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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被我問名字時,他忽閃著大眼睛答:“回娘娘,奴才叫承喜。沒進宮前,奴才本來叫承嗣,不過入宮當了太監,方公公就說,這名字不好,給奴才改了。”
我一楞,對他羅嗦的回答方式有些不太適應,秋雨在旁邊掩嘴輕笑。
我瞪了秋雨一眼,看來自己平時對她是太溫和了,這麼沒規矩。又轉頭笑道:“承喜啊,今天怎麼是你送補品來,貴喜呢?”
“方公公說,貴喜公公被調到別的宮去了,具體的奴才也不清楚。”
殺人滅口嗎?我微微笑了起來,這樣的話,他是信還是不信呢?
日子一天天逝去,慕容昊對我的挑釁毫無反應,後宮除了失寵嬪妃的哭泣外,平靜得幾乎讓我以為他根本不曾聽說我和秋霽言的事情。
但就在這如死水般的靜中,我卻隱隱感到絲緊張,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山雨欲來風滿樓。
兩個月中,楚宮上空的雲越積越厚。終於,在連一絲風也無的八月殘夏,“瓢潑大雨”如期來臨。
“娘娘,聽說賢妃娘娘有喜了。”秋雨有些匆忙的從宮外走了進來,吐出這件肯定會引起楚宮極大震動的事。
這幾日病症又加重了些的我正躺在床上休息,半夢半醒間,聽到秋雨的話,猛地清醒過來。
“好啊!”我勉力坐起,靠在床柱上,輕笑道:“蕭妹妹能懷上龍種,真是天大的喜事,雨兒,你去挑些吉祥的東西代我送過去,權當賀禮。啊,對了,上回蕭妹妹來時,看上的那個定陶玉瓶也一併送過去吧。”
秋雨沒動,有些擔憂的望著我,道:“娘娘……”
我笑著揮手打斷她的話:“快去呀!要是讓別人搶了先,就不好了。”
秋雨走後,我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坐到梳妝鏡前,開始把這幾天一直未曾打理的發細細梳起,一縷又一縷,每梳順一段發就像是把我心中亂且毫不幹系的事理順了一件。
蕭如梅懷孕了,慕容昊到底想幹什麼?
我一直以為在子嗣問題上,他有很深的顧慮,絕不會讓任何一個女人輕易生下他的孩子。因為那不但會打破後宮的平衡,而且一旦產下皇子,就讓四大家族有了選擇,畢竟一個有楚王血統的年幼皇子明顯比不聽話的楚王要好擺佈的多。
“看來,無論如何,這病是不能再生下去了。”對著鏡中有些憔悴的自己,我默唸。
兩年的等待,是該到一網打盡的時候了。
忽然,鏡中映出一個模糊的身影,我以為是秋雨,邊轉身邊奇怪的問:“秋雨,不是讓你去蕭妹妹那裡,怎麼……”
後面的話被堵在了喉嚨裡,因為一個絕沒想到會於此時出現的人站到了我眼前。
楚王慕容昊就站在我身後不遠處,他的身影被鑽入殿中的陽光一照,投射在地上,顯得愈加修長。黑暗的影子似乎徹底籠罩了那方他所站立的天地,沒給陽光留任何立足之地。
“陛下。”我急急起身行禮,可惜久不下地的身體卻支援不住如此劇烈的動作,一個踉蹌的向前摔去。
慕容昊一動不動,就那麼眼睜睜的注視我摔倒在地,如玉般寒冷的臉上不見任何表情。
我忽然想起多年前那次樹下的相遇,當時他的表情也是一片漠不關心,但他的動作卻背叛了他——他擋在我了身下。
如今他身上只有從裡向外散發的寒氣,蔓延至整個宮殿。
我掙扎著站起,靠在床邊喘息,有些摸不清他此時的心思,他在爆怒嗎?可又為了什麼?
如果是因為兩個月前我和秋霽言的事,不覺得太晚了嗎?
不管了,先示弱再說。邊想我邊淚盈盈的望向他,做出幅受了極大委屈卻不敢聲張的樣子。
慕容昊的眼輕輕眯起,忽然幾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厲聲道:“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就討厭你用這種眼神看我!”
我的肩膀被他抓得生痛,皺眉叫道:“陛下……”
他的手伸到我下巴上,把我的臉抬起,我在他眼中清晰地看到瘋狂之焰的燃燒。
“你為什麼不反抗?你在期待什麼?希望我碰你這個不潔的女人嗎?”他冷笑。
聽了他的話,我忽然用盡全身力氣一把推向他,卻因為身體虛弱,而並沒推開他,反把自己震得向床上摔去。
他黑眸中閃過尖刻的譏嘲,俯身靠近我,用手撐在床上,輕聲問:“你是不是做夢都想別人上你的床,所以連自己的哥哥也不放過。”
我緊咬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