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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的獵手。
蕭芳妮退場了,黃秋白卻沒有退。從他站的那個位置,可以看到邊幕條後面的東西。在接下來的節目裡,蕭芳妮常常和樂隊的其他人一起在邊幕條後面伴奏。蕭芳妮的側影深深地吸引著黃秋白,讓他欲罷而不能。
黃秋白就那樣一直站到整臺晚會結束。
回到家裡,那琵琶聲在枕上徹夜地伴著黃秋白。臥室裡熄了燈掩著厚厚的窗簾,然而卻象舞臺一般明亮,黃秋白不但看到了臺上那姑娘的眉眼,而且還看到了那些玉一般晶瑩的長指甲……。
從那天晚上起,黃秋白開始留心市歌舞團的演出訊息了。無論市歌舞團在本市什麼劇場演出,黃秋白必定騎著那輛雅馬哈摩托車準時趕到。不管買到了什麼位置的票,黃秋白總是要站在舞臺邊上,從那個偏斜的角落默默地注視著這個彈琵琶的姑娘。
黃秋白總是這樣傻傻地看到終場,然後傻傻地獨自離去。
出事的那天是在工人文化宮,黃秋白看完演出,覺得肚子有點兒餓。鄰近的小街上有夜市餛飩攤兒,他想騎著摩托車抄近道繞過去。那近道經過文化宮禮堂的後門,當黃秋白的摩托車突突地噴著氣來到了禮堂的後門時,他發現那裡人頭攢動,喧嚷聲幾乎蓋住了他的摩托車聲。
黃秋白好奇地擠了過去。
通向後臺的那扇小門有一個高高的臺階,那裡亮著一盞昏黃的小燈。黃秋白意外地看到蕭芳妮驚惶失措的臉出現在那燈光之下,她被幾個小夥子圍著、扯著,外面是一群看熱鬧的人。
“喂,美眉,你就賞個面子吧。”
“不就是一起吃個晚茶嘛。”
“嘻嘻,咱們還能吃了你?”
……
黃秋白聽出來了,那幾個小夥子想強邀蕭芳妮跟他們一起去宵夜。
黃秋白聞到了酒氣,他們是喝了酒的。
突如其來的衝動和靈感湧了上來,黃秋白分開圍觀的人群,擠到了圈子中間。
“喂,蕭芳妮,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的出現讓那幾個小夥子安靜了片刻。
蕭芳妮審視著他,目光是遲疑的,猶豫的。
“也就晚了五分鐘吧,”黃秋白煞有介事地看了看手錶,“摩托車沒油了,去了趟加油站。走,咱們回家。”
黃秋白伸手去拉她,蕭芳妮卻本能地退了退。
“媽的,她根本就不認識他!”
“瞎摻和什麼!”
“裝孫子呀?”
“揍他。。。。。。”
那幾個小夥子一起衝了上來。在蕭芳妮面前,黃秋白當然是要英雄一下的。可惜他頂不住那麼多拳腳,他被打慘了。
蕭芳妮叫著,“別打了,別打了!”有人掛電話,報了警。
警察來了之後,那幫人才住了手。黃秋白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他向蕭芳妮笑著,他挺著胸,竭力地想在蕭芳妮面前站得更直。
打架鬥毆,違反治安管理條例,警察要把他們全都帶走。
蕭芳妮走過來,用一種很自然的語調說,“別帶他,他是我的男朋友。”“唔,他是你的男朋友。”警察望望蕭芳妮,再望望黃秋白。
黃秋白笑著,抹了抹鼻子上的血。
“是的,他是來接我的。這些人不讓我走,就動了手。”蕭芳妮說。
那幾個小夥子被帶走了,看熱鬧的人群散開了,只有昏昏黃黃的燈光投照著黃秋白和蕭芳妮他們兩個人。
雖然腦袋發悶,雖然身上說不清楚哪兒疼,可是黃秋白心裡很舒服。
蕭芳妮把她的手絹遞了過來,“你快擦擦,又流血了。”
拿著那個軟軟的花手絹,黃秋白卻用衣袖抹了抹嘴角。
“坐我的摩托吧,我送你。”黃秋白興奮地說。
“謝謝,不用了。”蕭芳妮很客氣。
她揮揮手道了再見,然後便轉身離去。
那天晚上,黃秋白的枕邊就放著那個軟軟香香的花手絹,他和那個花手絹說話。被人打出血的鼻子和嘴都腫了,很疼。因了那疼痛和那軟軟香香的花手絹,他一夜都沒有睡穩。
歌舞團要在工人文化宮連演三個晚上,第二天黃秋白又去了。
他在樂池邊上站到演出結束,接著又來到那個後門,惴惴不安地等著。
連通後臺的那扇小門終於開啟了,他一眼就看到在走出來的人群裡,蕭芳妮正象鶴一般轉動著腦袋,四下張望。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