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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轉過一個山峁,在我完全沒有任何精神準備的情況下,黃河驀然間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終於第一次直接面對黃河了!

我完全沒有想到它竟然那樣巨大——它用蠕動的身軀劈開黃土高原,憑空裡豁出一條巨大的溝壑,從遙遠的地方逶迤而來,它就在那裡翻滾和奔騰,隆隆地向下遊奔走。它像一個愜意的巨人,淋漓暢快地洗濯著身上的征塵,我感覺到腳下土地的震動,就像某種巨大的物體被整體拉動了一樣,發出持續不斷的震響,你的靈魂只能夠顫慄著聆聽!

你把目光放高遠一些,看一看黃土高原的沉靜之態,看一看高懸在空中的孤伶伶的太陽,看一看緩慢流動著的白雲,你會感覺到世間萬物都被一種奇異的力量懾服了,它們存在著,但是它們的意志又不得不屈從於那條蜿蜒著的巨龍,諦聽著它,感覺著它……毫無疑問,我當年在洛泉大學山坡上的那種感覺是對的:黃河是有生命的東西,她有自己的意識,自己的語言,自己的感覺……她龐大而深邃,她不可能在通常的意義上和我們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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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寂寥的山村(4)

我跟“博士”吳克勤說了我的上述感覺。吳克勤已經不能夠用文學的方式思考和談話,他用奇異的目光看著我,就像我說出了什麼不得體的話一樣。兩分鐘以後,他才確認我的話很正常,簡單回答說:“是。”

6。真實還是虛構?(1)

回到家裡,我看到了吳克勤的婆姨秀梅。這個因為和吳克勤結婚而出名的農家女子,當時的報紙上也曾經登載過照片,我印象裡她很年輕很漂亮。但是現在,儘管從年齡上說她並不大,卻不顯得年輕,也更不漂亮了。這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婆姨,和你在偏僻山村見到的任何一個婆姨沒有任何區別。秀梅沒等收工就從地裡趕回來了,要傾其所有為我做一頓晚餐,我根本阻擋不住。

“讓她做吧!心意。”吳克勤簡短地對我說。

虎生酷似爸爸吳克勤,讓我覺得好奇的是,這個三歲多一點兒的娃娃眼神中有一種探詢的意味,好像對眼前發生的任何事情、出現的任何人都很感興趣。但是他堅決拒絕我的親近,手裡拿著一個啃了半截的胡蘿蔔,像長在媽媽的腿上一樣,亦步亦趨地跟著,不時用膽怯的目光迅疾地溜我一眼。

秀梅忙活著灶前的事情,抽空對我說 :“克勤以前有那麼多同學,不知道都到哪裡咯(方言:“去”的意思)了,一個也不來了……自打接了你打來的信,他一天天在盼哩!他盼著你來。他說,你們倆上學的時候就好,誰也離不開誰。”

這是一句謊言——上學的時候,才高八斗、異常清高的吳克勤從來沒有把我放到眼裡,我們之間甚至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但是我對秀梅說:“就是。”我看看蜷縮在炕角的吳克勤,他正在用彎曲變形的手在煙荷包裡裝菸袋,裝滿以後,就用火柴把煙鍋點燃,腮幫子上出現一對很大的坑。他根本沒在意秀梅和我之間的交談。

“……爾格都走了,”秀梅感嘆說,“說走就都走了。”

“是啊,”我說,“都走了。”

“要是顧得上,蘇北,你常來我們這搭看看……爾格他在洛泉就你這麼一個同學了,他想你哩!”秀梅幾乎是在重複剛才已經說過的話。

“我知道。”我說。

“蘇北,”吳克勤突然拽了拽我的胳膊,用發亮的目光看著我,“蘇北,秀梅把你留下來對著哩!從咱倆在黃河邊上看黃河那一刻起,我就老是覺著有什麼事情沒跟你說……你留下來對著哩!我要好好給你講一個故事——可好的一個故事哩!”

秀梅瞥了他一眼,嗔怪說 :“你不要跟人家說隊上的事情噢!誰願意成天聽那些爛凇事情!”在丈夫面前,秀梅有些蠻不講理。

“我說那幹啥?”吳克勤軟弱地反抗著,“隊上的事情有啥可說的?”

“你說得還少?是因為沒人聽了你才不說的……神經病。”

秀梅把手裡的木勺扔在灶臺上。我發現她並不是在真的發火,她臉上自始至終掛著鮮活的笑容。這笑容絕不可能是裝出來給外人看的。我感覺到吳克勤在這個沒有什麼文化的農村婦女心目中的地位。吳克勤衝我做了個痛苦的表情,像所有被婆姨伺候得很好的幸福的男人那樣苦笑著搖搖頭,什麼都不說了,一心一意抽菸。

我很羨慕他們夫妻間的感情,正是這一點,使我微微作痛的心得到了撫慰,不像剛剛見到吳克勤的時候那樣焦躁了。幸福是一種感覺,並且,基本上與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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