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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著一襲白色的曳地百褶長裙一路奔跑,一隻溫厚而寬大的手與我十指相扣,在我的前面是一個身材頎長髮如潑墨的白衣男子。
他拉著我一路跑,卻不曾回過頭來。
我想看清他的臉,卻始終在他的身後,看到的只是白衣袂揚的身影。
突然,我用力向後一拽,“哎喲!”一聲,額頭撞上一個結實的胸膛。
再次抬起頭恰巧對上七夜那雙皎潔的目光,我才知道自己出現了幻覺,他一把按著我蹲了下去。
我揉了揉額頭,做了一次啞巴,吃了一次黃連,有苦不能說!
“別出氣!”七夜突然回過頭捂住我的嘴,我伸手就向他捂住我的手打去,瞪著眼珠子,他把手伸在嘴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我立馬停了下來,靜謐的夜色裡傳來環佩叮叮作響,像玉石相擊,尤為清脆。
環佩聲音越來越近,也愈加清晰,我緊緊閉上了嘴,凝神摒氣。
剛剛那群丫鬟去而復返,她們身著桃色羅裙,梳著同樣的髮髻,踏著整齊的步伐嫋嫋而來。
當她們越來越近,只覺得一股寒氣如刀般劃在臉上。
這時我才驚奇的發現這群丫鬟走路沒有用腳,而是飄。
待這群丫鬟漸漸行遠,七夜放開了手,我虛脫的坐在地上,額上不停有冷汗滲出。
以前與二胖盜墓,在那些棺材裡面見到過各式各樣的屍體,缺胳膊少腿比比皆是,即使肉身腐爛露出深深白骨我也沒有如此大失方寸過。
畢竟我看不到那些所謂的鬼魂,即使盜墓時那些鬼魂哀怨的站在一旁,伸出鬼爪,恨不得把我撕成一片一片也不會讓我有所畏懼。
我不知道那些鬼魂為何會如此縱容我抄他們的家,扒他們的窩,如若不是遇見師父,我會堅定我的無神主義論。
說起師父,我已許久沒有見過他。兩次的希望變絕望,我已不對他抱有任何希冀。
“她們,她們,不是人!”
我結結巴巴的說道,大口喘氣。粗重的呼吸總算讓這寧靜的夜沸騰了幾分,少了幾許詭異。
七夜將我扶了起來,面色平靜,沒有絲毫的慌張或不自在。
七夜太過從容淡定,惹得我難免心生懷疑。
試探一問,“你不怕嗎?”
他驚詫的目光轉向我,隨即一聲輕笑,“當人面臨死亡之境時,害怕是人的本能反應。但是,怕不能改變任何事情,相反,從容應對,方可求得一絲生機。”
我的本意並不是如此,卻不想立即揭穿什麼,畢竟沒弄清楚情況撕破臉也沒什麼好處。
他見我一臉深沉,握住我的手又緊了幾分,我試圖抽回手,他卻握得更緊。
“那群女子雖非常人,卻也不輕易要人性命。但若被她們發現有人闖府,她們下手絕不會手軟。”
“你的意思是她們是在守護顧府?”我瞪大著眸子實在不敢相信,顧府,外表富麗堂皇光鮮華麗,究竟隱藏了多少秘密?
七夜不確定的四處瞭望了一番,“我也不知曉,不過顧府遠遠沒有你我所想的那般簡單。小心行事總是好的。”
顧府裡的晚風與外面有所不同,來得更猛烈幾分,寒意絲毫不減初春時節。
我和七夜躡手躡腳走在顧府大院,十足像盜竊的賊。
此舉的確是想在顧府順手拿些東西,但並不是最主要目的。我答應過要幫顧言,總要有些實際行動才能表現我的誠意。
撇開顧言不談,這也是為我自己。幫助顧言既是完成師父的任務,也是滿足我個人對未知世界的好奇。
毫無疑問我是冒險主義者,我也是盜墓的狂熱愛好者,我喜歡充滿刺激和挑戰的生活。
一路向前,繞過九曲迴廊,穿過亭臺水榭,從長廊的另一頭迎面而來兩個丫鬟。
這兩個丫鬟與剛剛那群丫鬟打扮大相徑庭,最重要的是我清楚看到這兩個丫鬟走路用的是腳而不是飄,一邊走還一邊竊竊私語。
其中一個個子略微高挑的丫鬟突然嘆道:“小姐都去世這麼久了,夫人終日不吃不喝身體遲早會垮掉!”
“可不是!”另一丫鬟立馬附和,“哎,可惜了我們如花似玉的小姐,人算不如天算,怎麼就突然香消玉損了!”
“這都要怪那個窮書生,你說我們小姐從小錦衣玉食養在深閨裡怎麼就看上了那個窮書生?”
“小姐向來性格孤僻,不喜與人來往,也不知那窮書生究竟哪裡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