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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們塢主!”
那塢主急得口不擇言,直呼刀離遠點別傷了臉。魏桓乾脆將匕首的利刃放他臉上,玄鐵寒光印得那位年輕塢主的俊臉煞白如紙。
“你你你…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這麼對我…”塢主疾呼。魏桓笑道:“看了你腰上的玉牌我就知道你是誰了,去年張霽公子大鬧長安太史局,就為求太史令段非的兩個字,如今這兩個字就在你的玉牌上!”
“我知道你,你知道我是誰嗎?”魏桓亮出翊將軍令牌,正言道:“大晉中軍翊將軍魏桓,懇請公子開門收容難民!”
接下來就順利多了。楊柳塢開門,沈玄帶著人有條不紊地進入內城。
待大體安置一番後,張霽在內城樓上設宴,要為翊將軍一行接風洗塵。
這已經是翌日晚,正值月望,華燈初上時,明月高懸。
魏桓帶著沈玄上了內城樓,張霽與楊柳塢內一眾要員齊聚廳堂內恭候著。
這張霽說來也是知道好歹的人,自從魏桓亮出翊將軍令牌後便規規矩矩地叫魏桓一聲“將軍”。畢竟從官階上魏桓高他三級不止。
昨日魏桓在藝館裡見過的食物洗塵宴上又見了一遍,看來盡是這塢主喜歡的。魏桓也喜歡,尤其餓過之後方知自己如此愛吃肉。她看著眾人拿肉大快朵頤,便也不客氣地吃起來。
“翊將軍準備在此地逗留多久?今後如何打算?”
張霽客客氣氣地給魏桓斟酒,那是西域葡萄酒,色澤透亮,宛如寶石,據張霽剛剛介紹,這是他託人幾經周折從西域運來的,也就六壇,價值自不可說。
對面的沈玄可不管這酒價值多少,咕咚咕咚的一碗接一碗。魏桓把玩透著紅光的酒碗道:“公子在楊柳塢的日子如此逍遙,不知令尊怎麼看?”
“我爹?哈……”張霽長髮未束,脫臼的手臂被司徒染利落的復位後用布巾掛著,可這並不影響他紈絝的範兒,一襲青玉色的素鍛長衫拓落不羈地掛在他身上,胸口露出的一塊比昨日魏桓背後露的還要多,“他在豫州可比我這好過,他讓我駐守楊柳塢,那是在發配我!”
“哦?發配?我看不像!楊柳塢地處密林背靠山脈,易守難攻,再說胡人馬上出生多在長安洛陽一帶馳騁,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去走山路……楊柳塢恐怕還沒遇到過什麼胡人武裝吧!再者,你這塢堡裡三千多人吃喝用度怎麼來的?……楊柳塢周圍並未有農田,這些恐怕也是老將軍定期送來的吧!”
“……”
一連串不近情理的提問令張霽覺得無趣,也不想答了。他拍手叫來女樂,於是一群美貌女子抱著琵琶進來,叮叮咚咚地彈奏起來。
魏桓反而湊過去,借花獻佛地給張霽斟滿,然後舉起酒碗敬酒。
“桓多謝公子收留!”她喝下酒前又說,“不知公子可否說動老將軍馳援長安,救陛下於危難?”
“啊?魏將軍還不知?”張霽轉過頭看好戲似地看向她,“長安已經降了,陛下被劉曜擄至匈奴人的都城平陽。江南已於月前得到訊息,建康的琅琊王自封晉王,改元建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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