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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又人多眼雜,也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於是語調一轉,柔聲道:“大哥,我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此時身上痛得厲害,而且我現在的樣子也實在不適宜再出席宴會,你能不能先找個人把我送回府。”
“哦。”他不置可否的輕應,目光在我身上巡弋了一遍後,唇邊漫不經心的笑似乎帶上幾分譏嘲:“弄的這麼狼狽?你瞧瞧你,身上都是泥,頭髮也亂了,怎麼如此不小心,這一跤摔得真夠狠呀!”
我為什麼會搞成這樣,你會不知道?我翻翻白眼,對他的諷刺未做理會,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過秋霽言,你給我記住,得罪本姑娘的人向來是六月債,還得快得很呢!
見我對他的挑釁並不回嘴,秋霽言也失去了繼續打擊我的興趣,話題轉回正軌,不過卻是聳肩做出幅愛莫能助的樣子,道:“本來要是按往年例,現在送你出宮也沒什麼不妥。可是今年嘛……我就做不到了。”
“怎麼說?”
“因為今年的太后壽誕日要辦品花宴,意為群芳賀壽。凡在京五品以上官員千金,年滿十四且未曾婚配的都要登臺獻藝,為太后祝壽。”
我聽後眉頭微皺,瞪著他隨意埋怨了兩句:“哥,你太過分了吧。這麼大的事也不提前告訴我,是不是成心想看我出醜?”
他聳聳肩,一幅無所謂的樣子道:“反正就算我告訴你,你也不會上心,有差嗎?”
我倆對視良久,隨即同時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所謂群方賀壽不過是個噱頭,真正目的就是為楚王選後作準備,讓楚王對各家美女心中有數的同時,也必然會挑幾個伶俐的先行入宮服侍楚王。
按理說,如能在此次宴會上大放異彩,博得楚王注意,必對爭奪後位有莫大好處。但那隻適用於正常情況,像如今太后掌權,現任楚王又非太后親生的情況下,假如品花宴上最優秀的女子非出自秋、蕭兩家,那她的下場只能用一句話概括——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而我更是不能算在秋家千金之內,因為我身上一半的皇族血統,秋家人除了秋霽言外,其餘人等見我就如防賊,如上回陪讀,要不是秋霽言竭力要求,恐怕就是再過十年也輪不上我。
“可我現在這個樣子也不行啊,怎麼辦?”我撣了撣衣服,拍掉些塵土,但淺粉色宮裝上依舊顯得髒兮兮的。
秋霽言無奈的望著我,大約覺得我實在太麻煩,輕嘆搖頭道:“跟我來。”
我隨著他在曲折的迴廊間左轉右繞,他似乎專挑沒人的偏僻處走,初始路上我還遠遠的望見過幾個宮女太監(不過都被他繞開了,那些人並沒有發現我們),後來則再也沒看見一人。
等走得我暈頭轉向,徹底記不清路時,一座略顯荒涼的宮殿終於呈現眼前。
殿前碧池如玉、翠竹掩映,殿門上方描金盤龍扁題著“碧傾”二字,頗見精雅,但滿地荒草、斑駁朱門卻破壞了景緻。
我正留心觀察,暗猜秋霽言帶我來此的目的時,他在前面招手催促道:“不要發愣,快過來。”
我緊走幾步,跟著似是熟門熟路的秋霽言進了殿門。殿中珠簾繡幕,陳設精美,琉璃盤、瑪瑙瓶不一而足。只可惜如今全蒙了層灰,顯得暗淡無光,但管中窺豹,不難想象這座宮殿全盛時的華美。
“你帶我來這幹什麼?”我邊蹙眉揮開攔路的蛛網邊問。
他並不答話,當先步入內殿,開啟角落裡的衣櫃,滿滿一櫃子衣服映入我的眼簾。
秋霽言從櫃裡抽出件淡紫紗衣抖了抖,問:“這件如何?”
我看都不看那件衣服,不耐煩的道:“你是不是應該先和我解釋一下?”
“有什麼好解釋的,這裡是你母親未出嫁前的居所。”秋霽言的笑裡含上了幾分意義不明的譏諷。他說著把另一邊的紗簾揮開,一雙冷冽幽邃的眼就這樣直直的闖入我心中。
我呆楞了一瞬,但馬上恢復如初,因為發現那不過是幅真人大小的畫像。畫中少女身穿緋紅色宮裝,配上無雙麗色,如浴火鳳凰,雍容華貴的讓人目眩。
我細細打量據說是我母親的畫像,越看越彆扭,實在是那張臉和我頂著的這張太相似,大約有八、九分。
“你母親死後,前任楚王心中有愧,一直命人認真打理此殿,所以多年來倒也不曾變樣。不過最近幾年,太后雖沒動這宮中一草一木,卻撤走了所有宮人,還嚴令任何人不準靠近此地,所以才荒廢了。這宮裡如今人多眼雜,其他各宮也不是你我能隨意走動的,我自然帶你來此換衣。”秋霽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