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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桓,你昨天找我?”
“我說孫少,你總算接電話了。”齊桓的聲音傳過來,“您這是才睡醒啊?”
拿起床頭的表看了眼,“好像還沒到上班時間吧。”順手把錶帶在手上,“行了你,你昨晚一連打幾個電話過來,什麼事?”
“ESC的岑總不是約了你今天一起吃飯麼,我把之前跟他們談好的合約放櫃子裡了,你那有鑰匙,待會兒自己去拿。”齊桓放緩了車速,順手調整一下耳機的位置。
“你今天要出去?”
“嗯。昨晚本來打給你說一聲的,結果你一直都不開機。我下午回公司,你有什麼事就直接打我電話。”
“齊鬱在你旁邊?”孫澈試探著問了一句。
“在。”齊桓看了眼旁邊閉著眼的人,“他正睡著呢。”想了想,還是開了口,“孫澈,你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孫澈一愣,沒有說話。齊桓在電話那邊嘆了口氣,“齊鬱一年四季都在工作,只在每年的這個時候請一天假,你從來沒關心過?”就算是朋友也該知道的吧,齊桓把蓋在齊鬱身上的外套往上拉了拉,他敢說孫澈對他的瞭解都比對齊鬱多,這傢伙難道是下意識地忽略齊鬱?“今天是小叔和嬸嬸的祭日。昨晚打給你,本來想讓你一道過來的,不過聽齊鬱說你們昨天見過了,既然他都沒跟你講,我就不多這個嘴了。”
“你們現在到哪了?”
齊桓抬頭看了看路邊的標牌,“還有半個鐘頭的路程,好了,我在開車,不方便講太久,晚點跟你聯絡。”
孫澈看了眼結束通話的手機,重新找了一件黑色的西裝穿好,又撥了一個電話出去,“Ami,幫我把今天上午的會改到明天……檔案放到我桌上就行了……嗯,我有點事情要出門,和岑總約的時間不變,好的。”
繫好領帶,把手機放到口袋裡,孫澈又低頭看了眼表,不知道現在去還追不追的上?
齊桓掛了電話,扯下耳機,忍不住回頭對旁邊的人道,“是孫澈打來的。”
齊鬱懶懶地躺在副駕駛座上曬著太陽,撫著額頭,“我知道。”
齊桓猶豫地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孫澈真的會來?”
“為什麼不會?”齊鬱瞥了他一眼,“不是你說他不來的話就揍死他嗎?”
“我可沒在電話裡對他這麼說。”
“其實他不來也好。”齊鬱忽然淡淡地丟了一句。
齊桓眉頭揚了起來。“那不行,那傢伙這麼多年都沒來拜祭過,他小時候也該見過小叔和嬸嬸的吧,怎麼著也該來看看的。”更何況齊鬱這傢伙還為他勞心勞力了這麼多年。現在跟他又是這個關係,總不能不聞不問吧。
“那你剛才還那麼說?”
齊桓眯著眼睛,得意地笑了笑,“這不是你教我的嗎?正好看看他有沒有把你放在心上,不給那小子一點顏色瞧瞧,還真以為你是湯圓呢。”
給齊桓這麼一比喻,饒是齊鬱也不由嗤笑出聲,他不知道怎麼反駁齊桓。
真正放在心上的事情哪裡需要人去提醒。
“他一會兒會來的。”
“你這麼肯定?”
“他不來的話,我之前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齊鬱撇著頭,望向窗外,臉上的笑淡得幾乎看不出。
越接近墓園,原本想要解脫的心也來愈加沉重了。
墓園的臺階很高,一層一層的,每一層的臺階又很窄,每往前踏一步甚至要注意不能把步子邁得太直,以免不小心崴了腳。
齊鬱抱著一束白菊,一步步地往前走,齊桓慢了幾步,以不急不緩地速度走在他身後。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抬頭間,幾乎看不清前面的路。
齊鬱的腳步終於停了下來,穿過相鄰的墓碑,走到兩顆茂密的松柏之間。
每年的這個時候,總是他們兩個來掃墓。
他彎身把花放在墓碑的前面。
算上上輩子,他真的很多年沒來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覺得寂寞。
齊鬱掏出一張白絹,開始慢慢擦拭著墓碑上的灰塵。
一邊的齊桓已經掃出了一片小小的空地。
“小叔,嬸嬸,又來看你們了,你們有沒有想我?”齊桓蹲下身,視線差不多能與墓碑平齊。“我是不是變得更帥了?我知道,再怎麼帥也沒齊鬱帥是不是,哎,你們偏心兒子也是應該的。你們看,這麼多年了我把齊鬱養得不錯吧,真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看在這點的份上,你們也要好好保佑我,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