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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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自由”的大前提之下,保持“各自固有的立場”,本著“原來堅定的信仰”,沿著“過去的路線”,加緊“從事文藝以來就早已開始了”的工作,也就是強調鬥爭的持續性和多面性,強調構成“民族”的一分子的自由。這種個體自由,不應因為“統一戰線”的確立而被泯滅。 在給一位文學青年的信中,魯迅說過:“《文藝工作者宣言》不過是發表意見,並無組織或團體,宣言登出,事情就完,此後是各人自己的實踐。”他是看重個人實踐的。對於文藝家協會,由於是脫離了文藝家的個人實踐而成為“嚇成的戰線”,所以他對曹靖華說起這個組織時,這樣下斷語道:“作家協會已改名為文藝家協會,其中熱心者不多,大抵多數是敷衍,有些卻想借此自利,或害人。我看是就要消沉,或變化的。” 事實上,不多久,協會也就無疾而終了。 1936年4月下旬,馮雪峰從陝北來到上海。 馮雪峰此行的任務是在上海各界,包括文化界,宣傳共產黨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政策,瞭解和尋找上海地下黨組織的情況,並將有關情報及時報告中央。他到達上海後,次日即來到魯迅家裡。見面之後,他想不到魯迅會冒出這樣的話: “你們從那邊打過來,該不會首先殺掉我的吧?” 馮雪峰一點也不瞭解魯迅的處境,不明白這些感慨從何而來。魯迅說話很平靜,並不需要什麼回答似的,甚至讓人懷疑他在獨自賞玩著他的牢騷: “近來我確實覺得有些乏味,真想到什麼地方玩玩去,什麼事情也不做……” “我成了破壞國家大計的人了……” “脾氣也確實愈來愈壞,我可真的愈來愈看不起人了……” 接下來,魯迅才陸續向馮雪峰談了文藝界的一些情況,包括生活書店,《譯文》,以及與茅盾的關係等,毫無保留地發洩對周揚、夏衍和田漢等人的不滿和憎惡。最令他氣憤的,是因為不贊成“國防文學”的口號和拒絕在“文藝家協會”發起人中籤名而遭到的各種攻擊。 按照原定計劃,馮雪峰很快同茅盾見了面。關於上海文藝界,他了解到,茅盾的基本傾向接近周揚,而與胡風相對立。對於胡風,茅盾竟毫不掩飾內心的不滿情緒,這是他意想不到的,最早見到黨員是周文,其次是王學文。大約過了二十天,馮雪峰請王學文約周揚見面,周揚拒絕了。周揚不相信他是從陝北來的,要他把證件拿出來,並且散佈說他“假借魯迅名義”等等。其實,馮雪峰遭到拒絕的真正原因,是他到上海以後,沒有首先找周揚和“文委”的人,而先找了胡風,特別是沒有和他們商量之前,就和胡風商量提出“民族革命戰爭的大眾文學”的口號,而與“國際文學”口號相對立。 早在1934年10月,周揚就以“企”為筆名,在《大晚報》副刊上介紹蘇聯的“國防文學”,並提出“國防文學”創作在中國的急迫性。一年後,周立波撰文進一步明確“國防文學”的內涵,何家槐等也發表了關於“國防文學”的文章,列舉岳飛、文天祥等古代文臣武將,鼓吹“民族英雄”的“復活”。在中國,“國防文學”作為一個口號而被大力提倡,是由周揚定調的。1936年2月,周揚徵得文委內部的胡喬木、夏衍、章漢夫等人的同意,設法在組織上傳達貫徹口號的精神,然後透過各種渠道和媒介進行廣泛的宣傳。於是,不僅上海、北平、廣州,連日本東京的左聯盟員和文化界,也都紛紛發表贊成這一口號的文章,迅速形成一股“國防文學”熱。 胡風是在一篇題為《人民大眾向文學要求什麼》的文章中,把新的口號提了出來的。文中闡明瞭“民族革命戰爭的大眾文學”這個口號的現實的生活基礎,以及反映在文學方面的新的美學基礎;特別強調了勞苦大眾的利益和民族利益的一致性,以及有著統一主題的文學與人民大眾生活的血緣關係。 文章發表之後,立即受到徐懋庸和周揚的反擊。馮雪峰怕把事情鬧大,給“統戰”工作帶來不必要的阻力,便制止胡風作任何解釋。但是,文壇很快分成兩派,關於兩個口號的論爭拉開了戰幕,“民族革命戰爭的大眾文學特輯”和“國防文學特輯”也都在刊物上出現了。  '返回目錄'  。 最好的txt下載網
解散左翼前後(4)
就在這時,魯迅病倒了。 也恰在這時,魯迅收到一個署名“陳仲山”的“託派”來信,以及附寄的刊物。但是,他已無力覆信,便把事情委託給了馮雪峰。此外,馮雪峰還以魯迅的名義,發表了《論現在我們的文###動》一文,表明了對兩個口號的意見。文章發表以後,贊成的文章並不多,而宣揚“國防文學”,反對“民族革命戰爭的大眾文學”的文章卻連篇累牘,有增無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