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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晉亥陷入深深的自責中,現在不是卻不是自責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首要解決的是怎麼補救。
“你和影疏有過什麼約定?”
江晉亥道:“約定?”他仔細想了一番,搖搖頭。
“她不是影疏,如果是的話也不再是從前的江影疏。”
江晉亥不明白我的意思,嘆道:“自從綠兒死後她就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影兒了。”
“龍吟劍和鳳蕭劍你都已經見過,這兩把劍能除妖避邪,昨晚我試探過影疏,她並不怕普通的小刀,對龍吟劍卻十分恐懼,只怕影疏的身體已被另一個魂魄所佔。”
江晉亥呆若木雞的看著我,“你要我如何信你?”
“莫非你這麼快就忘了玉狸?玉狸是一隻修行上千年的狐妖,世界上本就有許多稀奇古怪之事,還有什麼是不可信的?”
江晉亥眸光一暗,他怎麼可能忘掉玉狸?玉狸是他的一場噩夢,也是是是非非開始的源頭,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忘掉。
“玉狸真的死了嗎?”他緊握的拳頭咯咯作響。
我笑,“死了又如何?不死又如何?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江晉亥沒有說話,我又道:“玉狸雖然鑄下大錯,但最終懸崖勒馬,沒有釀下更大的悲劇,他已魂飛魄散的代價讓百姓們復活了。”
“可他殺了俠之!”江晉亥一聲怒吼,不遠處的侍衛紛紛趕了過來,江晉亥面色沉痛,“遠處去候著!”
侍衛們猶豫了片刻,離得並不遠。
江影疏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她驚悚的躲在我的身後,對江晉亥十分畏懼。
見此,江晉亥更是一臉哀痛,“罷了,罷了,影兒既然要留在這裡,我也不能勉強她回去。桑陌,我把影兒交給你,你莫要讓我失望才是!”
我點頭,“影疏救過我和七夜,你大可放心。”
七夜也想留下來,但是江影疏一直往我身後躲,還去推了推七夜,“你也走,你們都走!”
她挽上我的手臂,把我拉到桃花下,確定他麼都走了之後,突然神秘的對我笑了笑,“我知道你見過哥哥,你帶我去找他好不好?”
我還在想怎麼才能讓她現出原形,沒想到她到按耐不住性子了。
“你是誰?”我逼問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她,“你到底是誰?影疏呢?”
她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是誰?我沒有名字。”突然她又笑了笑,“對了,我叫影疏,七夜和你一直都叫我影疏,可是他叫我影兒。還有月兒,她回幫我搓背,還幫我穿衣服,但她叫我小姐。那我到底是誰呢?”
“你真的是江影疏嗎?”我不相信,“你知道你幾歲了嗎?”
她摸了摸腦袋,“哥哥說我今年五歲,哥哥還說等我頭髮長長了就要每天給我梳頭髮,還會做飯給我吃。可是哥哥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五歲?江影疏離開江府的時候可不止五歲,她能獨立決定事情,那麼決絕的去了絕塵居,貌似是她八歲的時候。那段時光應該是她這輩子難以釋懷的日子。
如果失憶,也應該記得在那以前的事情。
我問,“你知道你以前住在哪嗎?”
她笑了笑,“我的家?家?”她皺起眉頭,看似想不起來,搖搖頭,“我不知道,哥哥說帶我回家,可是哥哥沒有來找我。你帶我去找哥哥好不好?”
我緩緩從懷裡摸出了鳳蕭劍,江影疏看我的目光有些恐懼,情不自禁的後退兩步。但師父說龍吟劍和鳳蕭劍雙劍合璧,才能發揮最大的力量。
龍吟劍在七夜那裡,鳳蕭劍並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右手微微運功,點了江影疏的穴道,她萬萬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出手,驚恐的看著我,讓我有些內疚。
“對不起了。”我向她運功,注入我的仙氣,江影疏痛苦的擰緊了柳眉,目光沒有恨,也不幽怨,只是哀求的看著我,“帶我去找哥哥好不好?”
我的手情不自禁的垂手,她是那麼楚楚可憐,她的目光是那麼純真無邪,任何一個人都沒辦法對她下手,更何況我雖為女人卻從沒對女人下過手。
“桑陌!你這是?”
月光下,桃花中,楚天闊玄衣華服翩然而立,他溫文爾雅的面容帶著淡淡的笑意,現在帶著些許疑惑。
月光落在他的臉上,就像鍍上一層柔光。
“哥哥!”一聲穿透千年等待一般的聲音,劃破夜空,帶著千年的思念,在夜下蔓延。
江影疏鵝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