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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來的山青的味道。他差不多一直跑在最前面。只有當他們撲入到正在戰鬥著的村鎮,看到鮮血和屍體的時候,他才從這種單純的歡樂中解脫出來,進入到一種冷峻的精神狀態之中。他作為戰爭肌體的一分子,必須開始做他應當做的事情了:搶救和搬運傷員。
他對此並非沒有思想準備,他知道自己是幹什麼來了。他沒有思想準備的是 :他正好和雙柱配成一對兒,也就是說,正好由他們兩個人共同抬一副擔架。並不是誰故意這樣搭配的,當時分對的時候,按高矮個兒排隊,然後報數,一分為二,再分組——他正好和雙柱站在一起。他很不情願和雙柱在一起,然而他什麼也沒說,從表情上別人也看不出他的心理活動。
雙柱的不情願則表現在臉上,表現在遲遲疑疑的動作中,表現在言語中——他跑到隊伍前面,頗為激動地向葛滿康講述自己的要求,希望葛滿康能夠把他和紹平調整開。葛滿康大手一揮,果斷地拒絕了雙柱。雙柱垂頭喪氣地重新站到了紹平身邊,紹平只當沒有看見。
雙柱已經不像五年前那樣肥胖,出落成了一個鐵塔似的漢子,只是性情沒改,仍然愛耍笑。他笑起來不顧一切,兩隻小眼睛緊緊閉住,嘴巴張得老大,整個兒口腔都在顫動,聲音粗獷而豪放。和紹平搭成一對兒以後,雙柱馬上變成另外一個人了,很少跟紹平說話,不得不說的時候,也僅是簡短的幾句,就像發電報一樣,以把意思表達清楚為限,而且,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