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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嘴下簡直十惡不赦,而明明是見楚被秦打得喘不過氣,想趁亂撿撿便宜的越國倒成了正義之師。
也許有機會,我應該拜他為師,好好學學這烏鴉說白、殺人不見血的厲害招數。我正感嘆時,眼角忽然瞥見一隻瘦骨嶙峋的老鼠悠閒的趴在我和阿星旁邊。
啊~~~我張開嘴卻不敢發聲,使勁抓住阿星的衣服,拼命往他懷裡躲,再沒心思聽底下說什麼,只不住暗念:不要爬上來,不要爬上來。
那隻老鼠似乎餓瘋了,一點也不怕人,顫巍巍對我的衣角展開進攻。企圖爬到我身上覓食。這一路老鼠也見過不少,但卻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尤其這隻老鼠還髒得要命,我快忍不住了。
察覺我的窘境,阿星抱我的手安撫似的緊了緊。但我總覺得他的嘴角有向上彎的趨勢,這人八百年也沒個表情,要敢在我出臭時笑,以後有他好受的,我恨恨的想,又緩慢的動了動身體,希望老鼠能被嚇跑。其實現在的我比它還一窮二白,同為難兄難弟,還是不要互相欺負了。
可惜老鼠沒聽見我的心聲,倒是下面的万俟紀之忽然伸出手。隨著他的動作,一些細微的粉塵落在那雙並不如何白的手上,竟彰顯得格外刺目。
万俟紀之輕輕抬頭,我沒想到他心細的連掉落的少許灰塵都能警覺,暗叫完了的同時,看見了那雙明亮的似乎能把廟中所有陰暗驅除的眼睛。底下的黑衣人們也紛紛隨著他抬起頭,那麼多雙眼睛看向房樑上無所遁形的我們,卻只有那雙漆眸絢目到讓人無法忽視。透過那雙眼睛,他似乎正專注的望著我和阿星,又似乎完全沒把我們看在眼裡。
和万俟紀之瞬間的眼神交匯後,阿星抱緊我飄然向廟門處落去。我在他懷裡感到他動作的遲滯和僵硬,無奈的嘆氣,果然在泛濫的大水裡救人,不可能安然無恙。
見到從房上落下的我們,万俟紀之微笑,那笑容如他的眼睛般明亮溫柔,但下一刻他手中寶劍的森森寒光已毫無猶疑的向我們射來。
“鐺!”阿星用什麼東西擋了一下,同時借力後退,希望能逃離這座小廟。
廟門有兩個黑衣人把守,自然不可能讓我們輕易逃脫。他們揮劍攻來,只稍一耽擱,我和阿星已失去逃走的機會。
阿星邊保護我邊和黑衣人們周旋,難免顧此失彼,再加身上有傷,更支援不住,而黑衣人們則因擔心走漏訊息,招招奪命。只片刻工夫,阿星已新添數處傷口,鮮血染紅了衣衫。
自詡聰明的我,面對將被屠戮的命運,卻連一點辦法也無,還要靠有傷的阿星保護。我緊咬牙關不吭聲,瞥見始作俑者万俟紀之早已退出圍攻,站在旁邊笑得人畜無害。
“住手!”一開始就沒上來圍攻的大當家葉平忽然大喝,他顯然極有威信,所有黑衣人都在他一聲號令下,停止攻擊,飛身後退。
阿星也停了下來,手握短刃戒備著,似乎還遊刃有餘,但我卻從那快速的心跳和細密的喘息聲中察覺他支援不了多久。
“大當家,今日之事絕不能外傳,你可不要手軟啊!”万俟紀之淡淡的勸道。
“侯爺,這只是個誤會,此二人乃我帳下親信,想必是擔心我才偷跟了來。驚擾侯爺實在抱歉,等回去我定嚴加管教。”葉平表面一幅粗魯大漢的樣子,沒想到扯起謊來連眼都不眨,可他為什麼要包庇我們呢?
万俟紀之怔了一下後,馬上恢復平靜,點頭道:“原來如此,倒是我多慮了。那麼,我剛才所說……”
“侯爺,葉平雖是莽夫一個,但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也還清楚。這事請恕我……”
万俟紀之對葉平的回絕似乎早在預料之中,不見絲毫惱怒,笑著打斷他:“大當家何必急著下決斷,請先回去細細思量,在下願靜候佳音。我相信大當家是真正的英雄,絕不會為了些許虛名,置水深火熱的楚國百姓於不顧。”說到此處,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其實,有些事結果才最重要,而過程是靠勝利者書寫的。”
這句話倒說的不錯,可惜雲嶺軍如果真引狼入室,那麼勝利者只有北越,歷史自然由他們書寫,哪裡輪得到葉平。我故做害怕的埋首在阿星懷裡,掩去臉上的冷笑,手不小心沾染他背後的粘稠,收回那隻手,看著鮮血緩緩流過指尖,滴落腳下。
我輕咬紅唇,把血攥入手心。趁人之危的北越、害阿星受傷和害我受到打擊的万俟紀之,這個仇,我定十倍奉還。
万俟紀之和葉平又走到旁邊低聲談了幾句,才告辭離開,這時小廟裡只剩下雲嶺軍一方。剛才黑衣人雖然聽令退開,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