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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的主人———上官敏,寫得一手好字,是名震江南的才子。
我是個平凡的現代人,略懂唐詩宋詞,散漫悠閒,無大喜大憂。最喜歡天馬行空,胡思亂想。別問我是如何穿越而來的,因為連我自己也不清楚,明明只是邊磕瓜子邊看一本關於宋朝的書,一回過神後,便成了上官敏了。我沒有當場又掐又捏地來證明不是在夢中,清醒與夢,我向來都分不清楚,就當是蝶夢一場吧。像莊周夢蝶般,是我入蝴蝶夢,亦或是蝴蝶入我夢。都不要緊。
最新奇的是我的言談,明明我是非常白話地說:我為什麼在這裡啊?而話出口卻成了:我為何在此處?整個兒是全能版的脫口秀,翻譯得順理成章。
於是,我不幸地在宋朝,在徵宗年間,成了一個書生。一個較有名氣的書生。
“在遙遠傳說中最遠古的遊牧民族,有野蠻的佔領和無情的廝殺,那裡的人們,在血液都潛伏著遊牧的氣質,堅忍不息。他們是草原的兒女生來自由,他們不拘小節,他們都是蒼天的孩子。
從小就嚮往著在蔥綠的大草原上策馬賓士,看白雲擦肩而過,看平漠千頃,碧血黃沙……想與那些蒙古漢子一起吃手把肉,喝大碗酒,看他們鬍鬚上掇滿酒珠,聞羊糞燃燒的味道……
我是一個江南的少年,被父母責令習四書五經,學六易,尊孔孟之道。父親說:‘做一個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呃。。”我大汗淋漓地從夢中掙扎著醒來,又來了,夢中那個聲音對我一遍又一遍的這樣的話,我想,這可能是那個上官敏未完成的心願吧。
我喘著氣,喉中乾渴,喚了幾聲墜兒,竟沒有人應聲,便只好披了件水藍的對襟長卦兒去外間倒水,餘光瞅見銅鏡中的那容顏,不自在地用手摸了摸,“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鏡中之人這八個字可絕對當之無愧,眉如遠山,面如冠玉,只有那雙笑起來若即若離的眼睛似乎還能尋著點從前的影子,其他的,都美得有些飄忽感……看來我是賺到了。我心情頗好地露出招牌式的笑容。開封城裡很冷,雖只有入秋,這具畏寒的身子每到午間便要窩在床上午睡兩個小時,若沒有那些走訪參拜的惱人事,我倒寧願一整天窩在屋子讀讀寫寫睡睡,多快活啊。
突然小院的門被一股蠻力推開,滿臉喜色的墜兒夾著冷風撲面襲來,讓我忍不住連打了好幾個哆嗦,張口責備墜兒:“急猴兒樣,不能好好推門進來嗎?”
後者跺腳大聲嚷嚷:“公子!公子!”一臉激動得不知如何說出口。。
“是否中了。”我頭也不抬,差點忘了今天是放榜的日子了,這該死的天,我腹誹。
墜兒拼命地點頭嗯嗯,激動難以自抑。“
“第幾名?”
一根小小的指頭在我面前晃動,是頭名。我微笑,進士登科,接著該面聖了吧?
“公子!”墜兒猛跺腳,跟小姑娘似的氣惱起來:“最近公子總是這樣,見人一副微笑,不鹹不淡的。你倒底有沒有聽懂我在說什麼啊?”
“當然聽到了,去,換壺熱茶。”我伸個懶腰,歪在書桌旁,微笑著看墜兒氣鼓鼓的去了。還真是孩子氣啊,是啊,畢竟只是個十三歲的少年。
當晚,我又看到了楚歌,如嫡仙般的男子,父親與眾叔伯在開封大酒樓為我設宴,廣邀眾名流之仕,一時間楚歌也來了,他一襲白衣,溫雅又疏離地站在那裡,奪去了我所有的視線。電光石火間,一種彼此相知的感覺就產生了。詭異地在空氣中流轉……
任是賓客滿堂,言笑晏晏,往來無白丁,但終究不過藉著頂官帽的位高權重的應酬罷了,侍繁華落盡,這些渾身酒肉的人們身上的頹敗與蒼老浮光頓現……屆時,誰與共悲?在他眼裡我讀出了與自己雷同的哀悽。。
“楚大人,請”我燦然一笑,朝他揚揚琉璃酒杯,仰頭喝下,頗豪氣的抹了抹嘴。
“呵呵,那筆可合你用?”他慢慢踱地來,問起那日送來的玉筆,狀似隨意地玩賞著酒杯兒。
“尚書大人厚贈,竟未曾言謝,那我就再罰一杯當作賠罪了。”我呵呵一笑,又一黃湯下肚。
常言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霖,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他鄉遇故知。總之,我一個得意不小心喝得太多,醒來時已是隔日黃昏。據墜兒說,是楚歌親自送我回來的,又說吩咐要好好照顧。墜兒說這些的時候臉上表情很奇特。
我狐疑地看著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笑道:“昨晚喝得太多,難道堂堂當朝狀元郎酒品太差?惹人笑話了?這可大大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