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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生,卻哪裡有什麼東西南北之分,更沒有什麼先後之道,只要得證一顆佛心,又豈管他是道宗還是魔門。我觀先生之心已呈倦怠。想必先生也並非是殘忍好殺之輩,即使如此大家何妨就此罷手,各行其道,不相往來便是了,若是怨怨相報,卻不知這紛爭幾時能休了。”
燕西行仰首向天道:“大師此言實燕某之願也!然天下事又豈是你我所能左右的?人之於世,莫不如螻蟻,茫茫然而來,茫茫然而去,都似乎自知其所為。誠信其所信。卻不知道在冥冥之中卻有更高的所在擺佈著人之命運。道門追尋天道,我魔門追尋魔道,都不過是想躋身到那個更高的存在中去,就此擺脫命運的束縛罷了。”
胡不歸卻突然道:“老頭子,究竟魔教與道宗為何爭鬥的?孰是孰非卻總有個源頭吧。”
燕西行道:“小胡,我知你心中對於是非善惡已生困惑,但我只能告知你紛爭的由來,至於你該當如何判定卻要由你自己決定了。在遠古時期,這東方大地上洪水肆虐,猛獸橫行,時而天降奇火,地震山傾,我遠古先民困苦求存,在大地上幾乎同時出現了兩派不同的部族。其中一方,是以軒轅氏為首的黃帝部族,而另一方則是以蚩尤氏為首的我魔教先民。軒轅黃帝得天上仙界指點,開始了對天道的追尋,他們修煉著仙界流傳下來的仙術,講求順應天心,滅除人慾,追尋天道。而我蚩尤部族卻生存在窮山惡水之間,與身週一切相搏,抗天鬥地,努力求存,久而久之,便形成了我們逆天奮進的心性。我人間魔教之祖蚩尤受魔界大天神魔感召,開始修行魔功。我魔教講求逆天心,存人慾,追尋擺脫天命束縛的永生魔道。至此,道魔之信仰截然相反,終有一日,戰火點燃了。以軒轅黃帝為首的道宗與蚩尤魔主率領的魔門終於展開了血戰。由此至今,歷經萬載,雙方死傷無數,仇恨越積越深,終成勢不兩立的兩派。這便是道魔之爭的由來。天痴道長,燕某所言可有不實之處?”
天痴道長道:“燕先生所言確實如此,我道宗與魔門之爭皆由此而來,順逆之中,卻難說善惡,但魔教中人行事多有偏激,往往殺戮過重,此卻是不爭的事實。
胡不歸道:“這般說來,雙方最初也不過是信仰不同罷了。那麼各行其道便是了,又何必互相殘殺呢?你修你的仙道,他修他的魔道,至此兩不相擾豈不甚好?”
燕西行道:“談何容易啊,小胡,你問問他們肯嗎?”
胡不歸望向周遭諸門派,卻聽有人叫道:“小子,數千年的恩怨你說句至此兩不相擾便一筆勾銷了嗎?你未免也太過天真了!”
也有人說道:“魔教妖人之言又豈可輕信,待他魔教勢大之時便是我正教滅亡之日!小子,到時候你青城派也是在劫難逃!”
更有人喊道:“讓我先到他魔教亂殺一通,然後咱們就來個兩不相擾,你看可好啊?”
眾多紛雜吵鬧之聲不絕於耳,胡不歸正想說話,卻突然感到懷中一物突然猛然一跳,禁不住伸手摸去,卻竟然是天妖族奶奶留下來的那枚天繭。胡不歸心中隱隱一動,難道是這天繭要裂開了嗎?
只聽禪靜大師道了一聲:“阿彌陀佛,諸位道友,貧僧問上一句,你們之中可有那一派能對付得了燕先生的?”
這一句話問出,卻叫諸派頓時啞然,許多目光不由自主往向了青城派。天玄真人笑道:“都看我們做甚?燕先生若肯罷手我青城派求之不得,少些紛爭豈不甚好?”
禪靜大師道:“善哉!天玄師兄所言極是,貧僧便在此枉自做一回主。在座的哪位道兄若覺得貧僧做不了這個主,便請即時離開此地,倘若你與魔教起了紛爭,便與我等無干了。燕先生,正教與魔教之爭貧僧也不敢說就此兩消了,但求咱們雙方至今日起三百年內不起紛爭,還天下三百年的太平清靜,先生看可否啊?”
燕西行尚未答話,卻聽山門外一陣嘈雜。隨後嘭的一聲,一物穿過天王殿,直墜在廣場邊上,卻竟然是在門口迎客的那小沙彌。那小沙彌胸口上是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卻是被打了個對穿。隨後只見一個人影子天王殿緩緩走了出來。眾人一驚,立即便有人喊道:“魔教有埋伏!大傢伙跟他們拼了!”
第十卷 魔雲仙風 第一百四十八章 仙禍
夏日正午的耀眼陽光照在天王殿前的臺階上,在這炎熱的正午卻吹來一陣寒風,寒風自天王殿後殿大門吹出來,隨著風起,一個男人自陰暗的大殿走進了明晃晃的陽光中。只見那人一身白衣如雪,在他身上似乎似乎蘊藏著無盡的寒意,陽光也為之扭曲了,虛渺渺看不清這人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