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蹤而非常煩惱;那小狗自從有一次亂跑跑到沼地裡去以後,一直沒有回來。我儘可能地安慰了他,可是我一想起了格林盆泥潭裡的小馬,也就不再幻想他會再見到他的小狗了。
“我說,摩梯末,”當我們在崎嶇不平的路上顛簸搖晃著的時候我說,“我想在這裡凡是乘馬車能到達的住家,您很少有不認識的人吧。”
“我想,簡直沒有。”
“那麼,您能不能告訴我,哪些女人的姓名的字頭是L.L.呢?”
他想了幾分鐘。
“不能,”他說道,“有幾個吉卜賽人和作苦工的我就不知道,而在農民或是鄉紳之中沒有一個人的姓名的字頭是這樣的。哦,等一等,”他停了一下之後又說,“有一個勞拉·萊昂絲——她那姓名的字頭是L.L.——可是她住在庫姆·特雷西。”
“她是誰啊?”我問道。
“她是弗蘭克蘭的女兒。”
“什麼!就是那個老神經弗蘭克蘭嗎?”
“正是,她和一個到沼地來畫素描的姓萊昂絲的畫家結了婚。可是,他竟是個下流的壞蛋,他遺棄了她。根據我所聽到的情況判斷,過錯可能並不完全在於一方。任何有關她的事,她父親決定一律不管,因為她沒有得到父親的同意就結了婚,也許還有其他原因。由於這放蕩的老傢伙和女兒之間的不和,弄得這女子陷入了窘迫的境地。”
“那她怎麼生活呢?”
“我想老弗蘭克蘭會給她一些資助的,可是不可能多,因為他自己的那些亂事已經把他拖累得相當夠受了。不管她是如何的罪有應得,總不能讓她不可救藥地趨於墮落啊。她的事傳出去以後,此地有些人就設法幫助她,使她能過正當的生活。斯臺普吞和查爾茲都幫了忙,我也給過一點錢,為的是讓她作起打字的營業來。”
他想知道我問這些問題的目的何在,可是我沒法滿足他的好奇心,並沒有告訴他許多,因為我沒有理由對隨便任何人都給以信任。明早我要到庫姆·特雷西去。如果我能見到那位名聲曖昧的勞拉·萊昂絲太太的話,就會把為弄清這一連串神秘莫測的事情所做的調查工作大大地向前推進一步了。我一定發展到象蛇一樣地聰明瞭,因為當摩梯末追問到很不便回答的時候,我就隨便地問了問他弗蘭克蘭的顱骨屬於哪一種型別。這樣一來,一直到抵達目的地為止,除了頭骨學之外就什麼也聽不到了。我總算沒有白和歇洛克·福爾摩斯相處了這麼多年。
在這狂風暴雨的陰慘的天氣裡,只有一件值得記載的事。
那就是我剛才和白瑞摩的談話,他又給了我一張能在適當的時候亮出來用的有力的好牌。
摩梯末留下來吃了晚飯,飯後他和準男爵兩人玩起牌來。
管事的到書房來給我送咖啡,我乘機問了他幾個問題。
“啊,”我說道,“你那好親戚已經走了呢?還是仍然隱藏在那裡?”
“我不知道,先生。但願他已經走了,因為他在這裡只能給人添麻煩。從我最後一次給他送了食物之後,再沒有聽到過關於他的情況,那已是三天以前的事了。”
“那一次你看到他了嗎?”
“沒有,先生,可是當我再到那裡去的時候,食物已經不見了。”
“那麼說,他一定還在那裡呢?”
“先生,除非是被另外那個人拿去,否則您一定會認為他還在那兒呢。”
我坐在那裡,咖啡還沒有送到嘴邊就又盯住他問道:“那麼說,你是知道還有另外一個人羅?”
“是的,先生,在沼地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你見到他了嗎?”
“沒有,先生。”
“那你怎麼知道的呢?”
“是塞爾丹告訴我的,先生,在一星期以前或是更早一些的時候。他也在藏著呢,可是據我估計他並不是逃犯。這些事我真傷腦筋,華生醫生——我和您坦白地說吧,先生,這些事真讓我傷腦筋。”他突然帶著真摯熱切的情感說道。
“現在,你聽我說,白瑞摩!我只是為了你的主人,否則對於這樣的事我是毫無興趣的。我到這裡來除了幫助他之外,沒有其他目的。坦白地告訴我吧,究竟是什麼使你這樣傷腦筋呢?”
白瑞摩猶豫了一會兒,似乎是後悔不該衝口說出或是感覺難以用言語表達自己的感情。
“就是這些不斷髮生的事,先生,”他終於對著被雨水沖刷著的向沼地而開的窗戶揮舞著手喊了起來,“我敢肯定那裡在進行著暗殺的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