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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送你一程?”男人禮貌的詢問著,客氣之中亦有幾分親切。
齊鬱猶豫了一會兒,又被冷風吹得一顫,終於點了點頭,“那就謝謝岑總了。”
“不客氣。”岑立從裡面推開車門,方便他上車。
車裡的溫度剛剛好,熱氣撲過來不會讓人覺得難受,反而有種舒服的感覺,音響裡放著舒曼的鋼琴曲,坐在身側的男人微微含著笑,柔和而又熨帖,這樣獨特的空間,似乎連時間都靜止在外。
齊鬱看了他一眼,心裡微微一詫。
“齊先生想去哪?”
“XX路XX號。”
“阿忠,到XX路。”
“好的。”
兩個人坐在車裡並沒有怎麼說話,就像是偶然的一次相遇,碰巧有機會坐在同一輛車上,不算陌生,不算熟悉,卻能坦然享受這樣平和的感覺。
齊鬱知道,身邊坐著的這個男人不是那麼簡單,可他也沒心思去分析每一個試圖接近的人,至少,在這個人身上並沒有感覺到惡意,內裡他早不是二十多歲剛剛步入社會的年輕人,與人與事自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不會輕易去相信,也不會隨時質疑,不然日子過起來,也實在太累了。
風娛離孫澈家開車不過幾分鐘的路程。車在小區門口打了個彎,穩穩地停了下來。
“我到了。”齊鬱輕聲開口。
岑立點點頭,忽然側身從旁邊拿出一個袋子遞到齊鬱手裡。
“天氣這麼冷,這東西就送給齊先生吧,正好可以擋擋寒氣。”見齊鬱愣著沒動,他低著頭笑了笑,似乎遇到了極有意思的事情,乾脆把東西從袋子裡拿出來,是一條黑色的羊絨圍巾,軟和地帶著淺淺的絨毛。“剛剛去買了些東西,這個不過是附送的小東西,齊先生穿得這麼單薄,或許這個對你比較有用。”見齊鬱一臉詫異地看著他,他忍不住笑得更深,乾脆傾身把圍巾套到他的脖子上,齊鬱抓住他的手,身體立刻往後退了退。
“岑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
“既然領情,就更不能推拒了。”岑立也不在意他的表情,把圍巾繫好,滿意地點點頭,這才拉開了兩人的距離,“ESC和風娛既然已經是合作伙伴,今後大家還有很多共事的機會,這個就權當我提前送給齊先生的小禮物了。”他坦然地說道,話語中沒有絲毫的不自然。
齊鬱皺了皺眉,伸手觸到圍巾上,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最終卻變成了一句道謝的話。“那就多謝岑總了。”
岑立淺笑吟吟地看著他,“叫我名字就好了。”
齊鬱頓了頓,又看了他一眼,轉身下了車。
岑立看著他的背影,坐在車裡徑自笑了起來,他抬手撫了撫唇,自語著,“我是不是做的太明顯了?”
“您不是明顯,是急切。”前面忽然傳來聲音,馮忠透過後視鏡看了眼笑的得意的老闆,搖了搖頭。
岑立靠在椅子上,“有些事不能急,可有些事情更是等不了。”你慢了一步,有可能就再也抓不住了。
齊鬱下車後,心情依然有些起伏。
岑立的舉動有些過了,讓他不得不朝著某些方面聯想,這一次重來,太多的事情已經脫離軌道,沒有記憶做依憑,未來的事情也變得更加模糊。
站在孫澈家門口,他伸手按了門鈴,叮叮咚咚的聲音響了半天都沒人應聲。
齊鬱想了想,從口袋裡掏出了鑰匙,伸進鎖縫裡輕輕轉動,門開之後,熏天的酒氣鋪面而來,齊鬱禁不住皺了眉頭,孫澈大概真是在家了,居然喝成了這樣。
客廳裡的窗簾關的緊緊的,大白天卻透不進光,如同一個密閉的空間,齊鬱隨手關上門,開啟了客廳的燈,從進門的地方到客廳裡,到處都散落著酒瓶子,有啤酒的易拉罐,也有紅酒的空瓶,地上還有深紅的酒漬,消失了一天的人靠在兩個沙發的夾角中間,埋著頭,整個人縮到了一角。
齊鬱猛的停住了腳步,眼前的場景似乎和很多年前的重合在一起,放學後的黃昏,空蕩蕩的教室,瑟縮在牆角里埋著頭哭得少年。
只是多年過去,少年已經長大,自己已然蒼老。
他忽然覺得頭疼的厲害,心裡像有把錐子猛的戳了一下似的,尖銳的疼痛讓他從恍惚的記憶中回過神來。
慢慢往前走了幾步,緩緩叫了一聲,“孫澈。”
男人依舊埋著頭,只有肩膀微微動了一下。
“孫澈。”齊鬱又叫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聲音竟然有些沙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