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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腰間取出龍吟鳳蕭雙劍合璧，默契十足。
這兩把劍是顧青交給我的，他說這原本是顧鼓留給顧傾城做嫁妝之物，這兩把劍很有靈性，非但削鐵如泥，還能斬妖除魔。
天下人求之不得，如今倒是便宜了我。
能不殺生就儘量減少罪孽，我最後一次勸解道：“忽地笑，我只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忽地笑極其不屑的掃了我一眼，高傲的仰起頭，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見他沒有動手，我也就放心的問道：“你真的愛顧傾城嗎？”
“愛！”忽地笑間接明瞭，聲大如鍾，毫不猶豫的回答了我的問題。
於是我笑了，他問，“你笑什麼？”
“我笑你並非真的愛傾城。”
他臉色一邊，想要發怒，卻又剋制住，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示意我繼續說下去。不過他微微緊握的拳頭，有隨時置我於死地的念頭。
“愛一個人並不一定要得到，而是她過得幸福。你說你愛傾城，可你問過她跟你在一起幸福嗎？”
忽地笑垂下頭，陷入沉思。
我繼續道：“你沒有！你口口聲聲說你愛傾城，可你問問你自己，你是真的愛傾城嗎？還是隻是因為嫉妒？”
我話音剛落，忽地笑猛地抬起頭，眸子裡帶著噬血的殺氣，我立馬閉上了嘴。手裡緊握著鳳簫劍，七夜也緊了緊手中的龍吟劍。
忽地笑仰天大笑，“我不懂愛，你說我不懂愛，你可知我再此足足等了一千年，一千年你知道嗎？就為了等傾兒轉世。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傾兒依舊愛上他，為什麼？為什麼？”
忽地笑狂妄的笑著，眼睛裡竟然有閃動的淚。
他對顧傾城的愛並不比顧言少一分一毫。
我的話的確有點重了。可我清楚知道此時不能心軟，否則顧言與顧傾城只怕再無相見之日。
師父曾說過，顧言與顧傾城此生若不能在一起，他們三世輪迴都會擦肩而過。
“倘若你真心愛著傾城，就更希望她幸福。我們皆是局外人，無法左右你們的情感，何不讓傾城自己決定。只是無論傾城最後選擇了誰，你與顧言都不得繼續糾纏。你認為可好？”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篤定了顧傾城會選擇顧言，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顧傾城竟一直站在我的身後。
顧言一臉情深的迎上前去，顧傾城面色平靜，無波無瀾。
她依舊身著一襲紫色曳地長裙。眉如翠屏，眸似一翦秋水。
忽地笑有些驚訝的看著顧傾城，然後苦笑著，問，“傾兒，你恨我嗎？”
顧傾城詫異的抬起頭，神色十分複雜，搖了搖頭，忽地笑慘笑道：“可是也不愛我對嗎？”
顧傾城再一次沉默，一把錚亮的短刀“嗖”的一聲從忽地笑右袖間劃出，他握在手心，一點點向顧傾城走去。
我見勢不對，想離顧傾城近些，七夜拉住了我。
我瞪他，倘若忽地笑又來個突然襲擊顧傾城豈不凶多吉少。
七夜看出我的意思，低聲道：“他不會這麼做！”
我問，“為什麼？”
七夜答道：“因為他愛她！”
是的，他愛她！忽地笑愛顧傾城，經歷千年的滄海桑田都未曾削減半分，這樣的愛是人人可望而不可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