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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這笛子相比。”
胡不歸問道:“那你阿爹呢?”
阿牛眼圈頓時有些紅了,低頭道:“我阿爹去了很遠的北方打仗,已經走了兩年了。我娘在我三歲的時候就死了,家裡現在就我跟爺爺、奶奶三人。”
胡不歸沒想到竟惹得這孩子傷心了,不由得有些歉疚,於是轉移話題問道:“阿牛,你發現我的時候,可曾在那附近看到什麼旁人沒有?”其實這話只是白問,以那人如此高絕的身手又怎麼可能叫阿牛見到。果然,阿牛搖搖頭道:“沒看到旁人,就只見到你一個。”
說話間,阿牛奶奶已經端上來一大盆紅薯蒸米飯,又端上來兩碗熱菜,招呼胡不歸吃飯。奶奶給胡不歸和阿牛各盛了一大碗飯,然後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吃。胡不歸問道:“奶奶你怎麼不吃?”
奶奶道:“你們先吃,我等著阿牛爺爺回來了再吃。多吃點兒,家裡也沒什麼好招待的。”
胡不歸只覺得這碗紅薯米飯中有著一股子特有的香味兒,倒是勝過了無數山珍海味,這也是修道中人苦苦追尋的那個‘真’,嗎?胡不歸一邊吃飯,一邊悄悄用左手在桌下畫了兩道符咒,一個是平安鎮煞符,一個是聚財增福咒,真元透入足下地面隱沒在堂屋地面之下了。胡不歸又悄悄將幾枚元寶用真元送入小屋枕頭下。做完這些他一碗飯也剛好吃完。
吃罷了飯,胡不歸起身,對著奶奶深鞠一躬,道:“奶奶,小子吃飽了,這便該告辭了。奶奶一家救命之恩小子莫齒難忘,保重!”說罷轉身出了門去。
阿牛追了出來,道:“胡大哥,你哪裡去?”
胡不歸牽了他的手,在他掌心畫了道隱雷符。一絲真元悄然埋藏在阿牛的右手手掌之中,阿牛感到自己手心裡似乎多了些什麼,卻又看不到摸不著。胡不歸道:“我從哪兒來便回哪兒去了。小阿牛,若是日後有人欺負你,你便用這隻手掌推他,但是切忌不可以用它去欺負人,否則你這隻手掌便會爛掉,你可記住了嗎?”
阿牛點了點頭道:“我記住了。胡大哥!”胡不歸卻不知道,在二十年後,人間武林裡出現了一位人稱奔雷手的大俠,行俠仗義,除暴安良,這卻是後話了。只見胡不歸灑然走進了煙雨之中,阿牛在他身後喊道:“胡大哥,給你穿上件蓑衣吧。”
胡不歸頭也不回,向後揮了揮手,人就融進了朦朧的雨霧中。消失不見了。
杏花、春雨、江南。在煙雨迷濛之中一個青灰色的人影獨立小橋,負手眺望遠山。遠山如黛,掩映在一片煙雨水色之中,更見朦朧意態。一雙春燕劃破雨霧從那人身畔掠過,貼著湖水遠去了。湖水幽碧。有雨珠滴落,蕩起無盡漣漪。
那人佇立良久,終展眉一笑,喃喃地道:“悟不到便不悟了,不如尋個地方喝酒去。”此人正是胡不歸。原來自阿牛家出來,懵懵懂懂似乎那個道家的“真”字就在眼前,卻總是說起來易,得之甚難。
胡不歸苦思良久,自幼所學。平生經歷,一一在眼前閃現,卻是越想越是嘈雜,倒似乎是越學越繁複艱深,越活越事故老成,倒是越發地尋不到個“真”字的蹤跡了。難道說反倒是什麼也不學,什麼也不經歷更接近“道”?更接近“真”?
所幸胡不歸生性之中那份灑脫,想不出來便不想了,卻不在此處鑽這牛角尖。他這一放手,卻避過了一個道劫。許多修道之人在修為達到元嬰地步時便容易鑽入這等問題之中,苦苦思索,難以解脫,最終深陷其中,反倒失卻了一顆道心。胡不歸卻想:反正不瞭解的事也並不止這一件,比如說究竟是誰從夜魔手上救出了自己?明明自己當時身受重傷,卻為何醒來之後竟然已經痊癒了?此人究竟是誰?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至少他知道經過他們這一鬧,夜魔的那場魔王壽筵算是被他們搞砸了。
胡不歸放開胸襟,大踏步走下了小橋,沿著青石小路,一路前行。身畔是有名的西湖,在一片綠柳叢中,一處水榭高高挑起一面酒旗。胡不歸信步而去,也不見腳步急促,人卻已經到了那酒家跟前。看見的是一間酒樓,卻在門廳兩邊寫滿了對聯,胡不歸邁腳進去,只見題壁留詩甚多,風雅之氣卻似乎蓋過了酒香。
一個小夥計上前道:“這位公子來點什麼?”
胡不歸一張銀票塞在他手上,道:“有什麼拿手的多做幾個,再多取些酒來。”說著選了一個臨窗面湖地位置坐了下來。卻見樓上許多食客紛紛扭頭看著自己,心道:到了酒樓難道不是吃喝嗎?卻有什麼好看的,難道都要像你們一樣來作詩嗎?他也不理會那群文人士子模樣地食客,等酒菜一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