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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得眼角都要溢位淚花,恭敬行禮道:“大人,您終於醒了。”
“沈長袖去哪了?”張逐輕冷淡問。
“夫人在紅蓮水榭餵魚呢。”李畢又惶恐地解釋道,“前夜大人高燒,多虧夫人徹夜悉心照顧,又是給您擦汗又是給您包紮,還親自給您喂藥,這才把您從鬼門關前拉回來。夫人休息了足足一日才好,屬下已經差人請大夫過來給您看過了,大夫說大人恢復得很好。”
張逐輕看了眼自己的掌心和手背,再看身上纏繞的繃帶,不知怎麼,臉頰又熱了些。
李畢道:“大人,小廚房熬好了烏雞湯,屬下這就給您拿過來。”
說著,李畢又招呼外邊的僕婢進來伺候張逐輕洗漱。
張逐輕閉目養神,說來奇怪,他受過千百次傷,凡是重傷,沒有十天半個月,痛感都不會消失。便是敷藥,傷口處也總是發熱發癢,他常因為無法忍受這種感覺,拒絕敷藥。
但這次甦醒後,並無任何不妥。便是那道深可見骨的貫穿傷,現在也不怎麼疼了。
張逐輕用過早膳,又灌了碗濃濃的中藥。他眉頭直皺,不得不用茶水漱口。
抿了口濃香的大紅袍,張逐輕漫不經心道:“她就這麼喜歡餵魚?”
“屬下覺得,夫人不是喜歡餵魚,許是那兒涼爽,她在那消暑的同時,還可以怡情養性,抄寫詩詞。”
“抄寫詩詞……”張逐輕微眯眼。是了,她手裡總攥著兩三卷宣紙。
“文鄒鄒的鬼畫符,有什麼好抄的?”張逐輕嫌棄道,“她那樣的身子骨,就該拿把長刀在院子裡練練。”
李畢沒繃住,笑出聲:“大人,您不懂,女兒家沒幾個喜歡舞刀弄棍,她們喜歡的,都是什麼風花啊雪月的。”
張逐輕五指攏了攏長髮,忽然有些煩躁。他想到什麼,吩咐道:“李畢,你去把河東這些年的軍費賬冊都給我搬過來。”
“大人,雖說河東軍務繁重,但您這剛剛班師凱旋,又大病初癒,修養兩天再忙也不遲啊。”
“修養?”張逐輕睨了他一眼,哂笑,“苗人猛八萬大軍就駐紮在潮州城外,你以為他會自己想辦法搞定吃喝的問題?我可以休息,朔方那群士兵的嘴可不會。”
苗人猛一戰吞噬河東五分之一的領土,又駐兵於河東邊境,張逐輕這一戰雖殺了王守德和他的擁躉,卻引來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