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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地叫人嘴巴里發苦。
孫澈的眼前突然黑了黑,他連忙晃了晃頭,伸手揉起太陽穴。
頭疼,好半天才又看到了光線。
“孫澈,孫澈你怎麼了?”
恍惚間才聽到有人叫他,連忙抬起頭。
“什麼?”
齊桓的眼裡有絲擔心。
“是不是不舒服了?剛下飛機還沒吃東西吧。”陳燕妮坐在床上開口道,她是女人,向來細心,說這樣的話也更適合。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
孫澈站了起來,“我去外面透透氣。”
他很快地出了房門,和站在一起的幾個人擦身而過。
齊桓瞥了齊鬱一眼,微微嘆了口氣。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天都暗了,齊桓開車送陳燕妮的母親回了家,岑立出門的時候接了個電話,公司裡臨時有事先走了一步,他讓齊鬱稍微等會兒,叫司機回過頭再來送他,被齊鬱拒絕了。
行李之前已經送到了家裡,齊鬱也不想再讓兩個人多跑一趟,直接出了醫院準備攔一輛出租。
站在大路邊上等了半天也沒坐上車,醫院門口攔車的人多,速度快,下班的時間車子也不好攔,想了想,走一段再坐車也是可以的,有時候真覺得走路比坐車要舒服,特別是在B市這種常年堵車的地方,可總有那麼多的人明知道路不好走也要買車開車,不是因為不瞭解現實,而是環境和身份這些外在的東西逼得人不得不去妥協,否則就得忍受常人異樣的眼光和各式的猜測。
齊鬱走了長長的一段路,甚至出了點汗,身上卻暖和了起來。他的手插在口袋裡,脖子上圍了一條咖啡色的圍巾,臉上被北風颳得有些泛紅了,嘴角卻是微微翹起的。
太陽落了之後,天不是黑色的,而是很深很深的藍,路燈橙黃的光在冬日裡顯得格外溫暖,就像書裡講過的,一直延伸著的路燈,照亮了孤獨的旅人回家的路,繁複糾結的情緒也隨著這種安靜地氛圍沉澱下來。
走到路口,路燈蜿蜒向不同的方向,齊鬱抬起頭,看到前方的街心小公園,隱隱有種熟悉的感覺,一時心血來潮拐了方向往裡走,街心公園裡的植物不少,冬日裡也是鬱鬱蔥蔥的,夜間在裡邊散步還是覺得有些冷,齊鬱搓了搓手指,腳上不小心踢到了一個易拉罐,空的啤酒罐子滾了幾個圈正好停在垃圾桶的旁邊,他剛想道歉,就被撲在公園長椅上的男人弄得一怔。
齊鬱站在狹窄的小道上,默然地看著,心裡有些堵。
男人被聲音擾得抬起頭,冷沉的表情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裂了一道縫隙,他深深看著,叫他的名字,“齊鬱。”
他以為他醉了,原來他一直清醒。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酒?”B市的冬天真的很冷,在室外不動手腳也會凍得發麻,更別說一個人孤坐在公園裡。
“坐。”孫澈拍了拍長椅另一半位置,向他招呼。
齊鬱沒動,孫澈自嘲地抬了抬嘴角,“連一起坐一會兒都不行嗎?”
身邊終於有了點熱氣,孫澈笑了笑,仰著頭靠在長椅的椅背上。
“我們有多久沒這麼坐在一起了?兩年了吧,原來才兩年,我怎麼覺得像過了兩輩子一樣。”天上黑漆漆的一片,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不知道他在看些什麼。
“孫澈……”
“你別說話。”孫澈打斷他,“就這麼陪我坐一會兒,你一說話肯定又是些我不想聽的,不如這樣。”
齊鬱張了張唇,興許是被冷風吹得久了,唇上有些乾裂,夜晚的風很厲害,總覺得能穿透人的衣服,連骨頭都是涼的,齊鬱扯了扯脖子上的圍巾。
“喂,齊鬱,你知道我以前最討厭你什麼嗎?”孫澈又開口了,“你說你喜歡我,你說要在一起,可你整天就是那種一聲不吭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我真沒指著誰能愛我,也最受不了你那個樣子,大男人的不愛就不愛,被拒絕了放棄就好了,做出那種樣子來不是讓人堵心麼,這天長日久的,真的有什麼也被堵沒了。”
齊鬱垂下眼。
“後來你變了很多,好像一個眨眼間整個人就不同了,我也不知道是我以前忽略得太厲害沒看清楚,還是你遭了什麼事情變了很多,那時候我真的內疚,我不明白,那麼多年你都是這個樣子,我也從沒在乎過,怎麼突然間就愧疚的不得了,原來人都是自私的,只有自己放在心上的才會去愛去恨去關心去難受。明白過來的那一會兒,我害怕了,就像我媽當年走的時候一樣,我那麼愛她,她也說過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