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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別樹,飄零隨風。客無所託,悲與此同。”②
他嘴唇略彎,帶著絲嘆息笑了一聲,將紙團了丟開。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按照目前的時間線,此時應定斌正奉命前往下都監軍,軍情並不緊急,這原本就是個以示皇帝恩寵的閒差,書中的劇情安排裡倒是沒發生什麼波折。
只有那邊過幾日會因兩場暴雨而氣溫驟降,應定斌也因此感染風寒,留下了咳疾。
應翩翩閉目片刻,終於又取了張宣紙展開,提筆落字:
“應玦拜謹稟父親大人膝下,今暮春聞雨,草木生繁,乍暖回寒之季,時有莫測……”
【主動與反面人物產生聯絡,擴大反派陣營,觸發關鍵詞“蛇鼠一窩”、“狼狽為奸”,反派經驗值+6。】
應翩翩寫完了信,用火漆封好,吩咐侍女道:“你去把這信給門房,讓那邊派人送去驛站——”
【“溫馨之家”防護系統開啟,為您的信件保駕護航,還您一個完整的溫馨之家。】
應翩翩的話反而停住了,將信壓在桌子上,微作沉吟。
那侍女悄悄抬起頭來,只見應翩翩半側著臉,午後窗外照進來的金輝恰把他那張明麗的面孔籠在其中,反倒讓人無法瞧真切。
只是片刻,應翩翩便轉過頭,流雲下的光與影晦明交替,水波一樣在他臉上淌過,亦顯得神情都似莫測起來。
他提起筆,又寫了一封簡短的新信出來,待墨跡乾透後疊好,重新遞了過去。
“送這封吧。”
待侍女走後,應翩翩又把最初寫的那封信外面套了一層信封,叫來蕭文,讓他從外面找了一名民間的散客信差,不走官驛,直接送往西北軍營。
這兩封先後送出的信,最終只有沒走官驛的那一封到了應定斌手裡。
*
收到信的時候,應定斌也在琢磨著他家沒良心的臭小子。
他作為西廠官校辦事太監,這一回被派來西北監軍,所負責的事務並不繁重。
此時經過先後兩位和親公主的出嫁以及大批歲賜的供應之後,穆國與相鄰的西戎已進入了短暫的和平時期,西北並無多少戰事,應定斌需要做的事不過是巡查慰問一番邊境將士,以示天恩便夠了。
他四十五六的年紀,正當壯年,但已經歷經三朝,資歷頗深。這些武將們雖然不大看得起宦官,可對於應定斌,卻也不敢有分毫得罪。
一些需要門路的人更是想方設法地討他歡心,希望能夠趁此機會打通這層關係。
鎮邊副將楊廣國就是其中一位。
楊廣國之前因為心直口快,得罪了安國公,才被髮配到這裡來戍守邊疆,這些年來過的很不痛快,無奈朝中沒有人脈,他雖滿心委屈,卻也難見天顏,陳述冤屈。
這回應定斌來了,對他而言原本是個好機會,奈何楊廣國就是個嘴笨又不會討人喜歡的人。
他傾盡家產弄來了一些珍玩,前後找過應定斌好幾回,前幾回沒見著人面,最後剛坐了半盞茶的功夫,就被打發走了,東西也沒送出去。
——應定斌明顯根本不想搭理他。
也是,每一日想到應廠公跟前求情面的人太多了,他要是個個都理會,掰成八瓣也使不完。
楊廣國急的撓頭,有好心人看他也不容易,就私下裡提點說:“楊將軍,你要是真想說點什麼討咱們廠公歡喜,就別提那些無趣的事了。拉拉家常,說說自家兒女,那都是好的。”
當著太監聊自家兒女的事,那不是找抽嗎?
楊廣國謹慎問道:“敢問大人,那是要往好了說,還是往壞了說呢?”
對方呵呵笑了起來:“往好往壞都隨你,左右再好也比不過那位去——將軍只消記住,說到最後,記得再問一問廠公家中公子的情況便是了。”
楊廣國抱著死馬權當活馬醫的念頭,將信將疑地又去見了應定斌。
應定斌果然還是不大想理會他,寥寥說了幾句話,就要端茶送客,這時楊廣國卻好像隨口提起一般地聊到了他的兒女。
“家眷一直在京城,臣戍守邊關,好幾年沒見了……”
“兒女都出息,犬子前年科考中了舉人,小女聰明乖巧,漂亮懂事,還會寫詩……”
應定斌雖是閹人,但五官深邃,身材高大,又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