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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長時間的歲月侵襲,顏色黯淡了不少。
桌子很高,阿魚踩著凳子爬上去,抱住了還剩下三分之二蠟燭的燭臺。
應向沂眼皮一跳:“阿魚,快下來!”
他四處搜尋剪紙紋樣,為了尋找靈感,讀過不少古書,也親自去過古老的建築。
以他的經驗來看,這張桌子應該是供桌,顧名思義,就是供奉用的桌子,那幾個空盤子是放供品的。
供奉祭祀之事,在傳說中都帶有濃厚的神秘色彩,與之相關的東西都邪門得很,最好不要輕易去碰,容易犯忌諱。
小丫頭身手還挺敏捷,應向沂制止的時候,她已經三下五除二爬上了桌子,一臉懵:“哥哥,怎麼了?”
沒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應向沂暗暗鬆了口氣,張開雙臂:“沒事,怕你摔著,小心點,我抱你下來。”
阿魚跳進他懷裡,把燭臺遞給他:“這個是好東西,給哥哥。”
“好東西?”應向沂挑了挑眉,目光在燭臺上打了個轉。
阿魚以為他不相信,急了:“這就是好東西,哥哥別不信我,我感覺得到,是寶物!”
應向沂失笑,將她放到地上:“好好好,我當然相信阿魚。”
他接過燭臺,正準備再哄哄小丫頭,神色突然變得凝重。
燭臺的重量不對。
這種尺寸的黃銅燭臺,加上蠟燭,再怎麼樣也不會超過三四千克,可這個燭臺,他拿著都覺得重。
粗略估計,起碼得是普通燭臺的幾十倍。
應向沂對上阿魚純澈的目光,蹲下身:“你知道這裡面有什麼嗎?”
阿魚眨眨眼:“我只能感覺到這裡面有寶物,靠近它,讓我很舒服。”
說著,她抬起手,髒兮兮的掌心蒙著一層淡淡的乳白色光暈:“力量也變強了。”
應向沂將燭臺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特殊的東西,他看了眼供桌上燃燒殆盡的蠟燭,眯了眯眼。
屋外,男子的罵聲和老虎的嘶吼聲交織在一起,活潑又熱鬧,驅散了這座宅子帶來的陰森寒意。
應向沂抿緊了唇,將蠟燭從燭臺上拔下來。
左手燭臺右手蠟燭,本來應該沉重的左邊陡然變輕,他握住蠟燭的右手感覺到一陣下墜的力量。
問題果然出在蠟燭上。
應向沂掰了掰,沒掰動,拿出兜裡的剪刀,對著蠟燭剪下去。
一層層的蠟燭被剪掉,藏在裡面的東西露了出來。
應向沂將那指甲大小的青色鱗片扣出來,掂了兩下,重量基本吻合。
“你說的寶物是這個?”
阿魚直勾勾盯著他掌心的青色鱗片,目光痴迷,又充滿虔誠。
鱗片入手溫涼,好似一塊質地上乘的玉石,其中湧動著強大的力量,即使是剛築基的應向沂,也能感覺得到。
阿魚說的沒錯,這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應向沂拽著衣角,將鱗片上面的蠟燭清理乾淨,然後遞給阿魚。
她疑惑抬眼,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你不是想要嗎?”
小丫頭眼裡的渴望都要溢位來了,這寶物本來就是她找到的,應向沂無意佔為己有。
阿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搖搖頭:“要給哥哥的。”
應向沂愣了下。
阿魚摸了摸鱗片,認真解釋道:“我答應過要報答哥哥,這上面有強大的力量,帶在身上能夠保護你的安全。”
救下阿魚,不過是愛屋及烏。
應向沂心裡明白,自己會攬下這個麻煩,是將阿魚當成了已故的應向虞。
或許有被操控心神的影響,他在阿魚的身上尋找應向虞的影子,也像保護妹妹那樣保護她。
應向虞的人生停留在五歲那年,在小孩獨佔欲最強的時候,她卻會把最喜歡的東西分給哥哥。
就在阿魚決定把鱗片讓給他的時候,應向沂似乎真的感覺到了,來自妹妹的回應。
那些虛假的,縹緲的,自私的想法,突然就變得真實起來。
院子裡的吵鬧聲不知何時停了下來,門被拍響,男子氣呼呼地叫嚷:“老虎消失了,現在可以開門了吧?”
阿魚合攏他的手,語氣焦急:“哥哥,快收下,不能被別人看到!”
應向沂回過神來:“我答應過送你回家,就一定會盡力,這太貴重了,你確定要給我?”