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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時似乎也意識到此地不宜再繼續,終於慢吞吞的停了下來,在我耳邊輕飄飄的說:“晚上等我。”
我努力平復急促的呼吸,戲謔道:“花花公子也如此急,這可不像你呀,哥。”
“雲兒對我都冷淡很長時間了,怎能不急?”他不滿的抱怨。
我微微一怔,猛地想到自己似乎從秋家奪權後,便下意識的與他保持距離,難道那個人的死還是給我帶來了影響?
這可不是好現象,證明我的心還不夠堅定。看著眼前雲淡風清的秋狐狸,我嫵媚的笑道:“那哥哥這次要感謝姑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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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晴好的天氣,到晚上竟變了顏色。細雨從天飄零而落,越下越大,直到連成一片雨幕。四周漆黑,宛如浸透了墨汁。風聲像臨死之人的呻吟,將黑暗襯得更加濃厚。
電光閃過,照見窗外在大風中狂亂擺動的樹枝,彷彿抽在我心裡,無端的讓人煩悶,這樣糟糕的天氣,他想必是不會來了吧。
又一陣雷聲響起,掩去了房門開啟時的吱呀聲。
秋霽言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門邊,藍色的衣襟上沾染了一些汙水,頭髮也被風雨打得稍顯凌亂,容色卻依舊溫潤如玉,神態悠然自得,一下把身上所有的狼狽都掩蓋了。
我撲到他懷裡撒嬌:“哥,人家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怎麼會,既然答應了你,就是天上下刀子也要來的。”他淡淡的笑,甜言蜜語在他嘴裡聽不出一絲虛假。
我看著他關好門,任他抱上床,趴在他懷裡漫不經心的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當然是繼續白天的事了,今晚風雨大做,正是咱們的好日子。”他壞笑,把我摟得更緊。
我白了他一眼,如今正值楚國風雨飄搖之時,他大公子倒雅興不減,偷情都偷到太后宮裡來了。好在太后似乎實在不喜歡我,所以讓我的住處和她的住處擱得較遠,要不然我們倆非被她當場抓住不可。
在我的白眼下,他笑容不減:“不過親熱之前,先談點政事。”
還裝算,我故意嬌聲道:“這麼好的氣氛,你竟然要談國事,真掃興。”
“是嗎?我也這麼覺得,要不然……”他狀似思考,說出的話卻讓我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咱們先親熱,然後再談國事。”
在我嚴厲的警告眼神下,他終於乖乖進入正題:“你也知道,今年的大旱需要賑濟,還要支付大筆軍費,可國庫裡的銀子實在少得可憐。朝廷那些大臣讓他們歌功頌德自然不成問題,但這件事要讓他們想辦法卻是棘手之極。我想你素來陰謀詭計層出不窮,不如咱倆商量商量。”
我聽後,皮笑肉不笑的道:“我應該把這當成誇獎嗎?”
“當然是誇獎,我可很少對人有這麼高評價的。”他正色回答。
我氣結,狠捶了他一下,他裝模做樣的低聲呼痛。
我不理他,開始認真思索,沉吟良久,方輕聲道:“哥,我之前就想問了,楚國沒有捐納嗎?”
“捐納?”
“就是捐官,讓一些想做官,又考不上功名的人交一定數額的銀兩,用此換官,這樣國庫也能充實了。”我解釋,以前在大清時,曾聽表哥提起,似乎在大清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當時畢竟年幼,也只聽個大概,可到了這裡後,卻從沒聽說。
秋霽言蹙眉沉思,隨後微微搖頭:“這種方法已經有人提過,但此法不過飲鴆止渴,官職有限,國庫能收多少?而且這些官員上臺真會認真為朝廷辦事?恐怕他們想銀子要比想朝廷更多些呢?”
我有些洩氣,籌銀子的辦法也許還有,但要籌得如此急、如此快,卻很難辦到。
他又默默想了一回,忽然道:“你的辦法也許可行,不過咱們不賣官,賣爵,而且只賣散伯以下的爵位。”
我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微笑起來。楚國的爵位分為八等:公、侯、伯、散伯、子、散子、男、散男。這些爵位一直控制嚴格,非大功、大賢者不封,以秋家如今的顯赫也不過一世襲安陽侯的爵位而已。
但與嚴格控制不同的是,這些爵位除了能代表和官員一樣的品級、多收些俸祿外,實質上並無大用,只是榮耀的稱呼。可就算如此,對那些無官無爵的富人來說也已經足夠,只要有了這個稱呼,他們的身份就完全不同。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