時,見她的面容一日嚴肅過一日,就可以瞭解其心情的糟糕。
整個楚宮都瀰漫在一種表面的虛假祥和中,而那底下似有股強大的漩流,想將人拉扯吞噬。
暗潮洶湧,缺乏的只是一個簡單的刺激,比如楚王子嗣。
無嗣,已是楚王不得不面對的問題,這兩年被他寵幸的女子不在少數,但卻沒有一個能孕育龍種,而在大婚前,就一直服侍他的女子也無人有喜,倒讓大臣中的保守人士急出一身汗。
可惜,慕容昊對此毫不在意,分明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宮中、朝中,緊張的氣氛越來越濃,甚至那些剛入宮的宮女也感受到其中的古怪,不敢大聲說笑。
當然,也有例外,比如我眼前這個依舊笑得如暖日春風之人。
宮中禮節繁多,後宮嬪妃沒有資格隨意與親人相見,即使我是王后,也不例外。兩年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位虛偽哥哥。當然以秋家的勢力,即使我們經常見面,也沒人敢隨意指責。但我和秋霽言素來都是小心謹慎之人,自然不願意在如此小事上被人抓住把柄。既無大事,乾脆不相往來。
兩年不見,他的笑容越發讓人無從抵擋,面對那笑臉,就算警惕心最重地人也會對他生出好感。
歲月,在這個男人身上沉澱出的,只有雍容的氣度與絕倫的風采。
稟退四周伺候的宮人,我軟綿綿的靠在軟蹋上,擱著紗簾與他相望,笑問:“大哥忽然來見妹妹,有什麼事嗎?”
秋霽言抬手揮開阻隔在我們之間的薄紗,就像捅破一層窗戶紙那樣簡單輕易,走到軟蹋邊坐了下來。
“來給你過生日,順便看看你是不是休息夠了。”他的手拂上我的右頰,反覆撫摩,似在確認著什麼。
我忽然想起,兩年前離府出嫁時,那裡還有一條傷口癒合後留下的淺淺白痕,如今兩年過去,白痕已被秋霽言送的靈藥徹底消弭。
拉住他在我臉上亂蹭的手,我繼續輕笑:“大哥記錯了,我的生日還要三個月才到。”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牢牢的,不容掙脫,滿含深意的反問:“是我記錯了嗎?”
我暗中翻個白眼,這人還真不好糊弄,我也不過是在入宮前,想起自己本來身份即將滿十二歲,隨口感嘆了一句,說生日快到了,卻連個動靜都沒有。
偏偏被耳尖的哥哥聽見,當時就追問了日期。結果,那年是我過了大清瑤華格格的十二歲生日,感覺說不出的古怪。
當時秋霽言也沒多準備,只是命人做好飯菜,煮了長壽麵,然後我們兩人圍在一起吃完。
整個過程靜悄悄的,再無第三人參與,我覺得這和沒動靜也沒什麼兩樣。
“你有什麼願望嗎?”晚飯後,我們一起在院中賞月時,他冷不丁問出此句。
我怔了怔,半晌後方笑道:“你不要一幅等著完成我臨終遺願的樣子,那會讓我覺得進宮是去送死。”
他啞然,輕輕彈了我的鼻子一下,道:“就你想得那麼古怪。”
“明明是你的表達古怪。”我抗議,然後輕輕伸出手,望著自己纖纖指間,緩緩收攏,笑道:“再說,如果真的有什麼願望,我會自己抓住,不讓它溜走。”
與其向別人許願哀求,不如自己去一步步完成,就算過程如何艱辛危險,也比其他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諾言要實在得多。
這也是我從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