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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金色的陽光描摹過他側頰的輪廓,又戀戀不捨地在他身上鍍下一層金色的薄紗,光華流轉間,令人不能直視。
精緻、脆弱、美麗,偏生又帶著幾分狠,幾分俏。
驚鴻一瞥,疑是天人。
車簾很快便重新落回去了,馬車在人們的目光中越去越遠,從頭到尾,應翩翩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過,彷彿所有人都不值得引起他的注意,但這幅絕世容貌所帶來的驚豔之感卻是久久不去。
四下諸人均是似驚似惑,怔然而立,發現再沒辦法看到他了,竟心生悵惘之感。
過了好一會,剛才那個還對應家父子頗有不屑的人才戀戀不捨地收回了目光,忍不住聲音溫柔,喃喃感嘆:“好像他做什麼我都覺得沒錯了。那對新郎和新娘為他而爭執,確實不怪他……唉,不怪他。”
經過這個小插曲,剛才那輛被應翩翩撞到了路邊去的馬車早就被人忘在了腦後,馬兒受驚,嘶鳴不已,車伕叱罵驅趕了好半天,才把馬車趕回到正路上。
馬車裡的人被顛的東搖西晃,差點從車上滾下來,忍不住氣的大罵:“應玦這個混賬東西!目中無人的王八蛋!他絕對是故意的!”
破口大罵的那個人,赫然正是韓耀。
他這些日子過的有點倒黴。
傅英雖然是他舅舅,但遇上應翩翩的事,可當真是半點也不肯向著他,應翩翩離開鎮北侯府之後,傅英就說到做到,親自將韓耀送回了安國公府,並且向安國公講明瞭事情原委。
安國公很給傅英面子,當即狠狠把韓耀給抽了一頓,甚至還勒令他去應家給應翩翩賠禮道歉,可惜應翩翩並沒有見他,連那個死門房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鄙夷樣子。
韓耀捱了打又丟了面子,氣得夠嗆,幸好他娘安國公夫人還知道心疼他,揪著安國公的耳朵把丈夫暴罵了一頓,對她大哥傅英的舉動十分不滿,背地裡抱怨了好多回。
畢竟韓家,傅家,以及宮中的淑妃和五皇子被姻親關係連在一起,才是同一陣營利益結合體,應定斌就算是再權勢滔天,也註定跟他們不是一條線上的。
傅英為了一個早就死了的戰友的兒子如此苛責自己的外甥,安國公夫人覺得很不能理解。
韓耀本來就委屈的要命,聽了母親的抱怨,更是恨的牙根癢癢,誰料這口氣還沒出,半路又被應翩翩搶了道,真正是新仇舊恨齊上心頭。
聽到窗外隱隱傳來譏笑之聲,韓耀不禁握緊了拳頭,暗自在心裡想著:“應玦,今天的宴會你等著,我非得想法子要你個好看不可!”
應翩翩到的不早不晚,正式的宴會尚未開席。
傅家的家伎散坐四處,在掩映的枝葉後奏著一些小調,場上有一名白衣綠裙的胡姬旋轉如飛,正在跳折腰舞。
傅家這些家伎大多都是自小養在府中,世代從事此業,技藝精湛,表演的十分精彩。可是到場的賓客們大多都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閒談,觀賞歌舞的人不多。
應翩翩唇角含笑,緩步而入,正趕上那舞姬伸展雙臂,旋轉如飛,頃刻間裙襬綻放如花,美不勝收。
應翩翩見狀,便撫掌而笑,朗聲喝彩道:“好!”
若是旁人前來剛剛鬧翻的主人家赴宴,只怕都是小心翼翼,低調行事,唯獨他還唯恐自己還不夠招眼,這麼高聲一喝,看沒看見應翩翩的人都不禁抬起頭,將目光投來。
應翩翩旁若無人地吩咐道:“有日子沒看纖雲跳舞了,這技藝倒是越發精進。舞豔人美,嬌嬈悅目,不錯。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