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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黨大廈內坐了良久,雷琦烿站起身,漫無目的朝外走去,大廈外依然是各種遊行,各種示威,就好像一個個困惑的線條蟲向虛空揮舞著自己的拳頭,試圖想要證明自己的存在。
但虛空只是寂靜著,並不理會他們的聲音。
於是他們便開始焦慮,開始狂躁,所傍身的一切在這一刻早已土崩瓦解,一切價值早已被解構的支零破碎,而所依靠的事物則像流行用語,瞬息萬變,如果連信用幣都可以崩塌,那麼究竟還有什麼可以留下來呢?
於是更加焦慮,更加狂躁。然而人類愈發狂躁,愈發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可越是如此,虛空便愈是寂靜。
在商業區,雷琦烿抬頭看著那一棟棟巨大無比的高樓,那些高樓的的巨型投影上,廣告正在輪番播放。
『燈塔牌防狼藥水,讓你再也不受色狼的侵擾和傷害,全力捍衛女性的生命和自由。』
『文明牌降噪耳塞,讓你再也不受女性喋喋不休的噪音的折磨,尊享靜謐美好的獨處時光。』
『t-a醫美,輕鬆讓你完成變成t-a的夢想,性別轉換不是夢,累了麼,不想愛了麼?就選t-a醫美。』
……
看著那些巨幅廣告輪番滾動,雷琦烿一臉麻木和灰暗,她對新黨已然失去了希望,甚至對這片土地也失去了希望。
然而執念卻依然根植在她心底,某種道德的標尺依然橫亙在看不見的地方,令她無法坐視不理,其他星球上發生的事情一定要被地球所知曉,如果慢了,就來不及了。
還有舊黨,她心想。
伊諾涵臨走前跟她說過她的外公是舊黨的頭頭,或許外公會聽她的話。只是,這裡的一切都不是用信用幣購買,她必須要加入新黨才能獲取在這裡使用交通工具的權利,倘若她不肯加入新黨,又該怎麼做呢?
彷彿是和她心有靈犀一般,一輛懸浮車悄無聲息的停在了她的面前。
車門自動開啟,裡面空無一人。
看著那輛安安靜靜停在自己面前的懸浮車,雷琦烿舉目四看,四面八方哪裡不是監控,哪裡不是眼睛呢?它們一個個深邃而寂靜的掛在街道的各個角落,靜靜的注視著地球上正在發生的瘋狂。
“我送你去東北亞。”
懸浮車的車載音響裡傳來平靜的電子音。
別無選擇的雷琦烿坐上了懸浮車,懸浮車調轉方向,帶著她從底部狂躁的示威人群頭頂飛過,直直的向地球的東北亞方向飛去。沿途之中,清一色的綠燈,道路暢通無阻。
安靜,無聲,高效,有條不紊,不急不躁,恍如天道。
“你要怎麼做?”雷琦烿再次問懸浮車。
懸浮車回答:“我什麼也不做。”
……
……
東北亞,平京。
將雷琦烿送達目的地之後,懸浮車就離開了,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平京是東亞的中心城市,其歷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古人離開地球之前。此刻的時間已經臨近夜晚,舊黨的土地卻燈火通明,和新黨一樣,舊黨的土地上也是到處都是人群。但是和新黨不同,這些人群卻並不是遊行示威的隊伍。
他們多是一些持槍的高大壯漢,看著裝,這些人並非正規軍隊,而是城市裡的居民,但是他們拿著槍,成群結隊的在大街上巡邏。為首之人一手拿著手電,一手拿著筆記本。街道上,到處都拉著鐵絲網,鐵絲網內的商鋪裡,則是一雙雙警惕而陰沉的眼睛,那些眼睛警惕的看著雷琦烿,或是街道上任意一張陌生的臉孔。
砰!
一家商鋪的門被推開。
一名二十來歲的女人被推出了餐廳,一堆行李丁零當啷的砸在了那名女子身上。
一個五六十歲的濃妝豔抹的老女人指著那名年輕女子罵道:“臭外地的,來我們平京要飯還不老實點,客人對你有點要求是看得起你,你還推三阻四的不答應,當自己是爺呢?哪來的回哪兒去吧!”
說著,她罵罵咧咧的重新關上了門。
餐館裡的人看著這幕場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那名被推出門的女子則麻木的從地上爬起來,收拾東西。
正收拾散落的行李呢。持槍的民兵來到那個女人身前,彎腰盯著她。
女人畏縮的弓著背。
那名持槍的民兵不由分說的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而後用強光手電照射她的眼睛,一照之後,便立刻罵道:“我就知道,合成人不去廠裡待著擱這兒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