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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皓月高懸。
清冷的月色如風浸入骨子裡,偶有幾聲蟲鳴鳥啼,還夾雜著陣陣夜來香的芳馨,很濃,很烈。我酒醉一般左右搖晃在大街上,手腳並用肆意舞蹈,像個十足的瘋子。
忽然,“轟”的一聲一道閃雷劈在我的腳尖,我愣住了,抬起頭白衣袂揚從天而降,金色的光圈比烈日還奪目,比黃金還耀眼。
我很清醒,卻故作醉意,挑釁的看著眼前這個宛若天人般的神,我這人最討厭被別人威脅,尤其是暴力威脅,卻總在一次又一次暴力威脅之下妥協。
“你是神?嗯,對,你是神,難道每一個神出場都是這樣先來一聲響雷,隨即一道閃電麼?”
他聽出了我語氣裡的嘲諷之意,嘴角勾起一抹看似雲淡風輕的淺笑。我如置冰山,全身襲來莫名的寒意。
所有的毛細孔都跟隨著我急促的心跳聲緊張起來,眼前這個不是什麼大善人,也不是好惹的主。
這世道,弱肉強食,第一次討好他是礙於他強我弱的不利局勢,這次依舊如此。我換上一張嬉皮笑臉的面容,諂媚的走到他的身邊,一口一句師父小嘴甜得跟蜜做的餡。
“師父,你老人家怎麼來了?”其實我想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但轉念一想他是神仙,想知道什麼不過是掐掐手指頭而已。
他神色一變,陰沉著臉,陣陣陰風掃來,我撓了撓腦袋,偷偷的看向他,不明所以。
他久久不答話,我只好硬著頭皮問道:“弟子愚鈍,不知師父你老人家···”
“我很老嗎?”他打斷我的話。
如醍醐灌頂一般,我明白了他為什麼神色突變,原來是介意我把他叫老了,連連解釋道:“不,不是那樣的,只是一個尊稱,尊稱而已。”
極力向他表示自己的誠懇之意,臉上的笑容跟擠豆腐一樣,最後都僵硬在一起。
他問,“你叫什麼名字?”
“墓底花。”
他一愣,我吐了吐舌頭,嘿嘿一笑說,“這是別人送的名號,桑陌才是我的本名。”
“你為什麼不讓他知道你來這的本意?難道你做好事就是為了讓別人誤解麼?”
我知道師父口中的他指的是二胖,卻故意裝瘋賣傻東張西望,“不知道師父口中的他是誰?這裡只有你我二人。誰那麼蠢做好事還會被別人誤解呀?”
“你把那些錢給了她們,卻讓你的同伴誤會你,我也不知道你是真蠢還是裝蠢。”
就這樣被人揭穿這麼多年來我隱瞞的秘密,實在不是一件多光彩的事情,但終於有人知道我對世界做的貢獻,心裡的激動之情是不言而喻的。
我的每一根緊繃的神經連帶著腦袋飛快運轉,師父看到我的樣子有些無奈,他說,“上次走得匆忙,你我已是師徒卻有許多事情還未做。也罷,今夜是月圓之夜,你正式拜我為師吧。”
我一聽立馬跪了下去,“徒兒桑陌拜見師父。”我雙手伏地,頭埋得很低。內心並不是真的想拜他為師,卻又情不自禁跟隨他的指令。
師父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他的手很白,很軟,很暖,觸及到我的指尖像一陣電流襲遍我的全身,我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聽師父淡淡道:“閉上眼睛!”
我很乖巧的閉上了眼睛,這輩子我都沒有這麼心甘情願聽過別人一句話,師父的聲音陽剛之中帶著一種輕柔,像春風,像美酒,又像一個溫柔的漩渦。
“張開眼睛。”
不久,師父的聲音再次在耳畔輕輕響起,我很聽話的張開了眼睛,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煙霧繚繞,繁花如簇。隱隱約約一點紅,一點紫,一點黃,一點綠···在我前方十步之遙有一石桌,兩隻石凳,石桌之上有一酒壺,兩個晶瑩剔透的翡翠色夜光杯。
“師···”當我回過頭喚師父時被身後的美景吸引了過去。
在我的身後有一個不大的池子,池子不停冒著白煙,隱約中可見池子底部不停冒著水泡,最令我吃驚的是池子的中間架著一個鞦韆,鞦韆是用花藤編織而成,藤蔓上綠葉田田,層層之間彷佛泛著綠波。
在這層綠波之間夾雜著或紅或白或紫或黃或粉的細小花朵,點綴其中如浩瀚夜空之中的幾點繁星。
可是把鞦韆架在池子中間不就成了擺設?可遠觀不可玩。
“師父,師父,為什麼要把鞦韆架在池子上面呢?”我熟練的挽上師父的手,全然不顧師父難看的表情,直到他把我的手推開我才意識到自己的逾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