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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腳向已經敞開的宮門行去,又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他發現,來到這個世界,他越來越喜歡嘆息了——在經過宇文傷身邊的時候,楊廣緩緩地說道:“為什麼呢?可能朕心裡也不能明白吧,閥主可以理解是朕出於對武者的愛惜吧。閥主可是朕心裡敬重的屈指可數的武者之一呢。”
宇文傷默然不語。
楊廣有點沮喪地行至宮門的另一邊,收服宇文閥的大計已然失敗,看來以後統一天下要費上更大的工夫了。
朝周圍迷惑不解、一頭霧水的眾人擺了擺手,楊廣向臉有悟色的韋憐香微有疲色地吩咐道:“朕與宇文閥主定有賭約,今朕已經輸了,你把擒下的三人放了吧。”
韋憐香低聲答應,拍開那一臉大喜之色的三家將的脈絡,放任他們走向宮門那邊與宇文傷會合。
那三人臉色有點複雜地望了望楊廣,才拔腳疾步行去。
獨孤雄這下可著急了,好不容易才逮著了宇文閥的“大頭目”,這就樣放了,是不是有點兒戲了,當下出列施禮,急道:“陛下,宇文閥上下欺君叛逆,乃是滅族大罪,陛下這下任賊酋去來自如,豈不是縱虎歸山?”
楊廣聽了這話,也知他說得有道理,但君無戲言,如果自己現在在禁衛和這麼多軍士面前公然反悔,只怕自己在他們心中的信用度更是不值一文,當下徐徐說道:“獨孤將軍所說的雖然很有道理,但朕也有說過,如果打賭輸的話,就放任宇文閥上下人等離開江都,古人尚說一諾千金,朕身為天下至尊,金口一開,哪能覆水重收?”
獨孤雄吶吶難言,總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勸諫皇帝不要講什麼狗屁信用吧,好不容易,皇帝才變得有皇帝的威儀,實力突飛猛進,獨孤閥終找到一棵大樹,復興有望了,如果皇帝在自己的一勸之下,又回覆以前那樣,做事顛三倒四,全無皇帝本色的話,那麼,大隋朝真的離亡國不遠了,那時,獨孤閥有淚也哭不出來了。
獨孤雄無法可想,只好作罷,澀聲說道:“是微臣糊塗了,陛下恕罪。”
“恩,還有,你去通知江都城關的將士,待下宇文閥的人等離去的時候,不要為閹�恰!?
“是,陛下!”
其實,此刻,楊廣的心裡也有了點悔意,宇文閥在中原立足數百年,根基扎得就像一棵千年妖樹那麼深,人脈廣得像一張僕天蓋地的海魚網,加上其家底富可敵國,人才輩出,現在不趁它病取它命的話,說不定以後就是六十甲子輪流轉,輪到它來搞掂自己了。
但是,可恨自己的話說得太滿了,如果沒有那個賭約的話,如果自己的賭品不是太好的話,楊廣真想現在馬上轉身撲上去,一把就將宇文傷這死老頭掐死,然後發兵宇文傷的世家大府和宇文化及的老弟宇文士及的駙馬府,將宇文閥一族連根拔起,斬盡殺絕,剔除他們在世上的每一絲勢力。
可是啊,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楊廣橫目看向那些圍觀的軍士,令他稍為高興的是,那些人看著自己的眼神,火熱和崇拜的色彩愈加濃厚了。更值得慶祝的是,連寇仲和徐子陵的眼色也變得有點好奇和崇敬了。
且慢!
怎麼他們的眼神突然變得這麼奇怪了?楊廣還沒還來得及發問,就聽見後面傳來四個人的腳步聲。
恩?難道、、、、、、
楊廣霍然轉身,一眼便看見應該已經離去的宇文傷正帶著那三個家將,一臉肅穆地穿過宮門,朝自己走了過來。
“閥主,你、、、、、、你還有什麼事麼?”楊廣隱約猜到什麼了,但是又無法相信,有點結巴的問道。
四個木頭人一樣呆板的人直挺挺地走到楊廣面前,撲通一聲(四人同聲,實在是訓練有素啊),宇文傷率領三個家將,單膝跪在楊廣身前。
楊廣小心地說道:“閥主,你這是?”
宇文傷抬起頭,目視楊廣的雙眼,堅定的昂聲說道:“陛下聖恩隆重,眷顧罪臣。罪臣自知罪孽深重,無以為報,唯有效死駕前。請陛下收留罪臣人等。”
楊廣對這突如其來、峰迴路轉的變化歡喜得都有點呆愣了,半晌才醒悟過來,慌忙攙扶起宇文傷,喜笑顏開,嘴都快咧到耳朵邊上了,哈哈大笑道:“卿家知曉大義,朕實在不勝歡喜,今得卿家,乃可比漢曹阿瞞之得虎痴啊。哈哈,來人,擺宴回流宮,朕當與宇文老卿家浮一大白!眾衛士也當與宴!”
一旁的禁衛與親衛歡聲雷動,擁了楊廣與宇文傷一眾人等便去。
人群中,韋憐香一臉平靜,好象周圍的事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