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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杜海師兄當時被伯父和生靈脈主五醜脈主圍攻,這才中萬箭而亡,可是這算是什麼秘密呢?中正一脈的人都知道,朱見聞認為商妄也知道,當日只是惺惺作態故作悲傷。今日看來,他的確如同他說的不知情,所以才說要報仇。現在我已經知道當時商妄倒戈相向並不光為了杜海,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于謙的命令,可是如果這樣杜海死不死就不重要了,為什麼要殺掉杜海師兄呢?”盧韻之說道。
晁刑苦笑一聲:“侄兒你又犯傻了,商妄這人雖然有些變態,性格很邪但是總算也是條漢子,對杜海的救命之恩一直念念不忘。當年杜海沒有你現在的本事,續命之術如此厲害卻也是竭盡全力救了商妄,如果杜海不死,當日圍攻你們中正一脈的時候他還會痛下殺手嗎?這就是于謙的狠毒之處,他不僅利用人的惡念,他還要毀滅自己和手下的私情,私情對於忠臣來說一文不值,可是完全沒有私情的人還算是人嗎?”
晁刑一頓面色沉重的接著說道:“侄兒,我其實不光造成了杜海的死,謝琦也是被我親手斬殺的,伯父對不起你們中正一脈,如今陪著你走上覆仇之路,我的內心卻總有些許愧疚。日後你們功成之日,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中正一脈。”
盧韻之看到晁刑神情有些黯淡,於是說道:“伯父,他們對我很好,是我的同脈師兄,可是你是我的親人,孰輕孰重立刻分曉,伯父不必擔心如果有天他們不容你,侄兒也會跟伯父站在一起的。”晁刑眼眶有些溼潤,雖然盧韻之的話很簡單,可看的出來他說的真情流露是內心的想法,晁刑拍拍盧韻之的肩膀說:“咱爺倆不說這些肉麻的話了,對了,這封信其實我見過。”
“在何處?”盧韻之問道。
晁刑答曰:“當時我和生靈五醜兩脈脈主在一處行事,分批接到了密報。我與五醜脈主都接到了這封信,只有生靈脈主沒有得到這封信,內容都是一樣的,想來這封信必是傳給生靈脈主的。他雖沒接到信,只是信中說是三脈主,指的我們三個所以他才跟我們一起去圍攻杜海的。是我們殺的杜海這件事情,據你說的中正一脈已經都知曉了,留著這封信還有何用?莫非是影魅想挑撥你我之間的關係?”
盧韻之低頭不語腦中在思考著,的確這封信的作用在哪裡呢?中正一脈盡數知曉,對了,有一人不知,無數事物在盧韻之腦中關聯起來。青銅方形的古月杯,永刻中正的金牌,還有這封信就是于謙指使人殺害杜海的證據。如果商妄還是復仇心切的話,或許可以因此離間他與于謙,在敵人的內部撕開裂縫,就是這個樣子。
待盧韻之把自己的想法給晁刑講了一遍,晁刑也點頭稱是,說道:“應該是這個樣子,照你說的永刻中正的金牌在你這裡,古月杯則是在方清澤的手裡,若要把這場景活靈活現的展示在商妄面前,就必須兩者合而為一。看來我們之前說要去找方清澤的安排也恰巧可以實現了,到時候我做人證,信和金牌古月杯產生的映象做物證,也不由商妄不信。”
“正是,于謙是幕後真兇很快就會昭然若揭。只是這信紙必須泡在酒中,隨身攜帶的話多有不便,我們把它放入酒瓶中,然後再藏在這間屋子的磚牆中吧,你看這樣可好?”盧韻之詢問著。晁刑點點頭,就出去安排人準備酒瓶等物去了。
盧韻之坐在屋中,口中卻暗自說道:“影魅到底要幹什麼,此刻幫我到底是所為何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第六十章 家事
黃昏,一隊身體強壯的漢子在馬上賓士著,為首的是一個五十多歲滿臉刀疤的魁梧大漢,在他身旁是一名而立之年的精瘦男子,他長得很儒雅可眉宇之間又帶著一絲英氣,不消多說這兩人正是晁刑和盧韻之,而他們身後的正是武藝高強潰鬼之術獨特的鐵劍一脈弟子。
周圍樹林密佈地區高低縱橫,一眾人等選擇了兩片樹林間的小道賓士,晁刑說道:“侄兒,翻過這片丘陵我們再往前行就是雙龍坡——豹子的勢力範圍了。當時方清澤曾經修書一封,我派出的弟子送出,到了方清澤所說的區域內卻尋不到豹子的寨子,方清澤說你們就是在這一帶與豹子和英子交戰才結識的,正當我的門徒決定要回來的時候卻有人截住了他。問明來意後接過了信轉身就走了,據弟子說那人相當傲慢無禮。”
“那是自然,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