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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說:
“上回我跟你提過那事兒,已經有七八分準了。想來到下回,咱們就能到樓上瞧瞧新鮮去了。”
“真個?這就好!”
璇真很高興,因為在數月之前,她們姐妹之間交談起來,雖說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可能到王府外頭去,可畢竟還是想好好瞧瞧外面的市井世界。當聽到她們的話後,孟媛房裡的宮人柳葉兒便主動告訴她們說:王府東北角最邊上,有一所樓宇,高三層,據說是原山東都指揮司署所建,後來改建為藩府後,這樓也留了下來。因十分堅固,因此也沒怎樣改建,只取名為“廣頤樓”,如今依然佇立在那裡。而由於它本身的高度與所在的位置,只要登上樓去,就能觀望外頭的市井風貌。姐妹倆聽了,都很感興趣,於是便派心腹人前去打聽。打聽的結果是,那廣頤樓並無人居住,平日裡也少有人去,只有四個太監分作日夜兩班,輪流在那兒看守著。這些天裡,孟媛璇真她們不時派自家的小太監們去跟廣頤樓的太監們套近乎交情,希望能夠上樓一觀。只是由於她們是府中主子,又是姑娘家,所以那兒的幾個太監們,都不敢攬下此事,更不敢答應。
這次,孟媛前來,顯然是因為這件事已經有眉目了。
孟媛又告訴妹妹說:
“清明那日,父親要到家廟,齋戒一日,而母親也得親身往真武廟裡頭還願。所以那一日,想來也沒人敢管著咱們,咱們幾個一起到廣頤樓那兒瞧瞧去,那兒的幾個太監都不敢不從的。”
“好好,若真能上去瞧一瞧,咱們那天可要好生樂一樂才是!”
“瞧你這丫頭,樂得恁樣,當心人瞧見,只疑惑咱家這二丫頭怎的瘋魔起來了。”
“你笑話我,看你敢笑話不成!”
姐妹們一邊說著,一邊互相嬉笑玩鬧起來。明間的養娘宮人們聽見裡頭那笑聲,還以為兩人是在說什麼笑話,平日裡她們都知道這幾個姐妹們十分親厚,因此也不以為意。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確實正如蕪陌軒宮人們所說的那樣,世子朱祐榕到了廟裡,後來又被人請到了城中有名的煙花之地——曲巷那兒去了。雖說自然不敢擺著“世子”的名頭前往,可是家裡沒有不透風的牆,所以這件事,不僅外庭的人知道,連內庭那兒的下人們,都紛紛得知了此事。不過,誰也沒有責怪世子的意思,畢竟在這個年代,男人去那些地方,是一個很正常的事情。只是世子身份不同別個,再加上內有嚴父,所以周圍的人只敢悄悄議論,哪個都不敢公開說出來。
其實這件事對於世子府那兒的人來說,就更不覺得奇怪了。並不是說世子老到煙花之地去,而是世子平常日子裡就很少到仁清殿那兒留宿,世子夫婦間的感情也不大好,所以趁著到外頭走動的工夫,去那些地方散心解悶,也是自然的——這就是那邊的下人們的理解。
他們的理解是否正確,這倒未必。只是世子與世子妃之間見了面也不大說話、往常極少在一處歇宿、不大來往,這卻是人人都能看見的。有的好事者,甚至還在無人處算起了世子已經有多少時日沒到仁清殿那頭去了,算過之後,也忍不住心中咋舌。世子夫婦之間的感情之冷淡,先是在世子府內,接著便是傳到了整個王府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世子為何不愛親近妻子,這點別人不知道;但根據他們自己的那些猜測,恐怕還是跟世子妃的態度有關。而且在外人看起來,世子妃對於丈夫來不來,也並不十分在意。而且每每見了世子,白氏也總以訓斥為主。這天說這個、那天說那個,說得多了,哪怕脾氣再好的人,也不想多見她一面。朱祐榕雖是個寬厚之人,也禁不起,自然躲著世子妃,哪裡還會往她那邊去。
雖說不親近妻子,但世子倒也不是那種拈花惹草的人。所以在世子府中,還不曾發生那種寵妾滅妻之事。反倒是世子妃沒有為世子找幾個房裡人(其實也就是沒有名分的侍妾了),這點讓不少人為之詬病。有時璇真聽了這些批評,不禁感嘆:這個年代不管再怎麼好,但是對於女人卻極為苛刻。婦人哪怕有一點做得不符合禮法,都會讓人評頭論足、說個不住。可是就是這種不合理之舉,在這個年代看來,才是正理呢!璇真在心裡,很同情大嫂,有哪個女人願意為自己的丈夫再找別的女人?這無異於割去身上的肉一樣,偏偏在別人的嘴裡,說得如此輕易而且理該如此似的。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個男人算了。
雖然想是這麼想,可是現在已經無法改變了。璇真雖然同情大嫂,但也知道,早晚父母都會替大哥找幾個人,名為服侍,實際上卻是要她們生孩子——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