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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上次你沒理我,這次可以給我這個機會嗎?”
“不行。”顏牧沒有遲疑的拒絕了,“還有這個它很貴重,我也不能要,請你收回吧。”
“唉,這是我送你的,和你做不做我朋友沒有什麼關係,你還是收著吧。”看著顏牧不願要,柯慕挑了挑眉,單手拿過樂譜,“既然你不喜歡這,那我也不要了,反正這沒花錢,扔了也不可惜。”說完,他就做了個拋起的手勢,顏牧看著連忙讓他停下。
“你這是幹什麼?那麼珍貴的樂譜你竟然要扔掉?”
“你不喜歡它,我也不喜歡,那麼這東西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柯慕說著,看著顏牧臉上矛盾的表情,他一笑,把《大賦格》遞給了顏牧,“你還是收著吧,就當是撿到的,我也不強求你當我朋友總可以了吧!”
顏牧看著他,努力的想從柯慕的眼裡找出任何虛偽的神色,但是沒用,這人眼睛裡沒有一絲雜色。
最終顏牧還是收下了柯慕的禮物,“這個是裝《大賦格》的盒子,這個是可以防止它氧化的,你裝著它,就可以了。”
顏牧點點頭,接過柯慕遞過來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把《大賦格》放入了盒子,捧在懷裡,“謝謝你。”
“不用那麼客氣。”柯慕笑著,在胸前揮著手。
顏牧也朝他笑笑。
文藝青年現在的面癱
柯鏡潛喜歡親吻顏牧的額頭,因為這是疼惜的表現,他喜歡和牧牧在一起,因為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然而,每次看著牧牧的眼睛時,他又錯覺,他在牧牧的眼裡看到了自己,眉頭蹙起,一臉愧疚。
他最近總做一個夢,來來回回,不曾間斷的一個夢。
在飛雪洋洋灑灑的蓋滿大地,他揹著顏牧走在溼滑的街道上,他們一直走著,彼此相擁,並不覺得寒冷,兩手相握著的都是溫暖。
他回過頭,卻看到了顏牧灰敗的臉色,他把他放下來,然後在他的身下汩汩的流著鮮紅的血。
他從睡夢中驚醒,轉過頭,卻發現顏牧不在。
沒穿拖鞋,就走出了房間,客廳的燈,昏暗的開著。柯鏡潛眯了眯眼,看到了顏牧像只小貓似的縮在沙發上。
“你在看什麼?”
顏牧抬起頭,看向鏡潛,有點驚訝,“怎麼醒了?”
“做了一個夢,之後就睡不著了,沒看到你,出來看看。這是什麼?”鏡潛指了指顏牧手裡拿著的泛黃的紙張。
顏牧遲疑了下,把手裡的樂譜給了鏡潛,“是《大賦格》,柯慕給我的。”鏡潛皺了皺眉,沒接,對顏牧說道,“那你慢慢看吧,我先去睡了。”
顏牧往沙發裡縮了縮,問道,“鏡潛你生氣了?”
“怎麼會?”
顏牧愣了一下,然後含笑道,“那你是在吃醋嗎?”
柯鏡潛頓了一下,轉身就走。
身後是顏牧嘻嘻的笑聲,柯鏡潛無聲的放出了自己的冷氣。
其實每個面癱的男人,內心裡總有一個文藝青年的夢,其中柯鏡潛就是一個。他少年的時候,喜歡看春上村樹的書,還喜歡泰戈爾的詩集,像“夏天的飛鳥,飛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飛去了。秋天的黃葉,它們沒有什麼可唱,只嘆息一聲,飛落在那裡。”總能背上幾句,但這文藝青年的夢,很早就破滅了。
他和母親來到了柯家,他的書籍被傭人們扔在了垃圾桶裡,那個時候,他還很小。但卻已能夠忍受,他沒有告訴媽媽,因為他只會徒增母親的憂鬱。他把那些被扔在垃圾桶裡的書一本一本的找出來,一頁一頁的擦乾淨,有些書溼了,他便去曬乾。然後他在花壇裡挖了一個坑,把這些書放在一個鐵盒子裡,埋了進去。
還立了個小碑,名字有點意思,“祭奠我逝去的飛鳥、園丁、卡夫卡以及所有未寫入的愛”,那天柯鏡潛小朋友在這小碑前流了眼淚。那是他最後一次的眼淚,在以後的歲月中,就算是遇到在打的挫折,他都未掉下一滴淚水。
就算是母親的葬禮上,他看到父親的痛苦,他心裡悲慟,卻也沒有落淚。
母親的葬禮是在一片白色中度過的,外面下著大雪,裡面纏繞著白紗。靈堂前擺放著母親生前時候的照片,那個時候她已和柯先生在一起,柯先生也許諾了會給她一個名份,但那個時候她已不快樂了。這個女人一直在為自己第三者的身份而悲傷,她敏感而又憂鬱,那個時候已經鮮少看到她的笑顏了。
這張照片也是,上面的她,眉宇間帶著清淡的憂愁,雖是笑著的,但怎麼也開心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