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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自己的嗓子竟是啞了,而且火辣辣地很疼。
門口處人影一晃,有人閃了進來,來人一身白綾錦長袍,玉帶長靴,銀色垂冠束髮,面如美玉生輝,他看到現場的情形,滿面駭然,繼而叫道:“野裳!”
辛野裳一見來人,眼中不覺已經滿是淚:“允和哥哥!”原來這來人,正是容時晴的哥哥,襄城王世子容均天,字允和。
容均天三兩步趕到辛野裳跟前,見她滿身是血,他的神情驚疑不定:“你……傷到哪裡?”伸手要拉她起身,又怕她傷的不妥,一時不敢造次,抬手自懷中拿了一塊絲帕,輕輕地給她擦拭臉上的血跡。
辛野裳也不知自己傷到哪兒:“我、我不知道……對了,晴姐姐!有刺客要對晴姐姐不利,世子可去找姐姐了?”
“我……”容均天聽她聲音嘶啞,將臉一轉:“野裳勿要見怪,事情緊急,我先抱你出去。”
直到容均天將她抱出,世子手下的人才仔細檢視溫泉廬內的情形,就算他們皆是世子身邊死士,面對這情形卻仍是不寒而慄,地上的黑衣人自是刺客,可為何兩名刺客竟死的如此慘烈?
雖然辛野裳從小在襄城長大,跟容家兄妹甚是相熟,但容均天乃正人君子,從不逾矩。
這還是容均天頭一次這樣抱她,可辛野裳顧不得窘然羞怯,因為出了溫泉廬後她發現,容時晴的居所方向,火光沖天。
失火的確實是容時晴的別院,容均天帶了辛野裳回到別院之時,火勢已到無法相救的地步。
辛野裳心存一絲希望,語無倫次地忙道:“我叫姐姐藏在衣櫃裡,怎會失火?她該逃出來了吧?”她看向容均天,又看向那些來往救援的婢女婆子們:“你們誰看到郡主了?”
容均天道:“我來之時,這裡已經起火,我以為時晴跟你一塊兒逃走,難道……她沒有……”
“不,不可能!”辛野裳一震,推開容均天便衝向屋子:“姐姐!”
容均天眼疾手快,上前將她拉住:“野裳,就算時晴在屋內,這會兒也早就回天乏術。”
辛野裳不能相信:“不會的!姐姐不可能,不可能……”她試著掙脫,啞聲叫道:“世子,你放手!”
容均天原本一塵不染的白衣上,斑斑點點,都是從她身上沾染來的血漬,而辛野裳如此激烈掙扎,叫他幾次差點脫手,他可不能眼睜睜看她闖入火中,容均天無法,趁辛野裳不備,在她腦後的玉枕穴上輕輕一點。
辛野裳眼前一黑,陷入昏睡之中,容均天將她抱起,又看了眼那已經淪為火窟似的房間,轉身走開。
次日早上,火已經熄滅了,原本好端端地別院放房塌屋陷,只有沒燃盡的木料還散發嫋嫋青煙。
辛野裳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斷壁殘垣,一大早她醒來,容均天便告訴了她,從屋內尋出一具屍首,是誰自然不必再說。
辛野裳還是不能相信,必要親眼一見,容均天並未答應。
他道:“妹妹從來都是美人,料想她也不願你見到她那樣……何況我也不願你再受驚嚇。”
經過的一名侍衛提醒:“辛姑娘,別往裡頭去,還有些餘火留神燙著。”
辛野裳沒理會,自顧自進了那已經不算是門的房門,按照記憶向內走去。
她本是要引開刺客,給容時晴生的機會,沒想到竟然……她無法面對容時晴已經殞身的事實,但容均天已經斬釘截鐵地告知了她。
如果真是這樣,辛野裳總覺著,好似是自己的錯。
容均天急急地趕來,發現她呆站在飄著青煙的房中,急忙入內把她帶了出來。
“我知道你心裡難過,”容世子看著辛野裳,輕聲道:“時晴是我的親妹子,我比你心痛更甚,但是……眼下我們有更重要的事。”
辛野裳抬眸,雙眼紅紅地,纖細的脖子上掌痕青紫觸目驚心:“世子說什麼?”
容均天嘆道:“你忘了?時晴要進西都的,如今時晴……國主必然覺著我們乃有意為之,若興師問罪一旦發兵,那便不是一個人的生死存亡,而是整個襄都。”
辛野裳只覺著匪夷所思,有點驚怒:“姐姐已然不在,還能如何?”她一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