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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聽的瞠目結舌,言之有理可是方清澤這話說的也太沖了。卻聽方清澤繼續講到:“官方通商層層剋扣本來就是不好的行為,想要徹底根除這個現象必須從兩方面入手,第一是提高官員的俸祿,讓他們不至於被動剋扣錢糧受賄貪贓。第二就是提高之後要加大監察力度,一旦抓住還有知法犯法之徒,嚴懲不貸,如此一來才能從根源上消除貪官的問題。從而也就讓你的官途生意變得好做許多。”
董德剛要講話,方清澤卻搶先一步堵住了他的話語:“董德啊,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本來好的就是要淘汰壞的東西,現在我所做運輸生意的模式本就比你要方便快捷的多,最主要的是東西物美價廉,是漠北的客人選擇我的,而不是我逼他們選擇的。這事啊,你跟我說不通,你只能督促盧韻之趕緊改進官吏制度去。”
董德聽後心裡鬱悶之極,話說的沒錯,可是現在的情況比董德自己說的還要嚴重,貨物囤積不少,但是漠北的首領全跑到了方清澤那邊,在這麼下去貨就是放到爛也沒人買,到時候這個窟窿可怎麼補啊。
就以瓦剌為例,現在四分五裂,有上萬人的大部落,也有幾百人的小部落,但沒有像大明這樣完整的政權,所以收買採購人員這招根本行不通,因為貨物都是首領自己來談的,試想一下誰會因為一點點的賄賂而買貴的東西呢,所以行賄受賄的普通招數根本使不通。
價格已經不能再低了,可是就算是賠本賺吆喝也根本比不上方清澤加了利潤的價錢,畢竟官場有官場的生存方式,雁過拔毛是亙古不變的規矩,經過層層剋扣價格自然就上去了,現在朝廷未曾穩定,嚴查無非就是給盧韻之添堵,董德不會這樣做,更沒有這麼大的權力。
董德想了想陪著笑臉說道:“二爺,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哪有自家人搶自家人生意的道理,您說是吧?”
方清澤搖搖手說道:“這話不太對,在商言商別扯什麼家人不家人的,要麼趕緊改官制,要麼把貨物便宜點處理給我,你還能賠的少些,穀子要是放上一年可就是陳米了,到時候可買不上價錢。”
“不是,二爺,我這就不明白了,您這麼多錢怎麼還賺不夠啊,連我這條路都要給我堵上?”董德有些急躁的說道。
方清澤語重心長的說:“這和錢多錢少沒關係,有生意不做看在眼裡難受,茶不思飯不想的再多錢也沒用,你說是不是。你別瞪眼,瞪你那死魚眼我也不怕你,我又不是一般買賣人,我說個提議,你把生意全交給我,我跟你交換的就是以後你和三弟這眾人等所有的開支,要多少我給多少,你們能花我就敢給,怎麼樣?”
“不怎麼樣!”董德勃然大怒叫道“現在我們有的錢已經夠花一輩子了,要的是這種感覺,錢對我來說不過只是個數字罷了。”
方清澤點點頭:“還是啊,我比你的錢財還多,你都如此何況我呢,所以說我不是難為你,而是有錢賺心裡難受罷了,咱還是公平競爭的好。行了,閒話不多說了,我最近做了不少海運生意,先回去盤帳了。”
董德腦子一片空白盲目的站起身來,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好似吃了一個死蒼蠅一樣噁心的卻又吐不出來。
方清澤故作客氣的說道:“您忙,別送了,對了,我奉勸你一句,生意歸生意人情是人情,我想最好咱們生意上的不愉快不要牽扯到咱們哥倆的私交,更不要對我和三弟產生什麼影響。我走了,再會。”
方清澤說著邁步下樓了,董德愣了許久,才一把掀了桌子,瓷碗盤子摔得稀碎,董德惡狠狠的咬牙切齒低聲罵道:“他姥姥。”
剩下的兩日盧韻之忙於處理密十三的政務,說是不幹朝政,而現如今密十三已然與朝廷息息相關,控制密十三就等於控制了朝廷。
盧韻之發現徐有貞石亨等人的矛盾越來越大,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就連圓滑的曹吉祥也難善其身。盧韻之暗暗發笑,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于謙生前說的沒錯,這等小人留不得,死乾淨了大明也就太平了,不過對於曹吉祥或許還要網開一面,畢竟他的真身是高懷,而高懷和自己有同門之情。朱見聞如此背信棄義,自己尚且饒了他一命,更何況曹吉祥一直也算是忠於中正一脈的,對盧韻之也算講義氣,所以一定要另當別論,莫傷了別的兄弟們的心。
窗外兩聲鳥鳴傳來,盧韻之看了過去,嘴角帶著幸福的微笑,等一切都安頓好了,郗雨也生完孩子,全家人就一起去雙龍坡的山谷中,到那時密十三這個組織就完成了他的使命,成員願意跟隨自己的就一併帶去,不願意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