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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腿剛觸及地面,莫草便感覺到了鑽心的疼痛,可她又怎會把疼把痛總掛在嘴邊呢?堅持著走了幾步,確實要比剛剛的感覺好了很多。
路雲謙看她一瘸一拐卻還要逞強的樣子也不好說些什麼,只能跟在她身邊,以防她出了意外。
果然不出他所料,因為天已全黑,腳下的路多是看不大清的,莫草便這麼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一不小心,受了傷的腳就踩在一塊石頭上,她頓時腳下一軟,跌坐在地。
真是沒用,不過受了點小傷罷了。莫草有些喪氣的再次試圖撐起身子來。
“我拉著你……”路雲謙走到莫草的面前,手心朝上,伸出手掌。
莫草先是坐在地上,用手按著那隻不斷傳出震痛的腳,在聽到路雲謙這麼說了之後便抬起頭來,望著他。
“我牽著你走,這樣即使是摔倒了也沒關係!”莫草無動於衷,路雲謙乾脆不再與她矜持,伸過去胳膊,將她的手抓在手心裡。
莫草微微掙扎了一下,掙不開,便不再做耗費體力的無用功。
藉著路雲謙的力,莫草一次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路雲謙見機一手便環上了她的腰。
“你……”這傢伙,居然蹬鼻子上臉,伸出鹹豬手來。莫草用力推他。
路雲謙卻嘿嘿一笑,說“誒!草兒,我就知道你會誤會,你看看,你看看,你怕又是想歪了什麼吧。”
他突然放手,莫草始料不及,一旁的支撐突然撤去。她只能隨著先前用力的方向倒去,偏偏這時傷腿又不爭氣的發作起來。
路雲謙見她這樣,連忙上去一把抱住她。
“吶,這樣,我不扶著你,如何是好呢?”路雲謙一臉得逞的笑。
莫草撇撇嘴,不再反抗,現在這個時候,跟他嘴硬,划不來的可是她。而且,再在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他們恐怕就真的要露宿野外了。
路雲謙就這麼扶著莫草,莫草也有些著急了,忍著疼加快步伐。天早已黑沉沉的一片了,還好,今晚是個晴朗的夜,有月光在照著,前方的路還算看的清楚。
前頭隱約有光亮的樣子,路雲謙心中一喜,知道離目的地已經不遠。“快到了,你再堅持一會兒。”
“恩。”也不知是踩到的東西是個毒物還是體力透支的厲害,莫草顯得的有些虛弱,差點就要支援不下去了,可好在這時已經看見了希望,再堅持不下去,也至少要硬撐過去。
來到夜闌庵的門前,莫草已經整個人都靠在路雲謙的身上。
路雲謙想直接去敲門,卻還是被她攔了下來。“你來不方便,還是我來吧。”
咚咚咚……
禮貌的三聲叩門,兩人屏住了呼吸,不知這地方對他們兩個深夜到訪的客人是否能放心接受。
吱呀一聲,半邊木門被開了一個小縫,果然,裡面的人對他們還是有著戒心的。
“您好,我們是……”莫草在腦中搜尋著套詞,剛準備出口,卻不曾想望見了一張熟悉的臉龐,令她欲出口的話語哽在喉嚨也再說不出。
“你是?”裡面的人似是還未看出她的身份,提起手中的燈籠微眯起雙眼來仔細打量莫草。 “夫人……”莫草聲色有些顫抖的喊出這個許久都未曾啟封的稱呼。
路夫人一聽這聲音,再聽那稱呼,更是激動,手中的燈籠輕輕搖晃著,那昏黃的光線也隨之晃動,驚喜的問出“是草兒嗎?”
莫草身後的路雲謙聽見了孃親的聲音,再也忍不住,拉開莫草,哽咽著叫道“娘。”
第四十三章
“謙兒……”路夫人再也不能控制情緒,拉開了大門。
路雲謙迎面便撲進了路夫人的懷裡,再次喚道“娘,娘,是我。”
從來也不知道路雲謙原來這樣依賴母親,莫草心裡也是很高興的,怎麼說呢,反正覺得能幫上他再與路夫人相見,就好像觸及了自己心裡的那塊易被感動的地方。
若是自己再與父母相見,也不知會不會有這般的強烈情感。
“這麼晚了,你們怎麼會來?”可能是剛從激動中走出的路夫人,一向高亮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我們是特別來看您的。”路雲謙聳聳鼻子,笑著道“不過啊,草兒是被我逼著來的,她可好像一點兒都不想您似的。”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路雲謙話剛說完,莫草便瞪眼,反駁了回去。
路夫人笑看這兩個小冤家,心裡也高興的,如今的莫草,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