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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圍著一圈手捧大盆前去洗滌的少婦,原來自己睡暈過去栽倒在這個小溪邊,馬兒不離不棄守在身邊,直到這群少婦前來,看到了盧韻之倒在地上,於是少婦們解開了馬韁繩圍觀著盧韻之,不消一會功夫盧韻之就跟著醒來了。
盧韻之整整衣冠,衝著周圍的少婦拱手讓拳然後笑了笑,還沒說話卻見那些女子都紛紛底下頭去,面帶含羞不好意思去看盧韻之。盧韻之沒有說話,走向小溪邊想要洗把臉。清澈的溪水好似一面鏡子一樣映照著盧韻之的容貌。
盧韻之低頭看著水中的自己,只見自己臉龐的稜角分明起來,沒有了少年的稚嫩,一晚上的功夫原本並不濃密的鬍子也漸漸在下巴上露出了濃密胡茬,往上看去那雙清澈的眼睛有些渾濁起來,依然不變的好似是那對漂亮的劍眉,可看起來還是濃密了許多。盧韻之捧起了清澈的溪水,撫著自己面頰,然後拉起頭髮看去,已是生有華髮。盧韻之嘆了口氣,苦苦一笑。
在盧韻之身後一個少婦滿面含羞的說:“你看這男人多大了?”另一人也是滿眼桃花:“有三十七八上下了吧,你看他的頭髮都有白髮了,不過他的面容長得好俊秀,卻又很男人一點都不像那種娘娘腔,但是身上又帶著一絲書卷氣,還騎著高頭大馬,一定不是尋常人家,我真想嫁給他啊。”這無心之言引得周圍少婦一片鬨笑,紛紛調笑那女子不知廉恥。
盧韻之用袖口擦了擦臉,然後站起身來衝著那群少婦,拱了拱手說道:“各位嫂嫂,剛才討擾了。”眾女子剛才還在互相嘀咕不住的譏諷對方,現在卻又都面紅一片紛紛低下頭去。盧韻之接過一個少婦手中的馬韁,給馬帶好然後翻身上馬,高喝道:“各位嫂嫂盧某多謝了。”說著馬鞭一揮揚長而去。
馬背之上盧韻之耳旁突然想過一個聲音:“盧韻之,你小子是不是瘋了,竟然用自己的陽壽去換英子的性命。你知道嗎?你要是死了我也得魂飛魄散,我真是服了你了。”盧韻之低喝道:“哪裡這麼多廢話,夢魘,我自己的生命由我自己來做主,不由你多言。”“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夢魘不斷變換著聲音說道,然後又歸為平靜,不再說話。夢魘在盧韻之的體記憶體活,固元保魂的封印解開之後,它可以不透過夢境就能與盧韻之對話,這一路賓士之上盧韻之本就心煩,卻沒想到夢魘一直在喋喋不休,不禁頭疼起來。
盧韻之奔到一家小酒館前勒住了馬,此刻的他最想的是一醉方休,他走入店中大聲招呼著:“老闆。”這是家只有五六張桌子的小酒館,老闆做廚子老闆娘既是掌櫃的又是店小二,此刻慢騰騰的走了過來。馬匹並不是尋常人家買的起的,剛才這個老闆娘並沒有看到盧韻之是騎馬而來,又看他風塵僕僕的樣子,就認定他是個窮鬼,所以愛答不理的。
果真正如老闆娘所預料,盧韻之的確沒錢:“老闆娘,在下出門急,身上並無銀兩。”盧韻之平日裡的從不帶錢,平日都是方清澤和英子拿著銀兩銅幣,如今又是分別得匆忙自然沒有盤纏可用。“本店小本買賣,概不賒賬,沒錢就請便吧。”老闆娘眯著眼睛回答道。她掃視了一眼坐在原地不動的盧韻之,突然面色一變,滿面嬌羞心中暗想:這倒是個漂亮的男人。不禁心中大喜,態度也隨和了許多,問道:“客官不是跟我開玩笑吧,您這麼儀表堂堂之人怎麼可能沒帶錢呢。”
盧韻之微微一笑說道:“的確沒有,不過我門外栓了一匹馬,不知道可否抵頓飯錢。”老闆娘被盧韻之看的骨頭都酥了,但是卻沒忘了自己男人在廚房裡忙活著,及忙喊道:“當家的,當家的,你快出來啊。”那老闆以為門外有人鬧事,從廚房中抄起一把菜刀就急匆匆的奔了過來,粗著嗓子說道:“怎麼了,是誰敢在這鬧事,活的不耐煩了。”
盧韻之站起身來,一拱手說道:“老哥,今日手頭不便,以馬抵酒肉,您看可好?”那老闆一愣,轉頭看向門外拴著的駿馬,忙說道:“好倒是好,可是馬匹如此貴重,我可給不了你多餘的錢啊。”“不必,只要是酒管夠肉管足就行了。”盧韻之坦然道。
老闆面帶喜色,直到今天可算是發財了,連忙去上就上肉了,剛跑兩步回頭問道:“客觀這馬到底是不是您的。”老闆娘一直盯著盧韻之暗送秋波,此時搔首弄姿的對老闆說道:“快去,這位客官風度翩翩氣質非凡,怎麼會是盜馬之輩,還不快準備飯菜。”老闆訕笑兩聲尷尬的走開了。
老闆娘還想多話,卻聽盧韻之說道:“老闆娘,只管上酒菜就好,讓在下靜一下,多謝了。”老闆娘呵呵一笑,聽不出好壞只是花痴一般:“那客觀您先坐著,我一會就給您上酒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