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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小冊子中這樣評價亞當斯:“他的性格有內在的、巨大的缺陷,這一點就決定他根本不適合當總統。蹩腳的幽默再加上妒忌的性格就足以瓦解政府的支持者……給敵人冠以莫須有的罪名,他想透過這一招將他們置於死地。而對於幾個很有勢力的盟友,他的譴責換回的是朋友的離去。”'2'
漢密爾頓的小冊子預言了亞當斯註定要失敗,在1800年的總統大選中傑斐遜戰勝了亞當斯。但是令共和黨人不解、聯邦主義者高興、美國國民困惑的是,大選中傑斐遜與亞倫·伯爾(Aaron Burr)結成了同盟。憲法規定每個選民都有兩張選票,傑斐遜是共和黨人最理想的候選人,同時他也支援伯爾做他的副總統。所以,選民被鼓勵捨棄手中的一張票而全力支援傑斐遜,這樣就能確保傑斐遜做總統而伯爾做副總統。可巧的是,最後伯爾和傑斐遜得到的選票是相同的,沒辦法這時只能由國會來做決斷了。這時的國會是掌握在那些沒什麼作為的聯邦主義者手中的,但正是漢密爾頓的干預才打破了僵局,他認為傑斐遜並不精明而伯爾是一個險惡的人,所以他決定支援傑斐遜。
事實證明漢密爾頓的判斷是正確的,不久之後他就見識到了伯爾是一個多麼險惡的人。三年中伯爾一直在尋找機會,其間他同傑斐遜爭吵,所以傑斐遜很快就像漢密爾頓那樣認識到伯爾是一個野心很大的人。當意識到自己不可能連任副總統時,伯爾轉而去競選紐約市長了。但漢密爾頓還是反對他,並說要殺殺他的威風。伯爾失敗後就找漢密爾頓決鬥。本來漢密爾頓不想這樣做,因為他的大兒子就死於決鬥,他也不想讓自己的妻子再一次受到這樣的折磨,但心中的榮譽不允許自己拒絕。1804年7月11日,兩人在新澤西州的威霍肯決鬥(決鬥在紐約是違法的行為),伯爾的子彈射入了漢密爾頓的肺部,還傷到了脊柱,痛苦掙扎的漢密爾頓因此第二天就斃命了。
銀行之戰(3)
決鬥結束了漢密爾頓的生命,也結束了伯爾的政治生涯,紐約組成了一個龐大的陪審團決定指控伯爾,而他卻跑到了西部避難。逃難途中他在費城做了短暫的停留,在那裡他受到了查爾斯·比德爾(Charles Biddle)的庇護,比德爾是貴格黨會員,也是伯爾的老朋友。偶然的機會伯爾見到了比德爾家族的尼古拉斯·比德爾(Nicholas Biddle),他是查爾斯·比德爾18歲的兒子,長期在外地上大學並準備乘船去法國。年輕的比德爾本打算在政壇幹出一番名堂,但當看到黨派之間極端的鬥爭,特別是犯有殺人罪的副總統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就開始反思自己原來的想法,他這樣寫道:“黨派之間的暴力是一個國家的恥辱。”'3'他決定不涉足政壇這個是非之地。
他去了法國,併成了美國駐法國大使的私人秘書。當時美國政府正準備從法國手中購買路易斯安那州的土地,而他的職責就是幫助處理一些財務方面的事情。他周旋於商人(特別是那些宣稱出資1 500萬美元買價的那些商人)、銀行家(包括巴林銀行的代表)、倫敦議員(起草交易的那些商人)之間。比德爾最終結束了這份工作,在經歷一場盛大的旅行之後回到了費城。
他再一次強烈地感覺到提供公共服務的緊迫性。“每一個優秀的國民都應該將自己同祖國聯絡在一起。”'4'他這樣寫道。但他此時仍處在談“政治”色變的階段,所以他決定步入文壇。他成了《Portfolio》這本上層社會藝術雜誌的編輯,而該雜誌即便是要批判什麼也是很緩和的。所以他接受了該雜誌社的聘請,其間他還學習了很多法律方面的知識。
後來在朋友和助手的懇求下,比德爾同意了賓夕法尼亞州眾議院的任命,最終他還是不得不步入了政界。他的任務是監督費城標誌性機構——美國第一銀行轉移到華盛頓市的全過程。依照安排,銀行裡的國有資本在1800年按時轉移到了華盛頓,而機構還在費城。它的存在不僅僅是形式上的,在傑斐遜大選獲勝之後,掌控聯邦政府的共和黨人甚至宣稱直到1811年美國第一銀行營業期滿之前他們是不會修訂銀行章程的。
比德爾在政治和經濟上的行為頗有些漢密爾頓的作風(儘管自己的父親同殺死漢密爾頓的伯爾要好),作為賓夕法尼亞州的立法委員,他認為“殺死銀行”的做法是一個讓人感到悲傷的決定。當時英美兩國之間的衝突不斷升級,這讓一些美國人感覺戰爭在逼近,儘管比德爾不同意這些人的看法,但他還是認為“在存在戰爭爆發的可能性下解散美國第一銀行”是不合時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