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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進步,老李甚至貼心的幫助孔意裝訂了一本本物理卷子,認認真真的幫助孔意批改和糾錯。喬暉翻看過,一頁一頁翻看,那是孔意一點一點變化的心。
喬暉沒有機會給孔意裝訂卷子,語文課沒有太多卷子。每天他發下去的,都是教研室給出的背誦篇目。可是,喬暉從沒見孔意背過,每個語文晨讀,自己都希望看到孔意能夠像其他人一樣,拿著自己精心選定、精心印刷的篇目,郎朗背誦。可是,從沒有。孔意連晨讀都是安靜的,都是奮筆疾書的。“或許她都會背了吧”,喬暉給自己解釋。
喬暉還是有機會與孔意交流的。
每週四收上來的大作文,每週日收上來的隨筆,喬暉都能讀到孔意的文字,看到這一筆娟秀勁道的字。
這個小丫頭的心,與她的年齡毫不相符,語言的冷靜和頹喪,令自己恐慌。
“如果生命是一場電影,我希望自己在一場甜夢中死去”。
喬暉感覺自己再也無法冷靜了,他非常擔心這個丫頭陷入思想的漩渦。可是,身邊每一科老師都對她讚不絕口,又讓喬暉懷疑自己多想了。
恰逢高老師被教育局抽調到教研室出題,喬暉再也忍不住了,自告奮勇接替高老師,做了五班的班主任。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喬暉心裡很清楚,“我不放心啊,我真的想日日夜夜看著她啊”。
做了班主任的喬暉,有了更多機會去觀察孔意。
孔意卻沒有發現自己被老師觀察了。
喬暉很快發現,孔意的生活無疑是在自殘。
她是在努力,但是,她是在賭氣。她和誰賭氣,她分明在和生活賭氣。
她不再開啟水了,很少在食堂打飯了,桌洞也沒有餅乾和優酸乳了。窗臺很久沒有花了,玻璃杯已經長滿了綠色的青苔,遠遠看去,像是微型盆景。
她洗頭更頻繁了,幾乎每天的晚自習,喬暉都看到她溼溼的頭髮。
她開始吃藥了,她從醫務室開出了止痛片,滿滿的一瓶。很快,又會出現一瓶。某一個晚自習,喬暉看到她窗臺擺了一瓶安樂片。
喬暉心裡抽抽的疼,不知道該怎麼幫助她,但是,自己要做些什麼。
一個週末,喬暉靜靜站在辦公室窗臺,看著遠處504陽臺。等了很久,孔意出現了,披著溼溼的頭髮,端著大大的盆子,一件一件的晾衣服。喬暉遠遠的看著,小丫頭踮著腳,一件一件的把衣服掛上去,還要調整幾下,整整齊齊的空出相同的空隙,就像她作文字上的字,即便沒有格子,也是整齊劃一的。一件衣服沒有掛穩,飄到樓下,小丫頭趴在欄杆,看著搖搖晃晃飄下樓的衣服,哭了。
喬暉聽不到孔意的哭聲,他也知道,孔意的哭,不會有聲音。但是,在喬暉的心裡,孔意的哭聲那麼大,自己的心,那麼痛。
那個下午,喬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想做點什麼,卻就這麼一直站著,一直看著,一直冷靜著。
晚自習,喬暉決定開個班會。
喬暉一直不是多話的人,在部隊上也是以“悶葫蘆”聞名了整個旅,他心冷手黑,也仗義爽快,以至於後來,喬暉披著作訓服在訓練場一角抽菸,糾察兄弟們都繞繞路,視而不見。
可是,喬暉覺得,為了這個姑娘,為了自己的心,應該多說一些話了。
班會上,喬暉宣佈了三個決定。
“同學們,別寫了。咱開個班會。”
大家停下筆,抬頭等喬暉的下一句。
“我來了一段時間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