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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完一句話,岸縷已覺得心快跳出了嗓子眼兒。心中不住安慰自己“沒事兒的,死過一次的人了,何必戰戰兢兢”可是,自我安慰也不能阻止心間的顫慄,面前的人像天生的王者,給人予肅殺的感覺。置身於他周圍,讓人覺得難以呼吸。
伸出食指,他輕點岸縷眉間。“你非人非鬼,孤或許能說你是一具會動的屍體,念在你身上有孤王要的物件,故先留著你。然,敢在孤王的地界為非作歹,也姑息不得。”
眉間的手指離去,岸縷只覺得渾身失力,往昔的記憶似潮水般湧來。記憶如此清晰,如此真實,彷彿正在親身經歷。那人跨過岸縷離開,岸縷想伸手拉住,因為唯有他才能讓一切結束。那人確頭也不回的離去,任由岸縷被無情的記憶撕扯。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第一次發文,有意見簡訊我
☆、鬼主
離開的人正坐在桌子前,提壺為自己斟茶。茶畢,對著空氣喚了一聲,青衣的女子跪於身旁,垂於臉際的髮絲掩不住驚人的美貌。
“去冥界,查,每一世都查明瞭”
“是”聽完吩咐,女子即刻消失,好像自始至終沒人出現過。居於上位的人依舊不緊不慢的喝茶,似是忘了外邊還有人在遭受極刑。
岸縷腦中一遍遍回憶著往昔的點點滴滴,黑暗的柴房,香氣縈繞的樓閣,菲迷的琴音,眉間飛揚的男人,三尺白綾,殷紅如血的錦衣。被記憶撕扯的絕望,這絕望比當初踹翻椅子的瞬間更甚。黑暗的記憶,撕咬著身體,口中不覺悲鳴出聲。
“疼,我好疼,我不要了,求你,求你”似是悲鳴的聲響太大,離開的人慢慢走回他身邊,看到滿身是汗的人兒。不知是惻隱之心還是其他,竟蹲下身體伸手觸控岸縷汗溼的臉。岸縷如捉到救命的稻草,狠狠抓住臉頰上的手。那人順勢一拉,岸縷便就著他一條腿的支撐,側躺著伏在他胸口,不停的喘氣。
“你從何處得來的鎖魂珠”
“我,我不知道什麼鎖魂珠”漸漸冷靜下來的岸縷,胸口還在起伏,身體微微的抽搐。雙手緊緊地捉住白色的衣襟,怕又一輪可怕的記憶襲來。
“還想繼續”把玩著眼前柔順如墨的長髮,似乎隨時準備在施加先前的酷刑。臉上卻不見任何表情的鬼主,冰冷的語氣讓岸縷身體抖的更加厲害。
“不,不,我真的不知道,我生前不過一名低下的男妓,確是沒見過擁有過任何名貴的珠子。真的,真的”見讓自己痛苦的人不相信,岸縷一遍遍解釋,胸前的手越抓越緊。怕一個不小心,先前的酷刑又再度。
看眼前的人兒越加激動,慢慢哭了起來,紅紅的眼睛似受驚的兔子。鬼主用手抬起秀氣的臉蛋,拇指輕輕揩去岸縷臉上的淚水,定睛看著岸縷通紅額眼睛,岸縷覺得腦子慢慢也模糊了,只能無意識的回答問題。
“那你為何,呆在無硯林”
“我不知道,我走不出去”
“為何害人”
“我餓”
餓,鬼主不可抑制的抽了抽嘴角。惡鬼傷人,卻不吸食血液,此人早已沒有呼吸,身體確是溫熱的。殷紅的嘴唇,巴掌大的小臉煞白,指甲也透著烏黑。
你究竟是何物。再次在眉間一點,懷中的人兒就失去了意識。
作者有話要說:
☆、離開無硯林
竹屋裡,鬼主依然坐於桌子前斟茶,竹踏上躺著昏過去的岸縷。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先前的青衣女子回到竹屋,恭恭敬敬的跪在鬼主一米外的地上。
“主上,查不到,冥界記錄無此人生平。”
“嗯,把他帶上,回冥界。”
“主上,無硯林的入口……他怕是過不去。”
“從冥界正門走”
“這……”
“去準備”
“是”
青衣走出主樓,不禁覺得鬼主失常,先不說冥界正門,每天有多少魂魄從那裡進入冥界,遇到鬼主,還不魂飛魄散,這從冥界正門走,帶著這麼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怎麼離開無硯林,去找地方開啟冥界大門。
鬼主大人既然已經吩咐,青衣只能用法術變出一些錢財,幾套換洗的衣物,畢竟人界處處侷限。
鬼主走到竹踏旁,衣袖一揮,竹踏上的人就慢慢甦醒。鬼主就在一旁,看著眼前的人睫毛一閃一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岸縷睜開眼睛,看到盯著自己的人,不禁一抖,現在還不知道這是誰,那他就傻了。這個瞬間就可以把自己打入地獄的人,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