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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之餘，我感受到身體有些輕飄飄的，血流更加順暢。
我試著把氣聚集在一起，右手一掌拍在地面，身體已凌空飛起。
在空中的那一瞬間，一滴晶瑩奪眶而出，分不出是擔憂還是喜悅。
總之，我會飛了！
師父，你看到了嗎？你唯一的徒兒學會飛了！
我直直向七夜飛去，始終晚了一步，七夜重重摔在地上，唇邊覆滿血漬。
“七夜，七夜，你怎麼樣？”我將七夜抱在懷裡，語氣有些顫抖。
七夜苦澀的笑了笑，“我沒事，不要擔心，快離開這裡！”
“好！”我試著扶起七夜，眼前突然一道白光閃現，忽地笑赫然出現在眼前，邪笑道：“現在想走，恐怕沒那麼容易！”
“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你不是知道我的幽池裡還差一個靈魂嗎？”
我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攤開雙手護在七夜身前，錚錚有力，“要殺就殺我，放他們走！”
七夜猛地將我推開，“不要傷害她！”
忽地笑拍了拍手掌，大笑，“好一個患難情深！可惜，你們不知我最厭恨的就是別人在我面前恩恩愛愛嗎？”
變態！我在心中暗罵了一番，不停祈求師父快快出現。
雖說師父時常打壓我，但是面臨生死關頭時不會袖手旁觀的。
原諒我再一次對師父存有希冀！
“呵！”我一聲冷笑，挑釁道：“只怕你無福消受！”
我有仙氣護身，幽池裡的鬼魂總是有所忌憚的。惹怒他，七夜生機更大。
忽地笑也冷笑，“你，我是無福消受了，可他呢？放心，我不會殺你，你們不是喜歡你儂我儂嗎？今天我就讓你們陰陽相隔，受盡相思的煎熬！”
“你！”
“慢著！”
我和顧傾城同時開口，但顧傾城的聲音壓過了我，她娉婷走來，雙手端莊的放在腰間，眉間一股清冷。身後顧言也跟著走了過來。
顧傾城緩緩走到忽地笑身邊，主動挽上他的臂彎，嘴角抿著笑意，“不要再殺生了，我不希望罪孽深重的渡過餘生！”
忽地笑一見到顧傾城臉色柔和了不少，聲音也軟了下來，“傾城，你願意和我共度餘生嗎？”
顧傾城點了點頭，我原以為顧言會衝上去和忽地笑廝殺，但是他沒有。
顧言默默的佇立在一旁，看著忽地笑與顧傾城一點點走遠，嘴角竟露出一絲淺笑，但那笑意是痛並苦澀的。
顧言將我和七夜扶起，我問，“為何放手？”
顧言淡淡道：“我不能太過自私，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而置你們的安危與不顧。”
我的眼前氤氳了一片。
愧疚滿滿爬上了心頭，不知為何，對顧言，總有說不出的內疚。
然內疚從何而來又說不清楚。
我與顧言相識一月有餘，在此之前並無交集，幫他找回顧傾城開始是因為師父，後來是因為我把他當做朋友。
可我為何會愧疚？
心中一片迷茫，腦子裡有太多的疑問。
我是誰？
我的父母又是誰？關於小時候的記憶只有二胖。
七夜是誰？
為什麼會有法力？忽地笑口中的他說的又是誰？
還有顧言，顧言到底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