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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一千個聲音叫他留下,但我沒有說出口,即使是一個字,也不會說出口。
緣來則聚,緣去則散!
月光射入屋子裡,落下斑駁的黑影。
七夜走了,他的背影在月光下越來越遠,最後消失不見。
我沒有動,也停止了流淚。
廟裡,一道白光從天而降,師父白衣袂揚,從白光裡緩緩走出,他玉冠束髮,寬大的袖袍左右搖晃,腳下步步生姿。
“師父···”我的聲音很小,垂喪著頭,並不看他。
師父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牽著我的手一步步向門外走去。
我問,“師父,我們去哪?”
“回家!”
月光下,師父一身白衣飄飄,頎長的身姿偉岸而挺拔。
破廟離我們越來越遠,我情不自禁的回過頭,在月光下的破廟很寧靜,而破廟外面的野草似乎又長高了不少。
我掙開了師父的手,低聲道:“現在我還不能走!”
師父回過頭,看著我,“你還是沒有放下七夜?”
“我···”我願意成全七夜和江影疏,只因那是七夜的選擇,但讓我這麼快忘記,卻做不到。
“我還有心願未了,所以現在還不能離開。”
師父面色柔和,問,“何事?”
“我還沒有找到二胖,不知道二胖現在在哪?過得怎麼樣?”
“找到二胖之後呢?你是否願意回到閬苑?”
“我···”答不上話,每次師父問及這個問題的時候,心中就會十分留戀這個地方,這裡是我的根,有我所有的悲歡。
“小陌,你會陪在師父身邊嗎?”師父的表情十分嚴肅,他見我久久不答,便嘆了嘆氣,“罷了,紅塵未了,留也留不住你,小陌,你記住,師父等你回家!”
師父話音剛落,長袖一拂,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錯愕的看著他消失的方向,愣了很久。
師父一走,我又回到了破廟,趁著月色,拔光了所有的野草,最後才舒舒服服的躺在了草堆上,這時才想起一個問題,師父或許知道二胖的下落,但是師父已經回了閬苑,又不好意思再去問他。
只能躺在草堆上後悔。一陣接著一陣嘆氣。
一停下來,腦海裡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七夜的身影,七夜應該見到江影疏了吧?
青城,一大早下了雨,青石板鋪就的小路上溼漉漉的,昨晚破廟四周的野草被拔得一乾二淨,沒了綠意。
也好,入了秋草遲早要黃的,我這麼安慰自己。
寬大的街道,鱗次櫛比的屋簷,在朦朧細雨中模糊,隱隱約約的別有一番風味。
此時行人很少,偶遇幾個也是來去匆匆,頗顯無趣。
定眼一看,似乎只有我這麼悠閒的走在大街上,還十分享受濛濛細雨。
不久,肚子傳來咕咕咕的聲音,摸了摸肚子,在摸摸錢袋,沒錢。
一直在街邊賣小面的一個老大爺因為下雨遲遲沒有開鋪,左右晃盪了一圈,營業的鋪子很少,除非是有專門的門面,肚子越叫越厲害。為了填飽肚子只好去了獨食樓。
獨食樓是一個酒樓,一個十分奇怪的酒樓。酒樓的名字奇怪,酒樓修建不同於尋常的屋子,酒樓的營業模式更是在青城出了名的怪,正因為它的怪異之處獨食樓成了青城獨一無二的酒樓。
在獨食樓沒有地位歧視,只要你有錢,無論你是錦衣華服還是衣衫襤褸,都會笑臉相迎。但前提是有錢。
我再次摸了摸身上,全身上下除了鳳蕭劍就沒有一件值錢的東西。
獨食樓是一個空中樓閣,上了幾步樓梯之後就止住了腳步。
是去呢還是不去?
獨食樓的規矩很多,不僅對店員有規定,對客人也同樣有規定,但從來沒有人知道在獨食樓吃霸王餐會有什麼下場。這麼大一個酒樓若說沒人來吃霸王餐,我是不信的,但從沒有任何關於吃霸王餐的人的訊息。
獨食樓是一個很老很老的酒樓,至少在我的記憶力一直都存在,曾聽青城的一個老人說過,獨食樓已經存在了上百年,但是沒有人知道老闆是誰。
有傳言說獨食樓背後有強大的靠山,但是靠山是誰?江晉亥?不可能,江晉亥擔任城主之位不過十年,而獨食樓的念頭比他爺爺的爺爺還要早。
“姑娘,為何遲遲不入?”
我還在鄭重思考進還是不進,身後走來一個身穿月白色綢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