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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立笑了起來,臉上有幾分縱容,“他們兩個正鬧彆扭,Aaron到現在都不願意回家。說起來,上次Aaron被雪藏,還是風娛的人幫了他。“
“那位孫總?”
“不是,是齊鬱。”從嘴裡說出不算熟悉的名字,卻並沒有什麼生澀感。岑立想起上次在墓園見到的那個人,眼裡有了幾分興味。
岑進瞥了他一眼,道:“看來是個有意思的人,齊鬱……”他歪著頭想了想,“就是最近和那位孫總傳緋聞的那個?”
“嗯。”岑立點頭,“回國那天,去墓園時我見過他一面。”
“哦?”
“看起來,是個有故事的人。”岑立靠在椅背上,他的輪廓很深,卻不是完全西方人的感覺,與岑進的俊雅精緻不同,岑立的外貌上多了一絲狂狷的味道,偏偏整個人又是沉靜內斂的,就像一把帶著鞘的劍,鋒利而不張狂。
岑進看到他的樣子,挑眉笑了起來,“能得到你這樣的評價,那位齊總也不是簡單的人。看來我可以放心地把ESC交到你手裡。”至少岑立並不會覺得無趣了。
34、難堪
穆小東抱著書跟同學一起下課時,方述已經站在不遠的地方。
他揚起笑臉喊了方述一聲,人卻並沒有動。就著視窗往下看,教學樓下果然有孫澈的車。孫澈能來親自找他,這還是第一次,往日裡即使是約他,他大都也會讓方述直接接他過去。
可惜這個第一次,註定不會那麼美好。
穆小東跟站在一邊和等他的同學說了幾句,轉交了書本,這才走向方述。
這樣的舉動又引起了一片並不含蓄地注視,有路過的學生看看停在樓下的車,又轉頭看他。
什麼眼神都有,卻統一帶著驚訝和欣羨。
穆小東朝他們笑了笑,維持著自身的驕傲。
在滿足的同時不免又有些自嘲,他喜歡眾人的注目,可他為了這些付出的東西又有誰知道?
車裡坐的那個人,恐怕連他讀什麼專業,住哪棟宿舍都不知道,卻依然能在想出現的時候就出現。穆小東跟著方述下樓,越過他肩膀看向車裡,就是這樣一個人,哪怕對旁人從不關心,卻永遠不乏有人對他忠誠。
只是不知道這種忠誠到底能有幾分。
車門一關,就是一個狹窄空間。
慕小東很多天沒看到孫澈了,之前是他找孫澈不被理睬,之後他也沒再去了。他至少該為自己的將來保留一點資本,即使孫澈現在選擇了齊鬱,但他深深記得齊鬱曾經遭遇過什麼。
他的導師曾經說過,你永遠不能在自己身上覆制他人的長處,就像他永遠也不能超越齊鬱花在孫澈身上所花的時間。有時候要打敗對手,未必只有正面迎敵這一條路。他現在能看到孫澈,不也就證明他的成功?
“你今天這麼有空?”穆小東圓睜著大眼,笑容乾淨。這幾乎已是他對著孫澈改不了的習慣,也是孫澈唯一接納的方式。
“嗯,今天來請你吃頓飯,地點你選。”身邊人望著前面淡淡開了口,他猜不出那種表情之下是什麼樣的情緒什麼樣的態度。
他以為自己是瞭解孫澈的,可這段時間下來,卻漸漸發現了這個人有很多面隱藏在不為人知的地方,你不觸到那一點,就無法真的看到那一面。
“好呀,那我要去Elegant。”穆小東傾身望著孫澈,雙手無意般撐在座位中間的空檔。
孫澈的眼神在穆小東身上移了移,嘴角有些似笑非笑,“隨你,車要開了,你先坐好。”
方述起速不快,卻還是讓穆小東重重往靠墊上一仰。
整個過程中,孫澈都在閉目養神。
穆小東原以為自己可以不去看他,他把自己挪在一個靠車門的狹窄位置,讓出了後車廂的絕大半部分給孫澈。
看廣告牌用了十分鐘,看路人用了七分鐘,看街景用了十三分鐘。每次轉換了觀察目標,他都有偷偷瞟一眼手錶。
時間走得太慢,像有意要撩撥他。
穆小東到底還是忍不住將頭向左偏去。
男人正襟危坐閉目養神,這個姿勢,只能讓穆小東看到他三分之一的側臉,穆小東頭一次覺得,從這個角度看去,孫澈整個人顯得一片森冷。
很多事,只要他肯多想一想,結局也許就不同,可惜他從沒有這樣做過,不是做不到,而是不願意,穆小東從不承認自己也會失敗,甚至敗在一個他看不起的人手裡,不,他並不是輸給了齊鬱,而是輸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