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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就算顧府是刀山是火海又如何?只要七夜在裡面,我就一定要進去!”
“不要讓衝動淹沒了理智,桑陌,冷靜點!”
顧言說得對,可我實在擔憂七夜的安慰,害怕失去又滿是內疚。若七夜真的命葬於此,讓我如何能心安理得?
“我知道你擔憂七夜的安危,我也知道你與七夜涉險都是為了我與傾城,可你現在意氣用事不但不能救出七夜還會搭上自己的小命,我們先回破廟商量對策好嗎?又或許,七夜已經回到了破廟。”
顧言看著我,滿是期待與迫切,明知道顧言的話不過是為了勸阻我,最後我還是點了點頭。
在青城飄蕩十多年,走遍大街小巷,每一個旮落。
青城就好比我的手,我能清楚細數出每一條掌紋。
以前與二胖整日街頭遊蕩,坑蒙拐騙,順手牽羊的壞事幹過不少,也從來沒有覺得過回廟子的路這麼長這麼遠。
我與顧言一路沉默寡言,直到踏入廟子的那一刻都未曾搭過一句話。
他惦記著顧傾城,我惦記著七夜。各懷心事。
“等一下!”走在我身前的顧言忽地停住了腳步,“屋子裡有人!”
我立馬也緊張了起來,凝神靜氣,輕輕吸入撥出,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沒錯,的確是血腥味。
我掃了一眼屋子,一切正常,並未有打鬥過的痕跡,那麼這血腥味從何而來?
朝顧言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小心為上,然後如履薄冰一點點向前邁去。
越向前血腥味越濃,顧言示意我停步,然後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刀。
我實在沒想到顧言會隨身攜帶短刀,有些吃驚,不過片刻又恢復了鎮定。
顧言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實則自我保護意識極強。否則怎可與獨霸一方的顧鼓對抗!
顧言每向前一步我的心也跟著懸線上上。
我與二胖在這破廟裡生活了十幾年,也並不一直相安無事,曾經也有很多次從刀尖上滾過,好在,每次都會化險為夷。
“鏗!”的一聲,顧言扔掉了手中的短刀,短刀落地的剎那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慌慌張張的繞到了前面,我緊跟上去一看,一個白衣男子躺在血泊裡,原本白衣染成血色,即使血肉模糊我還是在第一眼認出了地上躺著的我正是我一心掛念的七夜。
“他還有氣,還活著!”顧言探了探七夜的鼻息,這簡直是我今日聽到的最好訊息。
顧言出去打水,我緩緩解下七夜的衣服,令我驚奇的是七夜身上並沒有任何傷口。可是衣服上的這些血又是從何而來?
那日在秘道內,七夜擋在我身前被那些白森森的手爪抓傷,就算我掉進池子後七夜被人所救,那他身上的抓痕為何也不見了?
救七夜的人到底是誰?莫非是師父?
我為心中念頭所驚,但轉念一想,只有這樣才能說得過去。
或許當我掉進池子裡後七夜也被吸進池子裡,最後師父將他救了起來所以才染上這滿身的血。
只有師父才能證實我心中的猜想,我正準備呼叫師父的時候顧言手捧著一個大碗跑了進來。於是我不得不閉上嘴。
“水來了,水來了。”顧言風風火火的把大碗放在我的身旁,湊過頭來瞧七夜的傷勢,我連忙拉過血衣搭在七夜的身上。
顧言不滿道:“你為何還不給他換衣上藥?他傷得很重,耽誤不得。”
我支支吾吾,試圖遮掩七夜身上沒有受傷的事實,顧言卻突然把我拽開,坐到七夜身旁,一手拉開七夜的衣服還對我說道:“終究是女人呀!遇事難免就失了方寸。你先出去,我來為他上藥。”
“哎等等!”我拉住顧言的手,嘿嘿一笑,“上藥這種事情還是我來比較好,姑娘家更心細。”
顧言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蹙著眉頭,“姑娘?你竟然自稱是姑娘?哈哈哈哈···這是我今日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我忍,緊咬著嘴唇不說話,以凜冽的眼神瞪著他。
顧言止住了笑聲,態度卻沒有絲毫改觀。
“你既知曉你是女兒身就更應該出去了,這裡躺著的可是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
“你!”我兩腿一彎,盤膝而坐,高聲道:“他是男人又如何?今日本姑娘看光了他的身子,大不了將他納了便是,多大點事啊!”
顧言再一次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你說你要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