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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觸上去的時候,總會覺得心裡一紮一紮的痛,不是連綿的,而是一陣陣的酸澀,就像是陰影一般揮之不去。
齊鬱說他喜歡用刀,這一刀要割得多決絕才能留下這樣的傷疤,是什麼曾經把他逼到這樣的地步?他甚至無法想象齊鬱這樣的人會拿著刀子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他不懂,真的不懂。
他想等著這個人醒來,醒來告訴他,他到底隱瞞了多少?
孫澈累了的時候也不想離開,他會解了外套掀開被子,和齊鬱躺在一起。
特護病房裡不是沒有家屬休息的地方,單人的病床再大睡上兩個人也會擁擠,可孫澈就是想這樣,兩個人躺在一張小床上,他可以側著身子看著睡著的這個人,讓自己所佔的空間變得儘可能的小,有時候這樣躺著會想起很多往事,一起打架一起聽音樂會,一起過生日一起逃課,他開始漸漸回想面前的這個人高中時是不是有一張青澀的面孔,那個時候他看著他的眼神是不是也像現在一樣深邃難懂,又或者是更加的火熱和積極,又是什麼時候少年變成了青年,直到讓他移不開目光……
這樣想著,就能慢慢睡著了,閉著眼睛,說不定還能做一個好夢。
夢裡沒有一臉空洞絕望的人,也沒有那道猙獰蜿蜒的傷疤。
這樣的時間似乎過得很慢,卻又讓人滿足,孫澈甚至偶爾會希望能夠一直這樣過下去,靜靜地對著這個人,一直到兩個人的時間終止。
所有人的都不相信他會有這樣的耐心,每每他們到醫院時,總會用愕然的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這個沉穩堅毅的男人真的是曾經風流紈絝,不可一世的孫二少嗎?總有些人覺得一件突然而至的事情會讓人改變,其實,很多的變化是在細微之中的,比如孫澈,不過是量變到質變。
孫澈的心裡裝過很多東西,俊男美女五光十色的生活,永遠富有挑戰的新工作,家族、人脈、利益,這些東西都曾經充斥在他的生命裡,把其他的部分擠得很小很小,甚至連自己都會忘記。
可現在,他卻能安靜的等在一個地方,只為一個人的醒來,只為一個人的答案。
在此之前,孫澈先捱上了齊桓的拳頭。
齊桓的身上有股飛揚的味道,少年的時候甚至稱得上囂張。大了之後,那些暴躁的,張狂的東西漸漸收斂了,變成了一種成年人式的狡猾和幽默,可這些並不代表著齊桓改變了,之所以能和孫澈成為哥們,他們本質裡總有些相似或者相溶的東西,比如驕傲,比如護短,又比如對某些事情的不可容忍。
齊桓的宗旨向來是,對不起誰都不能對不起兄弟,這個兄弟第一當然指的是齊鬱,而第二卻是孫澈這個傢伙,他甚至把本家許多有血緣關係的人扔在了孫澈的後面。
可這個人卻利用了他,不僅利用了他還讓他最疼的那個人一直躺在病床上,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到了。
齊桓的一拳打得很重,孫澈生生受了,一聲沒吭,只擦了擦嘴角的烏青,繼續坐在床邊。
齊桓站在床尾,一眼都不往他身上看,沒有往日的輕鬆和嬉笑,只平淡的說了一句,“你覺得,齊鬱會原諒你嗎?”
孫澈漠然地坐在床邊,握上齊鬱的手,五指交叉相扣,就像一對平常的感情極好的情人。
他的神情很平靜,既看不出緊張擔憂,也沒有害怕難過,反而非常冷靜。
“我欠齊鬱一個答案,齊鬱也欠我一個解釋,但是不管答案是什麼,解釋是什麼,他都會是我的人。”他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篤定,無畏。
齊桓轉過頭,愕然地看著他,似乎根本無法理解這個男人的想法。
孫澈仍然低著頭,目光安靜地落在熟睡的那個人臉上,他用一種極其平靜,絕對夠不上感情豐沛的語調緩緩道:“我愛他。”
這是孫澈第一次說愛,也是這一生唯一的一次,只是本應聽到這句話的人卻躺在床上熟睡。他不會知道,這個一直不相信愛,不願意愛的人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說了一聲愛。
孫澈不再出聲,齊桓卻深深嘆了一口氣。
愛恨都是糾纏。
如果齊鬱醒來,知道一切不過是孫澈的一場計劃,不知道這樣的愛還能不能繼續下去。
齊桓之所以知道這些,還要多虧了一個人。
那個自稱齊鬱好友的ESC代理總裁,岑立。
成熟狡詐又聰明內斂的男人。
齊桓不知道齊鬱是什麼時候跟他相熟的,只是當這個男人找來的時候,那種鎮定自然的態度瞬間就讓人信服,齊桓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