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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偏執藩王后》最快更新 [aishu55.cc]
張逐輕攥緊韁繩,掉轉馬頭,手執細閃銀鏈如馬鞭,只是輕輕一抽,馬兒便向徐司倉父子衝來。
在他之後,兩千多精兵傾巢而出。
徐司倉反應迅速,指揮牙兵和府兵抵禦張逐輕。
徐雲固自幼習文,騎馬都夠嗆,大軍一亂,馬兒受驚,他徑直嚇得趴在馬脖子上,生怕自己被馬甩飛。
徐司倉大喊:“固兒,怕什麼!他不過兩千兵,給我挺直腰板!”
徐司倉的鼓勵並不能讓徐雲固穩住烈馬,張逐輕的銀鏈子已經如蝮蛇飛射而來。張逐輕輕蔑哂笑:“原來這就是文人,識字了不起?”
徐雲固氣得臉色漲紅,特別想和張逐輕理論兩句,但他抱馬脖子的模樣實在有辱斯文。
“哼!少廢話!”徐司倉紅纓槍/刺來,繞張逐輕的銀鏈旋圈,很快,槍和銀鏈卷在一起,徐司倉和張逐輕也就此焦灼在一處。
徐司倉少年時也是行軍打仗的將軍,魁梧有力,他只是沒想到,平日瞧著羸弱的張逐輕深藏不露,竟能和他平手。
就在他們械鬥時,一道白色影子突然在眼前劃過,徐司倉只覺得眼前一黑,視線竟被剝奪了去。
他慘叫著,失察之際長/槍也被張逐輕勾走,張逐輕再度甩出銀鏈子,一下就把徐司倉的馬頭套住。徐司倉慘叫著滾下馬來,陷入亂軍踩踏中。
“爹——”徐雲固悲憤大喊。
直到死,徐司倉也不知道,那奪走他視線的竟是張逐輕懷中的白貓。突然的戰局讓它驚慌失措,從張逐輕懷裡跳了出去。
它在亂軍中“喵嗚喵嗚”地叫著,弱小且無助。
一條細閃的銀鏈子突然捲住它,下一秒,它又回到了張逐輕懷裡。團枝似乎突然發現,誰才是真正能夠保護它的人,頓時又如八爪魚般,牢牢抓住張逐輕的衣領。
張逐輕意外,摸了摸它的腦袋。原本還牙尖嘴利要咬人的貓,現在乖得像團毛絨玩具。
張逐輕嘴唇一揚:“有點意思,你竟立了功。”
一連失去兩位主心骨,再多的兵都成了一盤散沙。徐雲固可沒有能力統領失去士氣的幾千兵,就連他自己,在張逐輕的銀鏈甩過來時,還因為無法御馬不敢動彈。
局勢平定,張逐輕仰頭,好整以暇地看著觀鶴樓上的康淮公公。
他的烏髮皆披於腦後,姿容被月華映得銀白,但見康淮公公不急不徐從席間斟了一杯酒,遙遙敬道:“張大人,慢飲。”
張逐輕意氣風發地笑了:“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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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
節度使府東廂房,雕金銀花黃木鉤撩起了一側雪白的紗帳,才從鬼門關裡撿回半條命的沈長袖此刻正背靠兩個繡花錦緞軟枕,蓋著鴛鴦錦被,呆呆地盯著前方。
她是懵的。
柔軟的秀髮披散兩肩,身著乾淨的月白單衣。頭還是極暈沉的,想來臉上也沒血色。秀白修長的手指摸了摸臉,軟軟的,但沒什麼溫度。
沈長袖揉了揉眉心,努力回憶之前發生了什麼。她高燒一場,醒來只覺得喝斷片似的,好一會才想起自己的處境。
問題是,她突然被張逐輕扛起來……現在又是在哪?
眼前是件摺疊描金山水畫屏隔斷,影影綽綽可看到客廳的八仙桌,以及幾張楠木圓凳。床下有兩級腳踏,西側,是一個梨木雕花圓角櫃,旁邊立著喜鵲登梅楠木衣架,掛著沈長袖昨夜穿的素淨衣裳。
東側,還有個桌面空空如也的雕花楠木桌,上面放著一個鎏金浮雕花卉四足銅香爐,煙氣嫋嫋,屋子裡,瀰漫著淡淡的藥香。
簡簡單單的擺設,不像女眷的房間。
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長袖掙扎起身,玉足才踏上腳踏,便覺得天旋地轉站立不穩。
“欸喲喂!”進屋的女子慌忙把藥碗置於桌上,跑過來扶著她,“夫人大病初醒,不在床上安生地躺著,下來做什麼?”
女人身上有極重的香粉味,嗆得沈長袖頭暈。“咳咳咳,”沈長袖下意識推開她,“你是誰?”
女子衣著華麗滿頭珠翠,臉上妝容浮濃,層層鉛粉幾乎要從臉皮上掉下來。她還以為沈長袖活不成了,自己也得跟著陪葬。看到沈長袖甦醒,發自內心喜悅。
“妾是被王狗賊擄到府上的苦命人,給他做了幾月妾室,夫人喚我孫娘就行。夫人昨夜燒得那樣厲害,把妾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