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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事事的閒逛,師尊們看他可憐,卻也由得他去了。跟他相比,我們掌教真人的關門弟子卓不凡便比他強了一萬倍不止,資質既好,又勤於修習,人又是行止端莊有禮,真是吃一樣的飯卻生出兩樣人來!”楊不悔心中雖然對師姐們的話不以為然,卻有礙著臉面,不好出言反駁,只好沉默不語。而梵天谷的師姐們卻齊齊哦了一聲,看看長身玉立的卓不凡,再看看殿門口歪歪斜斜站著的胡不歸,心道:確實如此啊!原來青城山這樣謹守清規戒律的名門正派不單有卓不凡這樣的天才少年,還有這樣的古怪人物,卻是奇事一件。
胡不歸修為雖淺,卻是聽力極佳,那幾個小清山的師姐說他的言語一字不落的都停在了耳朵裡,心中不由得大怒,又看見楊不悔竟然偏過頭去,不替自己說話,竟平添了幾許失落,一番古怪滋味湧上心頭,也說不上是酸是苦,卻想那小清山全是女子,何必跟她們一般見識,扭頭走開了。遠遠看見人群中的卓不凡,一臉的溫潤如玉,突然感到自漸形穢,大殿上人來人往,卻沒有人肯多看自己一眼,不覺一陣煩悶,拔腳出了清虛殿。
出了清虛殿便朝山上拔足狂奔,一種自艾自怨的情緒鬱積於胸,難以排遣,迎著清冽的山風狂奔而上,一直跑到了山頂附近,才爬上了那棵斜伸出崖外的蒼松上,獨自望著遠山發呆。胡不歸看看遠景,喝一口酒,那酒壺雖不算大,卻也可以盛上一斤多酒,只是這許多年,胡不歸就一直任由它這麼骯髒著,倒也不全是他邋遢到了極致,而是每次看到這個骯髒不堪的酒壺,他便想到了此刻也不知是生是死的老頭子,這個有時候瘋瘋癲癲,有時候卻溫和可親的老頭子。這酒壺裡的酒卻是他從翠竹峰的天竹師叔那裡偷來的,天竹為人暴躁,卻釀得一手好酒,取寒泉水為漿,化五穀為液,又以翠竹峰上特產的碧玉竹的嫩葉調和酒中的雜味,再以先天真火取煉,又埋入地下三年零三個月,大費一番周折後方才釀成這清冽綿長的青竹酒。
初春的山風寒冷清冽,在身旁呼嘯而過,半斤酒落肚,卻見遠山更遠,白雲飄乎,天地間似有一種闊大而無形的存在,包容萬物,心中似有所悟,又似先前的種種不快被山風一一帶走,胡不歸起身,踏著微醺的腳步,從蒼松上一躍而下。小青和小虎緊跟在他身後,隨他朝山下而去了。這幾年來,只有在無人時,小青才會從他懷裡飛出來,自由自在的飛舞一陣子,或與小虎一起嬉戲,或拉了嚇得要死的小虎飛上天空,短短几年間所得的快樂卻是從前千百年都未曾有過的。
胡不歸沿山路而下,卻遠遠的看見一席熟悉的白衣在山風中飄成了一朵蓮花,不由得大喜,急忙奔了過去,正是久不相見的禪動。胡不歸歡喜的拉著禪動的手道:“大和尚,你可來了,老胡想死你了!”禪動微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道:“兩年不見,你可又長結實了呢!”
小虎也嗷嗷叫著,撲到禪動懷裡,禪動笑著摸了摸小虎的頂心,道:“小虎,你也好啊。”小虎哼哼唧唧的在他懷裡蹭了幾下這才跳下地來。而小青早就在胡不歸往山下去的時候回到了他懷裡,幾年以來,都是如此,它從不見其他人,胡不歸也就由得它了。
胡不歸一面隨著禪東往山下走,一面說道:“大和尚你怎麼有空到青城山來呢?”
禪動道:“這次卻是陪我師兄禪靜一起來的,師兄在清虛殿陪著天玄真人他們說話,我在大殿裡找不到你,一問之下,楊不悔道你往後山上來了,我便來尋你。”說著又偏頭看了一眼微醺中的胡不歸道:“怎麼大過年的自己一個人跑到山上去喝悶酒了?”
胡不歸低著頭道:“大和尚,咱們是老朋友了,你說句老實話,我是不是真得很笨?當年師傅收留我是不是因為可憐我?”
禪動差異的停下了腳步,突然意識到面前的這個孩子已經在慢慢長大了,便正色道:“老胡,天生萬物,各有所用。如入我佛家所言,萬物皆有佛性,因而眾生平等,不分高下貴賤。你或今日感覺自己不如別人,但大鵬展翅之前,卻也只是一團凡羽,然而不飛則以,一飛勢必沖天。我曾聽說你師傅臨閉關之前給你留了八字箴言,道:持之以恆,隨心所欲。我想著即是你師傅對你的期望,也是他對你的教誨,持之以恆,便是希望你不氣不餒,堅持修行,勢必能夠達到隨心所欲的無上境界。另一層意思,便是說在刻苦修行之中也不要太過於執著於成敗得失,心下自然便是修道的正途,不可妄自菲薄,自暴自棄,你明白了嗎?有這樣的期許,你說你師傅當年會是僅僅憐憫你便收你為徒嗎?”
胡不歸知道禪動乃佛門高僧,更何況出家人不打誑語,他既然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