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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所為何事?”石彪問道。
“當然是推進防線了,咱們就留在荒漠盡頭嚴陣以待,據探子調查,前方水源不多,雖然是片片草原,但是能飲用的水極少,唯一的幾潭清水等咱們留兩潭剩下的取完水也讓商妄等人下了毒。咱們在這裡嚴陣以待,安營紮寨等待朝廷的援軍,因為有戈壁沙漠的阻隔,他們和咱們一樣需要從大後方進行糧草補給,蒙古人的物資匱乏,此處安營紮寨最有利我們日後的行動,達到消耗敵人的目的。”朱見聞答道。
石彪突然眉頭一動,閉口不言了。朱見聞下令,明軍大隊停止了追逐,用大車和馬匹圍在外面簡單做了防護,營中有兩眼水源。次日。巨石原木運來,他們搭起了堅固的大營,嚴陣以待一字排開,各營之間保留通道,並用高木巨石搭建在兩旁,派重兵把守,以便於大軍排程防護。
總之這座連營足有二十多方連成,牢不可破的橫在路上。草原如此遼闊,如此這般自然不是為了完全阻攔住道路,形成關隘。守在這裡意在阻攔蒙古鐵騎,讓他們無法近距離補給,只能依靠遠遠的北面運送糧草,根本無法達到就地補給和以戰養戰的蒙古人慣用方法。
當然這座大營盤必然阻擋不住善於奔騰的蒙古人,蒙古人繞道而行也是可以的,只是如此一來不僅延長了進攻的道路,更耽誤了時間,最主要的是傷了蒙古人的自尊。
見城必破,是蒙古人的準則,若不拿下這座硬寨,繞道而行,軍心定會低落,這點政客朱見聞拿捏得很好,他料定這座連營一定會受到蒙古人猛烈地強攻,所以修建的格外用心,絲毫不敢馬虎半分。
石彪坐在帳中,座下都是自己的親信,換句話說這些人都是石家的私家將軍。石彪先是講述了一番朱見聞在馬車上所說的計策,然後面色鐵青一言不發,只是冷冷看著手下,過了許久才沉聲說道:“諸位都是自家人,不說那些片兒湯汆丸子的話,你們實話實說,這場仗打得究竟如何?”
一員大腹便便但是陽剛之氣頗濃的武將抱拳道:“自然不如石小將軍英明神武,這等計謀我想也是將軍提點給統王的吧。”
石彪不怒反笑道:“都說了是自家人談事情,你還在這裡溜鬚拍馬的,這可沒意思了,在座的各位有我叔父的兄弟,也有我的兄弟,可是若是再如此說這等不著調的話,那可休怪我石彪翻臉不認人。”
剛才那人訕訕的笑兩聲不再說話,另一員將領抱拳道:“平心而論,我們都沒想到統王能如此厲害,不戰而屈人之兵,在追逐敵人中拖垮他們。此次,統王可算佔盡了風頭,功勞數他最高。過幾日九千歲領兵前來的時候,定要是嘉獎統王,亦或者把整個北疆的邊防交給統王,我想朝廷也不會有什麼異議,畢竟人家立了大功,有目共睹。”
“正是,你這幾句話字字珠璣,正是他們立了大功,或許下一步就是要咱們的北疆守備了。”石彪講到。
一個大鬍子戰將粗聲粗氣道:“這有何不好,咱麼這次雖無大功,但是也算無過,隨軍出征功勞少不了咱們的,總不至於被貶吧。日後調到京城或者繁華的地方去,那不比這個北疆苦窯要好得多,中原細皮嫩肉的娘們。。。。。。。”
那人話還未說完就被石彪打斷了:“荒謬,且不說我們石家就是說各位,”石彪說著掃視著眾人:“你們離開了手中的兵權還剩下什麼,是會舞文弄墨啊還是治理民政啊!又不是開國功臣,憑什麼清福要讓你們享,朝廷發俸祿是給有用的人,可不是給人救濟。有人會說了,那朝中無用的閒官多了,這話說的沒錯,但是別忘了現在九千歲大權在握,我聽到訊息,很快就可能要肅清官場了,再說那些廢物也是文人,咱們武人除了靠兵吃兵還能做什麼。各位可休要說自己沒貪過一文錢的兵餉,吃空餉是咱們帶兵之人的發財之道,說句不好聽的斷了咱們財路還算好說,萬一沒權沒勢了,手中無兵自重,怕是連吃飯的傢伙事也保不住了。”
“將軍的意思是說。。。。。。九千歲會藉著統王立大功的機會,削咱們的權?”眾人憂心忡忡,有一人問道。
石彪點點頭答曰:“不錯,很有這種可能性,不只是削權,還可能削頭。”眾人發出一聲嘆息,石彪繼續道:“盧韻之那人做事不張揚但是卻處處透著陰冷狡詐,咱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一員老將抱拳出列說道:“請將軍給我們指條明路,是順是反,我等誓死效命。”此話一出大帳內噤若寒蟬,這等事情太嚴重了,順還好說,大不了跟著九千歲混,可能沒石彪說的那麼嚴重,不一定比跟著石亨差。就算是退一萬步來說被貶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